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克謝會下定決心,賣十幾萬羅剎人當奴隸,然后買軍火打仗嗎?
這一點,朱慈烺可以篤定,他是會同意的。
因為羅剎國自古以來的統治者,壓根就沒有把底下的灰色牲口當成人看過。
羅諾諾夫王朝,雖然不至于玩大吃飽這一套,把農奴,或農民們餓死個幾百萬。
但他們,往戰場上揮霍灰色牲口的人命時,卻一點也不含糊。
十幾萬農奴,阿列克謝可能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畢竟羅剎國的人口還是不少的,有一千多萬。
十幾萬,毛毛雨而已,上一回被克里米亞汗國,就搶走了十幾萬。
阿列克謝會在意十幾萬個羅剎同胞們嗎?
他不會。
甚至,在得知,他可以用不值錢的農奴,去交換自己所需要的軍火時,阿列克謝一世,會欣喜若狂,激動壞了呢。
……
“特么的,賠大了,賠大了。”
周國富現在正在罵娘。
他罵娘是有原因的。
出兵比哈爾,和奧里薩,不只是出征的大明西疆總督區賠本了,一仗下來,光花銀子,一點戰利品沒搶到。
不只是,出兵的天南鎮,一萬五千藩軍賠了。
折騰了一個多月,一文錢沒搶到不說,白費了那么多力氣,最后只能夠,空著口袋回了緬甸。
一塊虧本的。
還有周國富。
周國富,原本還想,在比哈爾,和奧里薩,復制一下自己當初的成功,好好的撈他一把,為此,他是做了諸多的準備,搭進去了許多本錢。
行賄了許多軍官,
哪成想,仗打起來后。
整個比哈爾,和奧里薩是,早就成了一片白地了。
哪還有什么油水可言?
呃,也不能說沒有油水,畢竟,那些個被屠殺后的印度阿三們留下來的萬人坑里面,還是有不少的尸油滴……
總而言之。
周國富在這一仗里面,是投資甚大,但收獲寥寥,是讓他好虧了一筆。
以至于,周國富現在,不得不變賣一些產業,賣了十幾家鋪子,才填補上了虧空。
“老爺,這一回確實是虧了,不過,朱軍長看咱們賠的大了些,所以,允許您在比哈爾圈十萬畝地……”
周國富在這邊說賠,一旁卻有人朝周國富提醒道。
朱軍長就是朱純真。
周國富向他行賄了有十萬兩,得到了隨軍收購士卒手上的戰利品的權力。
按理說,到了戰場后,周國富收購戰利品成與不成,都與他無關。
但他這個人還是蠻地道的。
覺得周國富這一回一文錢沒賺到,賠了不少銀子,便私自給他留了個權力,讓他在比哈爾圈十萬畝的荒地,補他的虧空。
可一提起這茬,周國富卻苦澀一笑。
“比哈爾一個人也沒有,形同鬼域,那十萬畝地,就是到手了,多少年后,才能夠變現啊?”
“那也總比,什么也沒落到要強些!”
一旁的管事說道。
周國富點了點頭,然后道。
“看來以后,得慎重一些了,不能夠做這些偏門買賣了,得想辦法做一些個,正途買賣。”
“要不然,還得賠本。”
“老爺,那您打算做甚買賣啊?”
手下問道,周國富卻思慮了片刻后道。
“你再準備些禮物,我去拜訪一下朱總兵。”
“老爺,您不會是打算讓朱總兵退那十萬兩吧?您這可萬萬做不到,朱總兵可不是一般人,他可是成國公的兄弟,皇上器重的大將,您要是這么著,那可就……”
一旁的管事聽罷,趕緊朝周國富提醒。
周國富卻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我何時說過,要去找他退錢了?”
“我是跟他商量商量,把這十萬畝地的田額,給我弄到奧里薩去。”
周國富現在要彌補損失。
比哈爾的地他是不想要的。
當地現在成了白地不說,未來還是前線,說不定要丟了呢。
而奧里薩就不同了,這里易守難攻,肯定是丟不了。
十萬畝地要到這里,他也好開發利用。
周國富已經想好了,這十萬畝地,他就用來種橡膠。
橡膠這玩意,種下去,成熟期長。
等橡膠成熟,大概奧里薩,也能夠恢復些元氣,到時候,他便可以成橡膠大亨了。
不過,種橡膠也要人手啊。
尤其是十萬畝地的橡膠樹,哪怕是剛種下,并不需要多少人料理,但也需要些人手來管這些地方。
因此。
周國富還琢磨著,要購買一些黑奴,他盤算道。
“生意嘛,妓院,酒樓,茶館是一攤!”
“還有鋪面收租,也是一攤!”
“種橡膠長久看不到收益,還是投資一下航運吧。”
“這可是來錢的買賣。”
“哦對了,還有錢莊,對錢莊……”
周國富猛拍大腿。
開錢莊才來錢呢。
他現在官面上的朋友也有了,財力雖然損失了不少,但幾十萬兩的身家還是有的,在吉利府開一個錢莊,還有淮王國,益王國,開錢莊還是沒問題的。
想到這,周國富猛拍大腿。
“這西洋這邊,還沒人開錢莊呢,開錢莊肯定是個大買賣,能賺銀子。”
……
周國富要開錢莊賺銀子。
另一邊,美洲大陸上,他的死對頭,劉大牙日子過的卻還算不錯。
雖然沒了往日的富貴,但成了一個自食其力的美洲人,劉大牙卻過的更加滋潤了,他甚至還學得了一手木匠手藝。
這不是,現在的劉大牙,正在給好朋友楊千里家里,打著農具。
“老楊,你看我這手藝,可以不可以?”
“還行,還行。”
楊白勞點了點頭。
美洲這邊,有一個情況,那就是,手工業品奇缺,同時呢,手工業嚴重落后,生產力也不怎么強。
劉大牙的木匠活,要擱大明朝那邊,連學徒都比不上,木板刨的一點也不平,板凳腿得來來回回,折騰好遍,才能夠放在平地上,而不晃蕩。
不過,這就是美洲這邊的情況。
能過的移民,大概都沒什么手藝,如果有手藝的話,那肯定是吃香的很的。
這邊的手工業品,全依仗大明朝那邊運輸過來。
或是少量,因為各種原因而過來的匠人制作。
不過,制作水平著實不堪,就像是劉大牙那手藝似的。
當然,楊白勞也不能挑剔的太過分,畢竟劉大牙是免費給他出力的,不夸贊兩句就行了,還能說人家做的不好。
但只見他笑呵呵地道朝劉大牙問。
“大牙,你這還想不想再回漢陽一趟?”
“想啊,誰不想啊。”
劉大牙當即說道。
“那可是咱的家,咱的根,這輩子都想,可惜啊,咱們到了這,那是受朝廷管著的,是不能擅自走的……”
“是啊,私自逃亡,那可是大罪,咱們是朝廷派過來的移民,按古時候,那就是戍邊的屯兵,那逃亡是要殺頭哩,何況隔著這么幾萬里的海路,額們想逃,也逃不走啊。”
這時候,楊白勞他們幾個里面,顏值最高,生得最體面的曹爾玉,一臉的郁悶,抱著個丑娃娃過來看熱鬧了。
“老曹啊,這你娃娃這,可真是沒隨了你,長滴像他媽。”
一見到曹爾玉的丑娃娃,正在給劉大牙幫忙的小伙子東子,頓時大笑道。
曹爾玉臉當即就黑了。
他運氣不好,當時分到了一個丑媳婦,這一下子,就把他的好基因給混壞了,生出來了一個怎么看都談不上好看的兒子。
如今,他抱著娃娃出門時,都感覺丟人——他曹爾玉長的,一表人才,怎就生出來了這樣的娃娃呢?
倒是楊白勞,自個基因不咋滴,因為娶了個武家女子。
生出來的閨女,是粉雕玉琢的,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讓人羨慕的是不行不行的。
聽著東子的調侃,曹爾玉針鋒相對道。
“娃再丑,也是我的種,不像有的人,給別人當后爹。”
“你……”
東子頓時惱了,曹爾玉這分明就是在損他,娶了個小寡婦啊。
還是那種帶著拖油瓶子的小寡婦。
楊白勞眼見要閃起來,趕緊當起了和事佬。
“莫吵,莫吵,傷了和氣不是?”
“咱們大伙能聚到這一塊,就是緣分,鬧的那么僵是做甚?還有東子,你能不能說點好聽點的話?”
說到這,楊白勞開始說起了自己都不信的瞎話,夸贊著曹爾玉懷里的丑娃娃。
“這孩子,長滴,長滴,還更蠻蠻別致哩嘛……”
曹爾玉氣的夠嗆。
幾人正要吵將起來,外面卻有人探頭探腦的過來道。
“快出去看看,有熱鬧看了,咱們派出去的隊伍打贏了……”
“是嗎?”
一聽到這,眾人頓時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劉大牙丟下了手上的簡陋工具,匆匆的就走了出去,到了縣城附近,正好就看到了凱旋歸來的隊伍。
“這就是本地的土著啊?”
“看起來跟咱們還怪像的啊!”
一過來,四周道路邊上的圍觀人群里面,便發出了一陣陣的議論聲。
美洲的清河縣,前些日子打了一仗。
當然,不是跟西班牙人打了一仗。
而是跟本地的印第安人打了一仗。
這并不是印第安人,挑釁大明朝的殖民地。
而是劉臣良主動出擊的,目的嘛,一是為了肅清地面,二是為了給新過來的移民分配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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