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還沒起好。
外面,就有女官進來通報。
“陛下,定王,永王上奏報捷!”
“報捷?報什么捷?”
朱慈烺眉梢一揚,旋即,一揮手,讓門外那女官進來,接過了她手捧著的奏折,定睛一看。
但只見,奏折的封皮上,赫然寫著。
平靖升龍報捷疏!
底下還署有朱慈炯,朱慈炤的名字!
翻開一看,朱慈烺頓時皺了皺眉!
“這個鄭梉看來沒那么容易收拾啊,竟然把升龍都給棄了,直接的跑路?看來這安南一時半會,是平靖不了嘍!”
“陛下,這不是報捷嗎?你怎么還不高興?”
一旁的林貴妃一臉的懵懂,朝朱慈烺問。
她下意識地猜測。
“是不是定王永王報上來的捷報有假?”
“捷報是真的,但這仗嘛,打得卻也不行……”
朱慈烺板著臉說。
這時,旁邊的鄭茶茶突然朝林貴妃道。
“妹妹,這國家大事,咱們姐妹就不用操心了,免得落了什么閑話……”
“我……”
林貴妃臉色驟變,不過倒也沒發作。
而朱慈烺則仿佛什么也沒發生似的,朝旁邊的女官吩咐。
“取筆墨來,朕要批注!”
不多時,朱慈烺御批用的朱筆(紅筆)就取了過來。
只見朱慈烺提筆,在上面寫道。
“閱,內閣照例賞賜,統軍都督府代為采辦十萬兩軍需火器送與定永二王……”
這邊,朱慈烺才剛剛批示完。
外面,又有人進來報喜了。
只見到李有福喜氣揚揚進來報喜道。
“皇上,奴福臨到京城了!”
“這么快啊?”
朱慈烺有些詫異,這也忒快了些吧?
“押送的錦衣衛不敢怠慢,所以,日夜兼程,這就快了些……”
李有福說道,朱慈烺滿意地頷首之余,正準備說兩句呢,懷里抱著的大兒子突然間哼哧了兩聲,旋即,一股惡臭味襲面襲來,朱慈烺頓時意識到了不妙。
“臭臭,臭臭……”
旁邊的朱朱也緊鎖著小眉頭,捂著鼻子道。
“快,快來人!”
朱慈烺趕緊的叫人,一側的宮女趕緊地從朱慈烺手上接過孩子。
索性,底下墊著的尿布夠厚實,沒能夠拉朱慈烺一身。
體會了一波當爹的不易后。
朱慈烺趕緊的坐起身來,然后,轉過頭來,朝一側的李有福道。
“既然奴福臨被送到了,那還等什么啊?傳朕的旨意下去,今年年底之前,爭取讓‘大清國’早些在南京城內,掛牌開張!”
“皇上,這恐怕來不及,畢竟按您的吩咐,這奴福臨還是要挨上一刀的……”
李有福提醒道。
朱慈烺一皺眉——還真是,奴福臨是要挨一刀的啊。
這年頭挨刀可不是件容易愈合的事,想長好的話,相當之不易。
雖然明代挨刀,只割蛋不割管,但一時片刻也不會好了啊。
想到這,朱慈烺板著臉道。
“那就先安排手術,回頭再說!”
“哦對了,一定要好生的照料,千萬不能讓他死了!”
“皇上放心就是了,如今我大明朝的外科大夫,那手藝可比之前精進得多了,而且,有這酒精殺毒,只要多上酒精,勤換藥,準保能讓奴福臨安穩地活下來……”
李有福拍著胸脯說。
明代當太監的風險還是蠻大的,光是挨那么一刀,死亡率就挺高的,按照明代在湖廣貴族逮苗族俘虜幼童閹了當太監的數據來看,死亡率在百分之二十。
雖然這個死亡率,可能是因為,在傷口未愈合的情況下,再加上照料不周,才導致的高死亡率——這可是一口氣閹了一千多人啊,后世一個三甲醫院才多少張床位?
一口氣閹了這么多人,可想而知,照料肯定是格外粗劣的。
甚至就沒有任何照料,這死亡率能不高嗎?
不過奴福臨的身份地位可在這放著呢,他可是未來“大清國”的頭牌。
所以,享受到的醫院待遇是沒的說。
是不可能死在閹割的過程中滴!
這邊朱慈烺在李有福的勸說下,決定推遲“大清國”掛牌開張的時間。
奴福臨則被關押到了大明朝司法部大牢。
大明朝的最高人民法院,是大理寺,現在下屬于司法部!
雖然朱慈烺已經定下來了,對奴福臨的處置結果,但自己定下的規矩,朱慈烺也是要守的,所以,司法部還是要對奴福臨,還有及其手下的一眾金國犯官,進行一通審理,走一通形式的。
所以,在被押送到南京后,奴福臨的第一站,就是司法部大牢。
奴福臨的身份地位在那擱著呢,曾經的大清國皇帝,在當下的時代,甭管民族矛盾多少激烈,似他這個身份地位的人,實際上,淪落大明朝手上,基本的待遇還是可以保證的。
就像是當下,奴福臨就被安排住在了司法部大牢里面的一個三品牢房。
這個司法部在大明中樞的大牢,也是分級別的。
不同品階,不同級別的人,進去之后,住的牢房都不一樣。
這三品牢房,就是給那些個犯了事的高官矛盾的,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單間,還有一個可以通風的小窗戶,能夠灑進來些陽光,同時,還有單獨的馬桶,以及一張小桌子,一張小床。
每天的飲食,也不是普通的犯人吃的那種鹽水煮白薯,或鹽水煮紅薯(司法部牢房經費有限,而且管牢的人,也多是之前留用的經年老吏,所以,腐敗很嚴重,普通犯人也就只能吃點這些年出現在大明朝,產量高,但味道不太好,吃多了胃里反酸水的紅薯白薯了)。
但奴福臨的待遇還是不錯的。
他是兩頓干飯,還能配些水煮的菜(油是甭指望了)如果運氣好,還能弄點肉吃。
如果他手上有銀子的話,他還可以花錢點餐——這也是獄卒們的外快之一。
不過,奴福臨肯定是沒有銀子的,他一文錢也沒有,所以,在到達牢房的第一天,他就只能夠咀嚼著往日里不會看一樣的粗劣陳米飯了。
奴福臨被陳德俘虜后,日子過得還是很不錯的,至少吃穿上面不會短了他。
而被錦衣衛押送的沿途,雖說吃的是錦衣衛的朝廷鷹犬們吃剩下來的殘羹剩飯,但那也是有米有肉,味道也差不了多少。
可這司法部大牢的干米飯,卻著實是讓奴福臨體會到了艱辛——因為這是放了多年的陳米,而且沒有篩干凈,里面挨著有稻殼,石子,沙子,老鼠屎之類的東西,陳米味道本就有些發酸,再配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可想而知這味道有多酸爽。
反正奴福臨是有些吃不慣。
勉強用了一小碗飯,至于那帶著塊肥肉片子水煮菜,奴福臨是動都沒動。
當獄卒過來收碗筷后,奴福臨就坐在桌前發起了呆。
可是還沒發多大一會呆,外面就傳過來一陣腳步聲,但只見到,幾個威武不凡的官差過來提人了。
“奴福臨!”
“在!”
奴福臨趕緊應了一聲——這是他養成的習慣了,在大明朝這,他是犯人,只要有人叫他,就得趕緊喊到,否則就得挨打受罰!
“驗明正身,確實是奴福臨本人,現奉司法部大理寺令,提審奴福臨!”
前來提人的官吏,板著臉黑臉,朝一旁的牢頭道。
“張班頭,我這就給你開門!”
一旁牢頭找開了牢房的門后,便朝里面的奴福臨道。
“奴福臨,出來吧,該審你的案子了,是福是禍,就看你的造化嘍,到了大堂上,要老實認罪,問什么便答什么,要不然,有得是你的罪受……”
“我,我知道了……”
奴福臨哭喪著臉道,而一旁的張班頭,則一擺手,身手倆黑衣官差,就直接上前,一人反扭著奴福臨的一條細胳膊,在奴福臨痛苦的亂叫聲中,把他押出了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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