言情小說 > 大明之拉著崇禎南遷 > 第823章 小陳將軍
  年關剛過。

  正月初九。

  吉大港。

  哦不,現在這不叫吉大港了,伴隨著大明朝征服的鐵蹄,這個世界是會多出來很多新地名的,吉大港現在就不叫吉大港了。

  而是大明朝的吉利府!

  也可以稱之為吉利港!

  這名字,聽起來就吉利,大吉大利的……

  吉大港內,剛剛過了年,周國富就趕緊的把自家的鋪面給開了張。

  原本周國富的家是在妙烏,可是后來,隨著吉大港的征服,地理位置要比妙烏優越那么點,而且,離西疆更近的吉利府,就成了他的新家,在去年臘月,他就把家搬到了吉利港。

  而且還撿了波大便宜——吉利府剛剛被大明天兵征服的時候,這里的鋪面,宅子,還有田土,就成無主的了,只要稍微花那么一點點銀子,再跑跑關系,走走門子,就能夠低價購入到好些鋪面,宅子,還有城內的土地。

  周國富就借著這股東風,發了家。

  他是跟大軍一塊進兵的,幫軍中的士卒,還有部分軍官們“銷贓”。

  這也積累了點人脈,所以,在吉利港內的文官,還沒走馬上任的時候,他就從臨時軍管的一個標統那,弄到了十幾間臨街的鋪面,還有一大片地理位置不錯,足夠建一條街的鋪面的土地。

  這一下子,周國富就直接發了家,因為自吉利港開埠后,這里就轉瞬間,超越了當初的妙烏,發展成了,絕不遜色于呂宋,淡馬錫,南天門,還有扶南,昌南,巴達維亞這種,在東南亞的繁榮商港。

  而能手握一個港口城市,十幾家鋪面,還有可以蓋一條街鋪面的房子,這想不發家都難啊!

  這不是,在一個葡萄牙式的三層臨街西洋樓里面(吉大港以前是葡萄牙人的地盤,有些葡萄牙建筑)。

  身著一身云錦,腰上纏著金絲腰帶,腳上踏著帶著天南翡翠玉墜的禍發官靴,已經發了財的周國富,一副闊佬模樣,手上拿著串菩提樹子編成的佛珠,樂呵呵的沿著扶梯從二樓走了下來。

  心情是著實不錯啊!

  “真沒想到,我周國富竟然還能有今天?”

  周國富感慨萬千,想當初,他可是差點死在闖王李自成手下的無名小卒之手,差一點,就餓死在了武昌城,甚至,好幾次,自己都差點沒想開,一猛子扎到長江里面,喂了王八。

  但是,這么多苦,他都熬過來了。

  如今,倒也算是峰回路轉,重新的發了家。

  一想到,這周國富就是得意。

  他旁邊的暹羅媳婦,這會一副漢人少婦打扮,在這棟西洋小樓里面打掃著,嗯,這棟西洋小樓,現在是周國富的家了,一樓臨街是鋪子,二樓住人,三樓則作為倉庫。

  不過,周國富還沒想到,一樓經營什么買賣——畢竟他現在可是有十幾家鋪面呢。

  還有妙烏的買賣,在暹羅大城的買賣。

  買賣多了,周國富也在猶豫,是要把鋪面租出去,當包租公好呢,還是自己經營好?

  這里面,各有好處,租出去,可以坐等收租,穩賺而不賠,但就是賺的少了些,自己經營買賣的話,風險就稍微有了那么一點,說不定就要賠嘍。

  所以,周國富一時還沒決定好。

  不過,被他接過來的暹羅老婆,卻是一個閑不住的人——在過完年后,跟一雙兒女一塊,被周國富接到了吉利府后,這幾天她就開始忙活著洗洗涮涮,打掃屋子。

  這會,周國富才剛剛打著哈欠,睡醒走下樓,她則已經揮汗如雨,在一樓刷刷洗洗起來,好不勤快。

  按理說,看到老婆勤快,周國富應該高興才對嘛。

  可是,定眼一看這個暹羅老婆,周國富卻是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

  他呵斥著說道。

  “一大早洗洗涮涮的,吵的我睡不著覺,我周國富在吉利,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似我這個身家的,哪一個家里的主母,是跟丫鬟婆子似的,整日里干這些活計?”

  好吧,這世界上,能夠共患難的夫妻,不一定能夠同富貴。

  周國富跟她這個暹羅老婆,那就是實打實的患難之交。

  周國富沒發家之前,對其倒還好,但自從其發了家,這對暹羅妻子的態度,就大不如前了。

  這主要是他覺得暹羅老婆拿不出手,太丟人了。

  以前他周國富窮鬼一個,也便罷了,可現在,周國富自覺是有身份的人,自然是瞧不上這個模樣有些黑,個子也矮小,同時呢,牙齒也不甚整齊,還長了一雙大腳的暹羅娘子。

  周國富的暹羅老婆,也是察覺到了其態度變化。

  但暹羅女人嘛,本來就怕男人,她是戰戰兢兢的朝周國富說。

  “夫君,我我……”

  “行了,行了,少說幾句話吧,看見你就煩!”

  周國富不耐煩說,心里卻是琢磨,若是有機會,得再納上一房才行……

  這么想著,周國富便要出門,至于暹羅老婆準備的飯食?

  周國富才不樂意吃呢——他現在可是有身份的人,哪能跟之前似的,胡亂對付兩口?

  得下館子才行!

  經歷過人生大起大落的周國富,對于享樂是非常上心的,因為他知道,自己的一切,不過是過眼云煙罷了,現在不享受,說不定過上幾天,就沒辦法享受了呢。

  “包租公?您今天早上吃點什么?”

  這出家門不過兩百步,周國富便步入到了一間茶點鋪,里面穿著白汗衫,在火爐旁忙碌了大半天的廣東老板,趕緊擦了下額頭上的汗珠子,然后將白毛巾往肩膀上一甩,趕緊湊到周國富面前,賠著笑臉,操著口官話,朝周國富問。

  “阿陳啊,你這個官話說的還是不行,不行,這我費了多大勁,才聽懂了?還得多學,多練,這做生意可不能不會說官話,你看我這個官話,說的就不錯……”

  一見到老板阿陳,周國富便端起了架子,一副長輩模樣,敦敦教誨道。

  “包租公說的是!”

  老板阿陳賠著笑臉說,不賠不行啊,周國富可是他的房東,而且還是手握十幾個鋪面,還跟本地駐軍關系不錯的闊佬,他一個賣茶點的,不得好好伺候著?

  “照往例,弄些包子油條,再來碗白粥,小咸菜也要些,切的細些……”

  “您等著,我這就給您準備……”

  阿陳趕緊道,然后麻溜的忙活了起來,而周國富則大模大樣坐在一間靠窗的桌子旁,順手又拿起了桌子上的報紙,看了起來。

  這報紙是南洋報。

  在南洋發行的一種報紙,影響力很大。

  在這種沒有電報,電話,等信息傳遞手段的時代,報紙這玩意,往往只是局限于一地的東西,覆蓋全國也不是不行,就是上面的消息會嚴重滯后。

  因為在南洋,就是南洋報的天下。

  周國富看著報紙,等要的東西上齊后,他便開始大快朵頤,吃飽喝足,他站起身來,然后朝阿陳問道。

  “多少錢啊?”

  “包租公,才幾個錢而已,您不必放在心上……”

  阿陳很上道,趕緊的用舊報紙,給周國富卷了幾根剛剛炸好的油條,然后恭敬遞到其手上,讓周國富格外的滿意,是搖頭晃腦的便腆著大肚子離開了。

  這邊,周國富現在走路,也跟往常不一樣了,走起路來,就好似是個螃蟹一般,橫的沒邊,左右搖晃,王八步邁的是極為威武。

  就這么的橫行于街邊。

  巡視著自家被租出去的店面——周國富要考察一下,誰家店面生意好,他就把宅子想辦法收回來,然后自己經營!

  后世的房東會玩這一套,明朝的房東,當然也會玩了。

  可就在周國富,就螃蟹一樣,在街上溜達著,考察著生意的時候。

  一側突然間又響起來了一陣陜西腔。

  “哈哈,兄弟伙這回在印度,是發了大財哩!”

  “都給家里寫信了沒?提這事沒?依額看,不能聲張!”

  “得給婆姨們一個驚喜啊!”

  “成堆的銀子往桌上一扔,婆姨還得被嚇出病來?”

  突然間在耳邊響起的陜西腔,頓時把周國富的好心情給攪沒了,他朝身側一看,就看到了幾個身材明顯比他要高大,身上穿著紅色罩袍的天南鎮藩兵。

  聽這幾人的口氣,他們明顯是剛剛從印度歸來的天南鎮藩兵。

  對于這些陜西人,周國富是素來不喜的。

  畢竟,他跟陜西人有仇,差一點,就成了大順朝的陜西兵們的刀下之鬼。

  而且,說實在的,周國富打心底,還是有些怕這些當兵的,他是趕緊,戰戰兢兢的讓開道路,又一邊小心翼翼的瞅著這幾個天南國藩兵。

  想看一下他們是要干什么。

  這時候,幾個天南藩兵,卻是徑直的走到了一條小巷子里面。

  這下,周國富有些疑惑——這繁華的街面不轉悠,到那小巷子里面,干什么去啊?

  他不由的好奇的朝里面一望,頓時是猛拍大腿。

  但只見到,一側的小巷子里面,卻只見到有各族女人,濃妝艷抹在那站著,招攬著顧客。

  一時間,周國富是猛拍大腿。

  他意識到了商機——那就是開窯子。

  周國富之前就開過窯子,那是在妙烏開的窯子,當時生意是賊拉的好,但讓他奇怪的是,這開妓院在大明朝又不違法,怎么好好的妓院,非開到這小巷子里面?不開在大街上呢?

  周國富有些不解。

  他忍不住嘟囔道。

  “怪了,這開在小巷里面,如何招攬生意,這群傻蛋,不知經營……”

  “就你周國富精明是吧?”

  周國富正嘟囔著呢,旁邊突然間響起了一個粗獷的聲音,但只見到,一個身穿著筆挺大明紅色軍服,身后還跟著一隊,頭上戴著白盔,手熱著黑色棍子的士兵的大明軍官,突然間對著周國富說。

  “劉營長?您這是?”

  周國富頓時嚇了一跳,回頭一看,見是自己相識的一個軍官,不過,在看到這軍官的打扮后,他還是有些懵。

  但只見,這個軍官穿著軍官,但是頭上卻戴著白盔,跟他身后的士兵一樣,手上也不拿刀拿銃,而是拿了一個小本本!

  “這是來逮那些個不聽話的兵的!”

  這營長不假思索的道。

  然后一擺手,朝身后的士兵下令道。

  “一個不準放過,統統逮起來,綁結實了,押到軍營打軍棍!”

  “那幾個陜西兵犯事了?”

  一聽到這,周國富頓時來了勁,他眼睛放光,朝劉營長道。

  “這些陜西人,沒幾個好東西,都是天生壞種,也不知道朝廷怎么想的,竟然招撫了他們,老劉,他們是犯了什么事?是搶了錢?還是違了軍規?”

  “是宿妓!”

  劉營長說,周國富頓時傻眼了。

  “這,這還犯軍規?”

  “以前不犯,現在犯了!”

  劉營長說道。

  然后,忍不住嘆息。

  “這是小陳將軍定下來的新軍規,西疆還有吉利這邊的駐軍,全都要嚴格來管……”

  “還有吉利,還有西疆,不只軍中嚴管,民間也嚴禁娼妓!”

  小陳將軍就是陳德,叫他小陳將軍,是為了跟他爹,也就是“老陳將軍”陳永福區分開來。

  這下,周國富有些懵逼了,他發著牢騷。

  “小陳將軍也是年輕人,他自然知道士卒寂寞,怎么就這么不近人情呢,這可真是,他當將軍的,身旁不缺女子,可弟兄們……”

  周國富當然要發牢騷了,他才打算像在妙烏那樣,開妓院賺銀子,結果小陳將軍陳德,就開始嚴格掃黃,這不是壞他的生意嗎?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劉營長嘆息一聲,然后壓低聲音,朝周國富說。

  “實不相瞞,咱們大明天兵,什么樣的敵人,沒見過?韃子,西夷,還有莫臥兒國的兵將,哪一個不被咱們打的落花流水?可就這一個多月,好些弟兄卻讓花柳給打垮了,這再來嚴管,那還了得……”

  原來,之所以嚴管這個,純粹是因為,疾病的泛濫。

  聽到這,周國富不由的老臉一紅——他當然知道這上面會得病了,實際上,他在妙烏開窯子的時候,里面的女人得病的也不再少數,可周國富不介意,照樣讓他們接客,而這里面的客人,有不少就是大明天兵。

  所以,這個性病泛濫,這個叫周國富的奸商,也是有責任的,但他還是幽怨著說。

  “這可不好管,小陳將軍管的了一時,還能管的了一世?再說了,這都是士卒自愿的,他要是嚴管,說不定還要激起兵變……”

  周國富就像是烏鴉嘴,他聲音才落,幾個剛剛進了房間,褲子脫了,正激戰正酣的天南國藩兵,在被光著身子逮出來后,一個個頓時是脹紅了臉,晃蕩著大槍,憤怒不已的嚷嚷道。

  “額不服,憑啥逮額,特么的嚇出病來,你們找大夫給額治啊……”

  “當將爺的在印度搶那么多美人睡,額們花銀子逛窯子他卻要管?他奶奶的……”

  “少廢話,綁了之后,提溜回去,讓他們挨軍棍!”

  劉營長呵斥著說道,周國富則是有些期待這些陜西兵鬧起來——說不定一鬧騰,窯子就能繼續開了呢。

  而且,就算是不能繼續開。

  這些陜西兵鬧騰起來后,小陳將軍少不得,也要鎮壓兵變。

  到時候,正好砍了他們的人頭給自己出氣!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