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大明之拉著崇禎南遷 > 第645章 大清要戰略轉移了!
  “金王!”

  大明朝隆武二年的中秋節。

  歸化城內,金福臨那并不華麗的王宮中,大明朝的衍圣公,金國的監督大使,出現在了這里!

  “衍圣公且上座!”

  金福臨趕緊畢恭畢敬的衍圣公孔德成道。

  當孔德成這個五大三粗的山東大漢,在一旁的交椅上坐定后,金國的大議政范文程,這才朝金福臨使了個眼色。

  見此,金福臨趕緊朝孔德成道。

  “衍圣公,小王最近聽到了一些不實流言,說是天朝要發兵教訓小王……”

  “此事……”

  “放屁!”

  孔德成冷哼一聲。

  “朝廷要發兵金國?我都不知道有這事,恐怕皇上也不知道這事,這明擺著就是流言,金王你還信了?”

  孔德成的話,可以說是脫口而出,沒有任何的猶豫,完全就是真情流露,見此情形,范文程趕緊賠笑道。

  “衍圣公,大王也是一時擔心,您可千萬不要記掛,朝廷對我們金國的態度,我們是知道的,絕不會做什么對不起朝廷的事的……”

  “無非就是,這流言太過于擾人,大王又年齡尚幼,誤信了流言罷了……”

  “這謠言不可信,常言道,謠言止于智者,看來大王也不是太睿智啊……”

  聽到這,孔德成暼了眼看起來畏畏縮縮的金福臨道。

  雖然被人數落了一頓,但金福臨卻不敢反駁——他可不是歷史上那個多爾袞死后,說一不二的大清順治皇帝,無數奴才們心目當中的圣君明主。

  現在哪怕是孔德成在這懷疑他的智商,他也只能賠著笑臉。

  這邊,孔德成在向金福臨,范文程他們做出保證。

  說什么,皇上也不知道有出兵的計劃。

  實際上,他明顯是說錯了。

  他孔德成不知道出兵的計劃,這是事實,但他不知道,并不代表沒有這個計劃,相反。

  正是因為他的級別不夠——也不是級別不夠,而且因為他這個衍圣公已經不具備了“稀缺性”。

  現在的衍圣公就是選上來的!

  老孔家那么多人,雖然說不一定是真的孔子后裔,但姓孔就成,是真是假就顧不上了,這么多人,在里面選個衍圣公還不是輕飄的事?

  而且,在朱慈烺看來,孔子后裔里面,如果出幾個,為國為民,死于社稷的民族英雄,也是可以極大的激勵一下天下人成仁取義的!

  所以,孔德成自以為他是身份尊貴的衍圣公。

  金國大王金福臨見了他,也得賠著笑容,小心伺候。

  但實際上,他在朱慈烺那,無非是一個可以犧牲的犧牲品罷了……

  中秋佳節剛過的遼東。

  隨著時間秋意愈濃。

  時間進入到八月十八這天!

  大明朝終于要對金國,發起“特別軍事行動”嘍!

  這場經過先期數月的戰略欺騙和準備,針對金國的雷霆一擊,終于展開了!

  在這一場,明金雙方持續了三年的長期和平,被猝然間打破!

  東至遼東,西至河套,綿延數千里的邊境上面,四路大軍同時向大明北方的藩屏金國發起了進攻!

  東路軍李定國是第一個展開進攻的,在十八日這天清晨,三萬五千余騎率先猶如一把尖利的利刃,插入到了科爾泌,對這里的清虜,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

  然后繼續向西北挺進。

  沿途所過之處,勢如破竹。

  而中路軍,從燕山和大同出兵后,則以步卒為主力,跨過燕山,還有陰山,步步為營直逼歸化及漠南金國的各城鎮而去!

  至于西路軍,由周遇吉統領出兵后,則直接繞過從陰山西側殺將出去,然后沿著蒙古草原,直插東北方向而去!

  四路大軍出兵的消息,次日凌晨,就被送到了歸化城。

  一片燈火通明的王宮內,一個個義憤填膺的金國官員,正穿著還沒換下去的大明袍服,頂著倆黑眼圈,憂心忡忡的盯著地圖。

  而金國兵議政譚泰,則站在一個擺在王宮大殿中間央的蒙古沙盤面前,將一面面代表明軍的小旗子,插在沙盤上面,一邊朝金福臨稟報著情況。

  “大王,科爾泌遇襲,明軍出燕山,陰山,河套明軍,亦是阻斷我國與燕山以西諸部的聯絡,眼下,四路明軍,其態勢已經明了,燕山,陰山兩路之敵,乃是來破我腹心國都,而東西兩路,則是輕騎突進,意圖阻斷我國北撤之路……”

  “明人這是亡我大清之心不死啊!”

  金福臨咬牙切齒!

  哦不對,他現在不叫金福臨了,因為朱慈烺的“背信棄義”,他現在已經拒絕了金這個姓,他現在不叫金福臨,他已經改回了原名,改成了他們野豬皮家的愛新覺羅!

  “明人背信棄義,咱們也不要聽他們的了,奴才以為,皇上應該重新立起咱大清的旗幟!”

  這時候,蘇克薩哈提議,他也不叫蘇哈了,改回了蘇克薩哈。

  旁邊的眾人紛紛頷首,有幾個甚至把身上的明制服飾給脫了下去!

  而決定重新豎起大清旗幟的福臨,也嚷嚷的道。

  “不只如此,我大清國的規矩,也得改回來,眼下政體先不動,兵制也不動,但頭發還得剃了!”

  “啊?”

  范文程驚訝一聲。

  譚泰等人也是面面相覷。

  “大王,哦不,皇上,這件事,緩一緩吧?”

  “是啊,緩一緩吧,皇上……”

  眾人都說。

  三年來,好不容易長出來的頭發,可以梳一個發髻了,不至于留那么一根金錢老鼠尾巴丟人現眼了,這會要是剃了。

  那豈不是太可惜了。

  當然,大伙可惜的倒也不是頭發。

  大伙可惜的主要是因為,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大清國肯定是打不過四路來犯的明軍的。

  至于努爾哈赤的什么,任爾幾路來,我只一路去,那就更不可能了。

  因為集清國全力,也不可能擊敗明軍任何一路。

  而且,現在清國想集中全力也不行了。

  因為譚泰心知,他們本就不強橫的軍事實力,因為鎮守使制度,大量地分散在遼闊的蒙古草原上,眼下很多地盤,已經被明軍攻占,已經不可能集中起來全部的軍事力量了。

  所以,現在他們唯一出路,就是逃!

  但是逃成功的概率可不大,因為從明軍的戰略態勢上來看,明軍東西兩路軍就是包抄他們后路,阻斷他們北逃的!

  而如果逃不掉了怎么辦?

  如果重新剃了發,留了辮子,那明軍一眼,就能夠確定他們是鐵桿反明復清的清虜余孽!

  到時候,還不是死路一條?

  反倒是留著頭發,說不定還能夠冒充成漢人,或者冒充成心向大明的忠實百姓。

  所以,大伙對于重新剃發,明顯是有些抵觸的。

  可順治卻不滿意了——怎么著,他堂堂的大清皇上,連下令剃發都不行了?

  只見到順治怒不可遏道。

  “必須剃發,必須剃,不剃不行!”

  “朕現在就帶頭剃,你們一個個的,也得跟著……”

  “啊……”

  眾奴才不由得懵了——他們沒想到順治的態度竟然如此堅決。

  這下好了,順治都帶頭剃發了,他們這些當奴才的,估摸著也得硬著頭皮,重新的剃發,把之前割掉的辮子重新撿起來嘍。

  不過在場的譚泰,到底還是有幾分急智的,他趕緊說道。

  “皇上,這個剃發可不是一時半會能成的,而且,還得梳辮子,還得洗頭,而且,剃頭匠這幾年不剃頭,手藝也都荒廢了下來,不定能剃好了頭發,如今咱大清大敵當前,是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擱了,可不能在這件事上,耽擱個一二日時間,您要知道,咱歸化城,離大同城不過幾百里地而已!”

  “沿途又無什么大兵駐守,也無堅城要塞!”

  “真要是耽擱一二日,大概是跑都跑不得了……”

  “這……”

  順治臉色驟變,心里也知道確實耽擱不得,他一咬牙道。

  “那你說該怎么辦?”

  “皇上,奴才以為,咱大清國得趕緊跑!”

  譚泰說道。

  “跑?”

  順治微微皺眉,雖然他也贊同跑,但直接說跑,是不是太丟人了?

  他可是大清國的圣主明君啊,這要是光會跑路,那還不是步了林丹汗這個跑路汗的后塵?

  一想到這,順治就微微皺眉——這個林丹汗的下場可不好啊!

  不過范文程還是會說話,他趕緊咳嗽了一聲,瞪了眼譚泰,朝順治道。

  “皇上,這不叫跑,這叫戰略轉移,以空間換時間,當初,朱賊皇帝就是用的這招,才克了我大清國南征,如今,我大清也可以,師明長技以制明,用這招來對付朱明!”

  到底是范文程啊,這一通話說下來,頓時把狼狽北逃,說成了戰略轉移,這水平真滴是高啊。

  見此情形,順治也露出了笑顏,他笑道。

  “那就趕緊準備戰略轉移!”

  “必須要快些!”

  “那是,那是!”

  眾人紛紛頷首,表示贊同。

  打是肯定打不過,跑是一定要跑的。

  而大清國要跑路,實際上也是很容易的。

  因為這幾年,雖然明金雙方保持著和平,但金國上下實際上都繃著一根弦,無時無刻不在擔心著明軍從南邊殺過來,砍他們的腦袋。

  而范文程他們也一直制定有如何跑路的計劃!

  如今,直接照著執行就是了。

  這不是,當順治決定,要實行“戰略轉移”后,眾奴才便迅速下去準備了。

  而與此同時。

  范文程則還留在這,跟金福臨介紹著跑路的具體地方。

  “皇上,咱們大清國北上的暫時落腳之處,奴才都想好了,就是北撤到燕然山以北,庫倫一帶,到了這里后,明軍就大概追不上嘍,咱們可以在燕然北面繼續再興大清,如果不行,還可以繼續向北……”

  范文程挑選的北上落腳點,實際上并不是羅剎國。

  他們還沒那么急著上羅剎國去。

  畢竟,到了羅剎國那可真就是寄人籬下了。

  他們實際上還是想保持一定的獨立自主的,畢竟,從實際情況來看,羅剎爹并不是一個好爹,而是一個大大的壞爹。

  所以,范文程挑選的北上落腳點的首選,是幾年前才建立的庫倫。

  這里有燕然為屏障,同時距離明軍又足夠的遠。

  又背靠鵝爹后路。

  可以說是絕佳的落腳點了!

  不過,聽著范文程的介紹,順治還是有些擔心。

  “話雖如此,左議政,朕能不能順利到庫倫啊?”

  “這……”

  范文程沒敢打包票——這里面的變數太大了。

  他只好凝重著臉,朝福臨說。

  “皇上,奴才不敢隱瞞,能不能到庫倫,只看一點,看我們撤的快,還是李定國,周遇吉他們二人指揮的東西兩路明軍,包抄的快!”

  “如果他們包抄的快,那皇上跟奴才們,也就只能夠冒險突圍,或者是,被困在漠南,與之作決戰之勢!”

  “這樣啊!”

  福臨頓時挑了挑眉毛,他沉吟片刻后道。

  “那朕得快些走,可不能以身涉險!”

  “皇上,您可不能走!”

  一聽到順治竟然想拋棄掉大部隊,提前跑路,范文程頓時不滿了起來,趕緊提醒道。

  “皇上,咱大清國都到這地步了,您要是提前走了,那人心一準得散了,到時候,立馬得完蛋不可……”

  “可是,可是朕……”

  福臨已經有些想哭了——他原本的金國大王當的好好的,結果一不留神,又成了“反明復清”的大頭子,要被明軍發動來逮,只好勉強掛起大清的牌子應戰。

  可明知打不過的情況下,想提前的跑路都不行嗎?

  當然,他還真不能提前跑路。

  因為順治并不是大權在握的皇上了,在如今已經掛起了大清牌子,但還是金國原先的政治架構的大清國,權力真正掌握者,是范文程,還有蘇克薩哈倆議政大臣。

  這二位爺,自打多爾袞死后,便把持金國政務,順治現在,就是想當昏君,想提前跑路都不行——范文程,蘇克薩哈可不會允許他“胡搞”。

  當然,除了穩住人心之外,范文程之所以不準福臨提前跑路,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還有一個原因。

  這個原因并不能說出口。

  因為范文程還謀著,一旦突圍不成,北撤不成,那就綁了順治,然后朝明軍投降的想法。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哪會讓順治跑路到庫倫?

  還不得看在身邊,看管的嚴嚴實實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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