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妃是崇禎去年納的愛妃。
年齡不大,現在才十八歲。
雖然是羅妃,但她并不是華夏人氏,而是地道的羅剎國人!
從克里米亞汗國的奴隸市場上面買來的斯拉夫美人,據說還是個小貴族出身,結果被克里米亞的蒙古人給攻破了莊園,拘到了克里米亞汗國的奴隸市場上發賣。
差點就被賣到了奧斯曼國蘇丹的皇宮里面。
后來輾轉被一伙歐洲商人購走,被送到了馬尼拉,貌似是要發賣給馬尼拉的西班牙人,賣個高價——這種斯拉夫美人,在歐洲可多了去了,但在馬尼拉,那卻稀罕得很,準保能賣上高價!
可那艘商船靠岸的時候,馬尼拉已經落入到了大明朝手上。
自然是連船帶人,都被鄭成功扣下了!
然后,就被鄭成功作為禮物,送給了朱慈烺。
結果朱慈烺當時在北伐軍中,所以,就落到了朱由檢這個昏君手上!
而朱由檢明顯很寵愛這個毛妹,還給她起了名,考慮到她是羅剎國人,就干脆讓她姓了羅,名字叫娜塔,沒有紗!
羅妃受崇禎寵愛得很,也學會了一口漢語,于是嬌滴滴的朝朱由檢道。
“太上皇,臣妾想住回歐洲的城堡……”
“那就住!”
朱由檢笑呵呵地道。
“等修好了,朕讓你先挑個好地方住!”
“謝陛下……”
羅妃趕緊道謝,而朱慈烺則說道。
“父皇,您這也算是拿了好處,將來外朝要是非議起來,朕說這是給您修的養老宮,您到時候,可別翻臉不認人啊!”
“朕就說嘛,你哪來的那么好心,什么給朕養老,是自己貪圖享樂,放著好好的宮室不住,要營建什么新宮,看來,這外朝有不少臣子在非議此事吧?”
崇禎聞言,頓時恍然猜出來原因,他冷笑道。
“父皇,您這可有些不好了啊,兒臣再怎么著,也是為您好!”
“是嗎,上皇妃!”
朱慈烺看向了羅妃。
羅妃還是很怕朱慈烺的——當然怕了,朱慈烺多兇的人,這可是把韃靼人給打的不要不要的英雄好漢。
羅妃就是被韃靼人抓到的,要不是落到了崇禎手上,這會的下場不定多凄慘呢。
所以,對于朱慈烺這么個把韃靼人祖宗,滿洲人還有蒙古人都打得不要不要的皇帝陛下。
她當然是很怕滴,趕緊勸說崇禎。
“陛下,您可千萬不要跟皇上置氣,皇上也是一片孝心!”
“哼!”
朱由檢冷哼一聲,然后暼了眼朱慈烺。
“朕看在羅妃的份上,幫你這一回,不過外朝的那些個奸臣們,日后有的你頭疼的!”
“這個不用擔心,用不著父皇您頭疼,我自己頭疼就行了!”
朱慈烺呵呵一笑,心中卻知道,朱由檢說的是事實,這當皇帝,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想當好皇帝,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想到這,朱慈烺不由的看向了朱由檢。
心說。
這還是當太上皇舒服啊。
整天只需要荒淫無道,臣子們鬧事,連理都不用理,多舒坦啊?
不比當皇帝強的多?
可這么快活的日子,你崇禎上皇怎么就不知足呢?
這可真是,貪心不足啊……
朱慈烺這邊,正羨慕著崇禎上皇的美好生活時。
在河南的楊白勞,總算是過上了他的好日子。
天下太平了,上一回在密云,差點丟了性命的楊白勞,一過新年,就穿上了一身新棉袍子,樂呵呵的就坐在了自家院子里頭,曬起了太陽,一邊抽著煙袋,跟一旁幾個到家里的村民吹著牛逼。
“當時啊,那韃子沖殺我楊白勞臉前,我是怕都不帶怕,抽出我那把刀……”
“就是屋里頭,墻上掛著的那把,當場砍死了三五個韃子,十幾個韃子不敢近身啊!”
說到,楊白勞又抽了一煙,吞云吐霧,在一群人崇拜的目光里面,繼續道。
“正殺的起勁的時候,特么的,哪曾想,韃子暗箭傷人,一箭射中了咱胸口,若非咱從小打熬力氣,練就了一身鋼筋鐵骨,怕是要命喪沙場嘍……”
“老楊,厲害啊,你這么能打,咋沒混個將軍什么當當啊?”
一旁一個不識趣的村民道。
楊白勞老臉一紅,心說,我倒是想當,可得有人要啊。
但他卻不能說這種實話,而是硬著頭皮道。
“不是不想當,而是家里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誰舍得離家?咱到底不是那些個將爺們,心如鐵石,也就只能回家種地嘍!”
“這叫安樂田園,如今天下太平,四海安靖,就是帶兵打仗的將爺,也少不得馬放南山,那啥歸田,到頭來,還不是一樣,何必再謀什么功業……”
楊白勞這邊吹完了牛逼。
一旁的劉大腦袋也接著吹起來了。
“要說當初,那老楊被韃子暗箭傷著,那是怎么活下來的?”
“哼哼,這也得說我了!”
“當時啊,我手持兩把板斧,就沖了出去,在萬軍眾中,把老楊給背出來了,要不是我,老楊就是再能打,八成也被韃子砍死了……”
“那是,那是,這可是救命之恩,咱不能忘!”
楊白勞一副江湖人的豪氣,拱了拱手朝劉大腦袋道。
而楊白勞的媳婦則,抱著一個小女娃走了出來——楊白勞未出世的孩子生了,是個女娃,不過楊白勞明顯不重男輕女,很是喜歡這個幼女。
是笑呵呵從白凈的媳婦手上,接過了女兒,然后樂呵呵的道。
“不過,咱是回來了,可是在燕山里面剿韃子的平西侯,可就不容易嘍……”
“哼,平西侯這漢奸,不容易也是活該……”
聞言,眾人紛紛咬牙切齒。
罵起了吳三桂這個狗漢奸。
……
“咳咳,咳咳……”
正吃著午飯的吳三桂,突然間一陣急促的咳嗽,差點沒直接中嗆死,得虧旁邊的陳圓圓使勁拍了拍他的后背,要不然,八成得嗆死吧?
“不災不病的,侯爺怎么咳嗽起來了?”
陳圓圓見吳三桂緩了緩勁,有些擔憂的問。
“誰知道,許是有人在背后罵我吳三桂這個狗漢奸吧!”
吳三桂一臉麻木的道,好嘛,他也知道自己是狗漢奸!
“侯爺,您這話說的……”
陳圓圓頓時勸慰起來,而吳三桂則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再勸,而是感慨道。
“我吳三桂可不就是漢奸嘛!”
“唉,早知今日……”
吳三桂這邊正嘆息著呢,外面,吳國貴的嚷嚷聲響徹起來。
“吳三桂,吳三桂……”
“嚷嚷什么呢,進來慢慢說!”
吳三桂不快的入下碗筷,然后看向了吳國貴,但只見到,吳國貴甲胄在身,大馬金刀的闖了進來,大咧咧的坐下后,也不見禮,直接朝吳三桂道。
“侯爺,咱們不能在燕山呆了,您得趕緊向朝廷請命撤藩,換個地方去,要不然,咱們弟兄就過下去嘍!”
“怎么過不下去,這不是好好的嘛?一戶弟兄分五百畝地,咱們也能多占點,都成大地主了,這日子還不好,有什么不樂意的?”
吳三桂拍著桌子道,明顯有些不滿。
撤藩哪是那么容易的?
自打到了燕山,關寧軍上下整天嚷嚷著撤藩,因為這燕山太苦,既要開墾田地,又要上山剿座山貝勒,還得保衛家眷,而且隔三差五,村莊還會受到襲擊。
這難免的,關寧軍上下都不滿極了。
這不是,年節剛過,就跑到吳三桂這,嚷嚷著讓吳三桂請命撤藩,要么把他們移到別的地方去。
要么,就把他們改編成正牌明軍,直接拿軍餉,而不是窩在山溝溝里面冒著韃子下山襲擾的風險,一邊打仗,一邊開荒!
而吳三桂對此自然是不滿極了——撤藩哪是好撤的,他都已經答應了朱由檢,還拿了三百萬兩的移藩款,而且,已經從山西搬到了燕山,花的銀子海了去了,再移藩,也得能移的了啊!
“好個屁啊!”
“韃子成天下山騷擾,額們又得護著家眷,又得上山剿韃子,這日子哪好了?”
吳國貴也拍起了桌子。
“這些日子,我軍死在韃子手底下的親眷有多少?你吳三桂知道嗎?”
“知道,知道,可這不是沒辦法嘛……”
吳三桂一臉的苦澀道,他耐心的勸說道。
“咱們這是剛開始,苦心經營個一二年,把山上的韃子打掉,日子就好了……”
“哪那么容易?那得多少人?花多少銀子?弟兄們再這么打下去,就得成叫花子了,費這么大力氣,就圖這幾百畝荒地,還得世代扎根到這里當軍戶,吳三桂,你當初怎么就選了燕山?你就不會選個富點的地盤?”
吳國貴指著吳三桂的鼻子,怒斥著道。
“國貴,你這話可過分,要沒有侯爺,你現在還……”
一旁的陳圓圓頓時惱了,護起了吳三桂,朝吳國貴道,可吳國貴哪怕她個娘們?
“哼,要沒有他,我們弟兄哪會淪落到這地步!”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