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挑上來的,當然是圣人后裔了,不過,殿下,這孔子新像……”
王鰲永有些皺眉——這孔夫子哪能是這樣的啊?
這不是瞎胡鬧嘛?
而朱慈烺卻是暼了他一眼,哼了一聲。
心說,金錢鼠尾都能成新朝雅政,孤不就是給孔子重新弄了個像吧?這有什么大不了的?
而且,他這也不是胡弄啊,而且,有根據的重新設計出來的新像,只聽朱慈烺道。
“孤這個孔子新像,可是找了許多古史大家,研究數月,才得出來的結論……”
“不只如此,孤還命人,發掘出來了許多孔圣人鮮有人知的英雄事跡,諸如說,孔夫子打虎,孔圣智斗強盜,孔圣以武會友,圣人劍法譜,圣人講射,孔圣雪中舞槍,孔圣布陣……”
“本宮已經命人,將這些孔圣人的英雄事跡,悉數的繪成畫像,還有文字介紹,一會大伙過去看看……”
“呃?”
王鰲永有些尷尬。
孔圣人還打虎呢?
這,這是孔夫子,還是武松啊?
可是,朱慈烺這么信誓旦旦,他也不敢反駁,是賠笑著道。
“既然是殿下安排的,那肯定是有道理的,大抵,這才是孔圣人本來的模樣,以往歷代,對孔圣之形象有些謬誤,所以,才誤會頗多……”
“肯定是有誤會的,孔圣人父親可是魯國名將,天生神力,能用雙手挺舉城門閘門,這些的勇士,孤麾下都未嘗一見,虎父無犬子,孔圣人自然也是勇猛無比的!”
朱慈烺十分篤定的道。
他這么說還是很有道理的。
因為這是極為符合遺傳學的。
而朱慈烺之所以這么搞,也是無奈之舉,儒家文化,說實在,朱慈烺是瞧不上。
因為,讓儒家文化自己發展,發展個一千年,一萬年,他也就是原地的兜兜轉轉,一次又一次的循環,如果不是有外來文明,打斷了這一進程,恐怕這樣的循環能一口氣持續到世界末日……
儒家在封建王朝,他所存在的價值,就是為了維持穩定,為了治人,就是為將百姓訓化成最溫馴的奴隸,讓統治者可以輕松的維持統治。
而歷朝歷代,哪怕是推翻了舊有王朝的新朝,在意識到儒家的作用后,也會毫不猶豫的與后者同流合污。
因為儒學本質上就是一種極為厚黑的學說。
儒生們口口聲聲說要教化萬民。
可實際上呢?
最該教化的反而是他們自己。
明清鼎革之時,天下的儒生哪一個不是滿嘴仁義道德,結果一轉頭立馬當了貳臣三臣?
因為儒家的思想,他根本就不是用來約束自己的,相反,他是用來約束別人的。
教育別人,遵守道德規則,只是為了自己更輕松的破壞規則,可以牟取利益!
其所謂的道德,只是用來約束別人,而非約束自己。
仁義信禮智,溫良恭儉讓,這十個字被人稱為儒家之基本思想,但隱藏在這所謂的道德底下的,卻是赤裸裸的無恥了。
因為儒家本身,他是要求你仁義信禮智,溫良恭儉讓,但同時,他的核心思想又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歷代無數儒生所做,也是為了鞏固階級之差別。
你必須要仁義信禮智,溫良恭儉讓,接受我們的“PUA”。
而我們,則可以肆意的破壞規則,諸如,刑不上大夫了什么的,總而言之,就是制定一個極高的道德標準。
要求別人執行,用這個標準,訓化百姓。
然后讓無恥的儒生,無恥的統治階級得利。
畢竟,別人都遵守這樣的道德規則了,那無恥者不就可以在其中牟利了?
縱然,儒家之中真的出現了一群道德君子,但這些人明顯比不上他所產生的負面作用。
作為一個國家的官僚階級,他們既沒有對國家的發展起到什么作用,反倒是因為他們的貪婪與無恥,造成了華夏歷史上王朝輪回時,百姓中發生的慘劇。
而他們,對技術起到發展,反倒是因為他對其他學說極具侵略性,極為霸道,一點沒有其所宣揚的那般包容,把其他不同于他的思想學說,給一股腦的打成了異端學說,而不是公平競爭,其相比于學派而言,與宗教幾乎無異。
其對于技術,對于思想的發展,幾乎為零,甚至還因為其的存在。
因為其的霸道與掐死其它學說的傳播途徑,導致倒退。
而至于其本身的作用嘛?
那就更差了!
儒家還有儒門子弟,毫無用處,他們無非就是靠著自己那一套利于于統治階級的思想,還有道德學說,以及他們龐大的勢力,給歷朝歷代的統治者當狗,然后,寄生在歷朝歷代統治者麾下,充當吸著廣大百姓血的寄生蟲。
這種一種學說,說他是垃圾,一點也不為過!
指望這玩意發展技術,搞出來工業文明,那純粹是癡心妄想。
就連他的侵略性,他的武德,也都極為衰微了,逐漸變成了外忍內殘的模樣。
而朱慈烺雖然瞧不上儒家,但他又不得不用儒家——畢竟再垃圾也得用啊,不用這個,還能用什么?
其他學派都讓打死了啊。
也沒辦法再復興啊,真要把儒家給拋棄了,他也弄不到思想來替代啊。
只能將就著用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改造一下儒家。
嗯,這個還是比較靠譜的。
畢竟中世紀的歐洲,比特喵的儒家還不如呢,這不照樣都改造好了?
但問題就來了,儒家歸根結底,還是缺乏一種改造的動力——實際上中世界的歐洲也缺,不過他們有個優勢,就是并不是統一的中央集權國家,而是分裂成很多國家勢力,所以,就會有各種勢力采取不同的做法。
然后進行角力,最終輻射影響其他的地方。
就像是當下歐洲,新教與天主教正打著呢。
但華夏就不同了,儒家思想甭說是大明境內了,周邊的朝鮮,日本,安南,全特喵都信這玩意,而且,還有大明朝這個巨無霸似的強國,這無疑就證明了儒家的正確性——連大明朝這樣的天朝上國都用儒家了,誰還覺得這有問題?還改造個雞兒啊!
再加上,華夏人有一種奇葩的崇古思想——真不知道是咋來的,世間的一切,分明就應該是,物競天則,適者生存,世道必進,后勝于今,可在有些人眼里,老祖宗的一切卻都是牛逼的,是方方面面牛逼。
儒家追求什么幾乎就是瞎編出來的“三代之治”,而思想還都被禁錮在了孔老二的幾本書里面,最要命的是,還不能改。
后人在學術上,還必須要拿他這點東西,螺螄殼里做道場。
這能弄出來什么?
所以,朱慈烺想改造儒家不是一般的難。
不過好在,朱慈烺還是想到了辦法,這個辦法,當然不是自己著書立說——這會可不是后世,朱慈烺或許權力有,但學術上的影響,那就甭提了,想整出來一個什么“朱慈烺思想”,那更是不可能。
所以,朱慈烺是要“托古改制”。
對,就是那個留著兩撇胡子的家伙,整出來的那一套。
這玩意,擱在歷史上那個節骨眼上,是有些落后的,但擱到當下的大明朝,那就是完爆一切的先進思想了。
當然了,而且,朱慈烺的托古,可不打算跟康某人那般,因為康某人的論據太差了——他完全就是靠著釋經來托古的,說白了,還是在那幾本書里面打轉。
朱慈烺就不同了,他要造古當自己的論據——托古說白了就是重新釋經,整出來一套利于自己的東西,但明顯漏洞百出,朱慈烺是要造古!
就是自己造出來一大批“古書”,然后從這里面研究!
當然,這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至少現在,古書還沒來的及造出來呢。
但是,書雖然沒弄出來,但朱慈烺身為太子,稍微的改一點東西,還是可以的。
而這個孔子的形象,就是第一步。
西方是基督思想,而東方則是儒家(教),孔子猶如西方的耶穌,但卻也不同,因為耶穌是神,而孔子是人!
神是用來祈禱的,所以,神長什么模樣,是沒什么問題,哪怕是被釘在十字架上也沒問題。
但人就不同了,人是不能釘在十字架上的,那是會死滴!
神的是一切無法模仿,畢竟人家是神嘛。
但人的一切,卻是可以模仿,作為一個偶像,像小鮮肉,動不動“你干嘛”什么的這樣的偶像,自然是不好的,而像孔夫子這樣,一個弱不禁風的老頭,成為一個民族的偶像,實際上也不太好——一個老頭嘛,能引導什么?
把天下的儒生都引導成他這樣弱不禁風的老夫子?
那可就壞了啊!
所以,朱慈烺要立孔子新像,把孔子從一個老夫子,換成一個,身高八尺,面容威儀,孔武有力,一言不合,就拔出寶劍,跟人講理的糾糾武夫!
至圣先師都成肌肉猛男了!
這些儒生們還好跟之前那樣,一個個的做婦女態?
而這么做,或許思想層面沒有解決,但如果能把天下的儒生都變成,像孔子這樣的肌肉猛男,那多爾袞,還不得被嚇死?
而如果,全天下的學子,都是打小看著肌肉猛男孔夫子的雕像,或者是畫像長大,聽著孔夫子打虎等英雄故事長大的,那還不得一個個對至圣先師心生崇拜?夢想成為至圣先師孔圣人這樣的肌肉猛男,英雄好漢?
所以說,甭看只是一個孔子新像,這里面的作用,可是大著呢。
畢竟,價值觀這玩意,要是引導好了,那是有大好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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