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大明之拉著崇禎南遷 > 第189章 誰反對,誰就是漢奸!
  “還有這事?”

  張慎言瞪大眼睛,心說,這衣帶詔不會是真的吧?

  可這時候,享殿內部,貌似受了些驚嚇的崇禎皇帝,卻踱步過來了。

  他一過來,便氣沖沖地朝張慎言他們質問道。

  “你們南京六部是干什么吃的?徐弘基他在南京城,搞出來這么大一件事,你們這些南京的官員,竟然一點察覺都沒有?”

  “臣等無能,臣等知罪!”

  一時間,眾臣陸續要跪地求饒。

  卻被朱慈烺制止。

  這時候,外面一聲通報聲傳了進來。

  只見到王進忠一臉喜色地闖進來,拱手一禮后稟報。

  “太子爺,喜事,徐弘基逮到了!”

  “哦?”

  聽罷,朱慈烺頓時流露出來了笑容,然后招呼道。

  “把徐弘基提溜上來!”

  “是。”

  王進忠連心頷首,然后一招胳膊,外面,頭發上沾著許多雜草的徐弘基,就被提溜了進來,顯得格外的狼狽,一點也沒有往日當國公的體面。

  當徐弘基被提溜進來,然后按著跪倒在地時,張慎言已經上前,用正直之士的語氣,朝徐弘基質問道。

  “徐弘基,你可知罪?”

  “奉詔討佞太子,何罪之有?”

  徐弘基或許是知道難逃一死了,也不再裝慫了,梗著脖子一副忠臣模樣,朝在場的眾人高呼。

  “奉詔?你是奉的何人之詔?”

  就在徐弘基以為自己死時能夠落個忠臣名聲的時候,崇禎皇帝那幽幽的聲音傳了出來,徐弘基這才發現,朱由檢竟然就在這享殿之內。

  “當然是奉皇上您的衣帶詔了!”

  徐弘基倒也光棍,高聲嚷嚷著,生怕別人聽不見,而崇禎卻氣得渾身發抖。

  詔書當然是他給的了。

  是他親手交給韓贊周的,韓贊周拿詔書時,朱由檢說的話,雖然是按照逆子朱慈烺吩咐說的謊言,但朱由檢當時,也是有些真情實感的。

  但饒是如此,在朱由檢看來。

  這個徐弘基卻太壞了。

  壓根就不是一個忠臣——忠臣事情敗露后,為了保全君父,怎么著也不會把君父供出來了,可這貨自己死還不算完,竟然還要把皇上拉下水,這明擺著讓太子朱慈烺難堪。

  幸虧這一回,這份衣帶詔是朱慈烺授意下發出去的。

  要不然,朱由檢現在的處境可就危險極了。

  在認識到徐弘基是個奸臣后,并非是真正的忠臣后,剛剛坑過徐弘基一把的朱由檢,心里面也沒有負罪感了,他冷笑一聲,質問道。

  “朕何時給過你衣帶詔?你就未曾來面過圣,朕如何給你衣帶詔?”

  “皇上,臣可是奉您的旨意行事,您可不能不認賬啊!”

  徐弘基也惱了,瞪著眼睛朝朱由檢說,在他看來,自己就是被朱由檢給坑了——要不是這份該死的衣帶詔向他透露朱慈烺會在幾日后來到孝陵祭祀,他也沒膽子謀逆啊。

  他照樣能接著在南京城當他的魏國公。

  住他的南京城第一豪宅(魏國公府那可是江南四大園林,此時破敗的南京皇城根本沒法跟他家的豪宅比)過他的富貴日子,哪能淪落到當階下囚的地步?

  “臣是沒有見過皇上,可是,這詔書卻是南京守備太監韓贊周送出來的,皇上沒見過臣,還沒見過老韓?”

  聽到這,張慎言額頭上已經冒出來了虛汗,他感覺這衣帶詔十有八九就是崇禎送出來的,這可就壞事了——要真是崇禎送出來的,那太子接下來會怎么對皇上?

  這可是父子相殘的場面啊。

  如果父子相殘的事在他們到來之前已經發生,那倒也好辦,大不了辭官回家。

  可現在這事還沒發生呢,接下來要真發生這種父子相殘的事。

  他們這些當臣子的是站在崇禎這邊當忠臣呢,還是恬不知恥地跟著太子混?

  他們正頭疼著呢,朱慈烺卻發出了一聲冷笑。

  “韓贊周?韓贊周何時見過父皇?”

  說到這,朱慈烺目光炯炯的看向徐弘基。

  “那衣帶詔何在?”

  “老夫就帶在身上!”

  徐弘基嚷嚷起來,嗯,衣帶詔這種東西,當然要塞在懷里,帶在身上了,調兵的時候,拉人入伙的時候,還要把衣帶詔拿出來讓大伙看看,讓他們都曉得皇上在支持自己。

  要不靠這個,徐弘基也不可能一口氣拉過來這么多人頭跟他一塊搞事。

  聽到這,朱慈烺朝左右一使眼色,隨即便有侍衛將徐弘基按倒在地,在他身上一陣摸索,找出來那份用黃錦布包著的血書。

  “這就是你所說的衣帶詔?你看個仔細,是不是?”

  朱慈烺舉著那份所謂的衣帶詔,將其攤開,然后到徐弘基面前質問。

  “是啊,這是老韓從宮里帶出來的,老夫這幾日一直帶在身上!”

  后者隨即頷首,他一邊肯定,一邊凝視著崇禎皇帝喊道。

  “皇上,這可是您親手寫的血書,您總不能不認賬吧?”

  “血書?”

  朱慈烺看了看,然后,將衣帶詔打開后,只看了一眼,他就發出了聲大笑。

  “哈哈哈哈!”

  “殿下何故發笑?”

  一旁的高宏圖有些疑惑地問。

  朱慈烺卻是將衣帶詔送到他手上,然后道。

  “高部堂,你看看這衣帶詔是真是假?”

  “這……”

  高宏圖一愣,然后仔細看了起來,看了片刻后,他就皺起了眉頭,然后仔細辨認一番后,長出口氣朝朱慈烺拱手道。

  “當然是假的,陛下與父慈子孝,怎會發生這種事情?這衣帶詔上的字跡,與陛下的字跡完全不同,怎么會是真的?”

  好嘛,高宏圖是南京戶部尚書,沒少跟崇禎奏折往來,對于朱由檢的字跡甭提有多熟悉了,他剛看時,還以為這是朱由檢的筆跡,可仔細辨認一番后,他就發現,這跟崇禎的筆跡有些不同之處,而且,貌似還有偽造之痕跡,明顯是他們尋來崇禎的詔書御筆,然后偽造出來的矯詔。

  而張慎言也湊過來看了起來,他拿著懷里的放大鏡(年齡大了,眼神不好)仔細地研究了一番,也頷首道。

  “此乃是矯詔也!”

  素來號稱一身正氣的御史劉宗周也湊上來看了幾眼,他這個大噴子也是很有眼光的,畢竟,這些高官們的書法水平都不差,也看出來了這不是崇禎的字跡。

  頓時,心中長出口氣的同時,又朝徐弘基冷笑道。

  “徐弘基,你倒是厲害啊,拿著一份矯詔,也敢如此張狂?”

  “這,這怎么會是矯詔?”

  徐弘基不敢相信——這詔書明明是真的。

  是韓贊周從宮里帶出來的,怎么是會假的呢?

  這時,朱慈烺身旁的大特務頭子李若璉鎖了鎖眉頭,聞了聞空氣里的味道后,朝朱慈烺道。

  “殿下,臣覺得這有些古怪!”

  “這詔書,似乎不是用人血寫就的……”

  “哦?”

  朱慈烺一副詫異模樣,顯得格外的驚訝,一旁的張慎言他們也愣了愣,這時候,李若璉卻是湊上來,然后仔細的聞了聞衣帶詔的味道后,頓時篤定的回答道。

  “殿下,這份矯詔,就不是用人血寫就的!”

  “那是?”

  張慎言看著李若璉問,只見張慎言仔細地在那衣帶詔上聞了聞后,鄭重其是的回答。

  “這上面一股騷味,明顯是雞血寫的!”

  “這如何能分辨?”

  劉宗周有些疑惑地問,是啊,雞血也是紅色的,難不成這里面還有什么區別?

  而李若璉則耐心解釋。

  “劉御史不知,這人血,畜血,雖然都是紅色,但其中差距,亦也不小,行家里手,可以輕易分辨,就拿人血來說,人血味腥,咸腥味極重,輕易散不掉,而豬血則略臭,雞血則有股騷味,羊血則膻……”

  “精通刑名的干吏,仵作,可以輕易分辨出來其中的差別,不信的話,再找幾個仵作驗一驗不就知道了?”

  “原來如此!”

  聽到這,張慎言頓時信了,而一旁徐弘基則是面如死灰——連血都是假的,這詔書就更假了,崇禎皇帝或許能搞來自己的人血,還能搞得來雞血?

  他是皇帝又不是茅山的道士,搞雞血干嘛?

  種種證據表明,自己拿到的詔書竟然是一份假的詔書。

  這也就是說,他通虜漢奸的罪名是逃不了,再算是矯詔叛逆,這怕是起碼得凌遲處死吧。

  而這時,朱慈烺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看來那八個鹽商所招供出來的東西,全都是真的啊,這些人矯詔謀逆,跟這八個鹽總寫的認罪自白悔過書中所言,基本屬實……”

  說到這,朱慈烺朝李若璉道。

  “李指揮,把這八個鹽總的認罪自白悔過書,拿出來給他們看!”

  “還真有?”

  張慎言一驚,當他接過那幾份墨跡早已經干透,而且,篇幅達到數萬言,內容極其詳盡,絕對不可能會是臨時偽造的悔過書抄件后,一時間,張慎言,高宏圖幾人,不由的流露出來了凝重之色!

  從現在掌握的罪狀來看,可以肯定大明朝確實內部有一個龐大的反明賣國集團,他們的目的是搞亂大明朝,然后趁機迎東虜南下,從而獻媚于韃虜,謀得個人之高官層祿的通虜賣國漢奸。

  一想到這,幾個官員不由的膽寒——幸虧太子爺在揚州逮到了這八個鹽總,然后從他們那抄得了罪證,從而查出來了這些通虜賣國集團蹤跡。

  要不然,大明朝還不得完蛋?

  而看著這幾人的表情,朱慈烺心里已經樂開了花——連這幾位南都高官都信了。

  那足可見,八大鹽總勾結東虜,聯絡東南勛臣奸黨士人,通虜賣國的這樁大案,足以讓天下人信服了。

  這成了真正的鐵案,誰都翻不了的那種,哪怕是未來多爾袞會一再否認這件事,但也不會有人相信——多爾袞否認,只會加重大家的懷疑。

  接下來,朱慈烺可以堂而皇之的打著鎮壓通虜漢奸的名義,在江南大興牢獄,誰反對他,誰就是通虜漢奸,而且,還是被坐實的通虜漢奸——朱慈烺這不是冤枉好人,他是掌握了切實的罪證的,江南確實是有一大批通虜的漢奸。

  這些漢奸都是被已經抓獲的漢奸,實名舉報供認出來的上線下線及其同黨。

  這個通虜賣國漢奸集團的勢力也非常強大,強大到能夠在南京城孝陵衛襲擊圣駕,襲擊太子。

  有這么一個“真實”存在的通虜賣國集團在。

  誰敢反對朱慈烺對他的鎮壓?

  誰敢反對,誰就是漢奸!

  誰不支持朱慈烺,就是隱藏在大明人民內部的漢奸。

  借著打擊通虜賣國漢奸的這次機會,朱慈烺就可以將整個江南,給納入到自己統治范圍之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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