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德黑蘭內,李繼嗣帶領著守軍,枕戈待旦,防止著城外的敵人夜襲。
而在城外。
近十萬波斯士兵,還有響應號召,過來對抗異教徒的波斯穆斯林大胡子,則呆在剛剛挖好的溝壑防備著城內敵人的進攻,順便,進行著休憩。
而就在這些波斯人將德黑蘭給看的死死的同時。
另一邊,五萬奧朗則布帶到波斯來的莫臥兒國士兵的軍營中。
軍營內的奧朗則布,則悄悄的召集了所有的人馬,人銜枚,馬摘鈴,就連馬蹄子上,也裹上了布,以減輕噪音。
在做完了這些后。
在到了深夜之際,當所有人,都困頓個不停時。
奧朗則布則一聲令下,位于德黑蘭東面的莫臥兒國士兵軍營內,五萬士兵,小心翼翼的離開了軍營。
而對此,波斯人是一無所知。
次日一大早。
當波斯人一覺醒來之后,留在他們旁邊的,就是一座已經空的,不能再空的營地。
同時呢,營地里面的馬匹,也悉數的被帶走了。
有幾個波斯軍官,向東偵察了一下,果然在他們的東面,發現了大量,遺留下來的腳印,馬蹄唐痕跡,還有馬兒拉下來的糞便。
奧朗則布溜了。
趁著他們包圍了德黑蘭之際,直接溜了。
而且,還是把他們當成殿軍,自己撒丫子直接向東溜了。
連把他們這些忠實的波斯人,給帶到印度當走狗都不打算。
此刻,望著那向東綿延著去的腳印與馬蹄印。
波斯國高官們的臉色,陰郁得可怕。
無他。
奧朗則布跑了,僅靠他們,可怎么對抗明軍啊?
而打不過明軍。
那大概,就是死路一條吧?
一想到這,這些波斯佬無不感覺前途渺茫至極。
卻說,被奧朗則布留在德黑蘭當殿軍的幾萬波斯人,正懵逼于自己就這么被拋棄了之際。
位于另一邊。
王進忠卻是目光凝重的盯著地圖,就在剛剛,他接到自己的斥候來報,奧朗則布帶領著五萬人馬,拋棄了德黑蘭內的波斯軍隊,而是不管不顧的向東機動。
而且,沒有攜帶太多的輜重,就連沉重的青磅炮,也被他們拋棄了,一門心思,只顧著逃回自己的印度老家。
對于這個消息,王進忠當然是重視的很了——他守在山上,目的就是為了,襲擊逃竄的奧朗則布,可以說,奧朗則布的每一步部署,都在他的計算之內。
此刻,掃視著地圖,只聽王進忠說道。
“今天夜里,趁著奧朗則布扎營休憩,額們直接過去,夜襲敵營,取他奧朗則布的項上人頭。”
……
“加快步伐,加快步伐。”
奧朗則布正督促著士兵們前進,時間已經進入到了傍晚,天邊已經黯淡的很,但奧朗則布還是督促著,已經跋涉了近一晝夜,向東離開德黑蘭近一百五十里的部隊,繼續前進。
“殿下,我們已經邊續行軍這么遠了,明軍已經追不上我們了,士兵們現在疲憊不堪,是不能夠再連夜行軍了,我們休息一晚,養足了精神,明顯再繼續前進怎么樣?”
手下的將軍,朝奧朗則布提議道。
奧朗則布沒理會他,而是朝負責偵察后的騎兵軍官問。
“明軍沒有追過來吧?”
“沒有,西面百里內,是沒有任何的敵人的。”
旁邊的手下說道。
聽罷,奧朗則布微微頷首,笑著說道。
“敵人離我們,還挺遠的嘛,那就連夜扎營休息,現在明軍應該還被波斯人包圍在德黑蘭內,或者正在殺著那些個波斯人,我們暫時是安全,可以休息一下。”
“明天再行軍。”
“萬歲。”
一時間,四周頓時傳出來了疲憊的士兵們的歡呼聲。
很明顯,這些個莫臥兒帝國的阿三兵們,現在都疲憊的很,如果不是奧朗則布逼迫著他們,繼續前進的話,只怕是當下,這些莫臥兒國的阿三兵們,早特喵的趴窩了。
當下,在得到了奧朗則布休息的命令后。
他們一個個,無不是高興壞了,難免的是揮舞著自己的雙臂,歡呼了起來。
可他們還沒歡呼幾句,奧朗則布卻伸手,向下壓去,頓時,四周的歡呼聲驟然間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寧靜。
只聽奧朗則布說道。
“雖然敵人從德黑蘭追擊而來,襲擊我們營地的概率很小,但是,我們也不能夠掉以輕心,今天野豬皮,要多往西面,撒一斥候,設一下崗哨,讓他們一有情況,便立即通報。”
“閣下真是小心,有您這樣的統帥,真是我等士兵之幸甚啊。”
奧朗則布的話音落下,四周,頓時就響起來了一連串的馬屁聲,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聽著這悅耳的馬屁聲,奧朗則布是高興的很。
但是,殊不知。
危險正在向他靠近。
他的西面,確實是安全的。
因為只有四千之眾的李繼嗣,壓根就沒打算主動出擊,與城外的那么多波斯人決戰。
而波斯人現在,莫臥兒太君都走了,留下來當殿軍的波斯二鬼子們,人心也都快散了,有些個大人物甚至已經謀劃著跑路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
德黑蘭現在是典型的“西線無戰事”。
一片詳和。
奧朗則布往西邊派的斥候與哨兵,完全是白派了。
他真正要警惕的,是從北面,從北邊的厄爾布爾士山脈里面鉆出來的明軍。
當然,奧朗則布是萬萬不會想到這些的。
因為,據他所知,明軍可都是被包圍在德黑蘭的。
兩萬明軍,全都在德黑蘭。
所以,他只需要防備著西邊,防備著西面的可能殺出來的明軍,就可以了。
至于其他方向嘛?
隨便派出去幾個哨兵看著就行了……
……
夜幕下,奧朗則布睡的香甜。
他現在很困了。
嗯,能不困嘛,已經一天一夜不合眼的情況下,又跋涉了一百五十里,雖然相較于普通士兵們而言,他是騎在馬背上,度過這段時間的。
但問題在于。
騎馬可不是一個享受的活啊——騎馬也是體力活啊。
騎馬消耗的體力,或許比步行要少一些,但實際上也是挺耗費體力的。
實際上,別說是騎馬了,就是坐在舒適的汽車,或火車,高速動車上,坐的久也是相當的累的。
所以,熬了這么久的奧朗則布,早就是累了,這不是,在扎下的營地內,安排好了營地內的哨兵,又親自巡營了一圈后,奧朗則布便匆匆的在自己的帳篷里面,簡單的洗漱后睡了去。
而正在睡夢當中的奧朗則布,當然不會知道,危險正在向他靠近著。
在他的北面,入夜之后,就悄悄下山的兩鎮一團士兵,正在王進忠的帶領下,摸著黑,人銜枚,馬摘鈴。
快速的向進推進著。
“總兵,莫臥兒國的營地,距離額們只有八里遠了,額們的斥候探了探,四周并無莫臥兒國的斥候和哨兵,這個奧朗則布,只顧著防備著西邊的德黑蘭,并不知道額們埋伏在他北面。”
“哼哼。”
聞言,王進忠冷笑一聲,旋即道。
“他不知道,正利于額們夜襲其營。”
說到這,王進忠作出了部署。
“老宋。”
“屬下在。”
旁邊的一個軍官趕緊接令,只王進忠下令。
“你領著你那個鎮,從東面發起進攻。”
“額則在北面,發起進攻。”
“你加快些速度,趕緊把人馬,擺到東面,然后以額哩炮響為號,向敵營進擊。”
“另外,堆住這些莫臥兒國軍士,向東潰逃的道路。”
“屬下明白。”
后者趕緊點頭,王進忠這一回,可是要一口氣吃掉奧朗則布的五萬人馬。
這倒不是不太難。
因為,趁夜襲營,只要他們一輪進攻,奧朗則布的營地就會大亂,一片混亂的數萬人軍營內,兵不知將,將不知兵,如果給奧朗則布,彈壓混亂,整頓兵馬的時間,那他興許還有一戰之力。
但王進忠豈會給這個機會?
趁著其營中大亂,他帶領著的大明天兵,就會趁勢殺入到其營地,大殺特殺。
而失去了建制的五萬士兵,說起來,跟五萬頭等待宰殺的肥豬,是沒多大的區別滴。
在做出了軍事部署后,王進忠他們便迅速地行動了起來。
夜幕下,一場廝殺,即將開始,
在前進到距離奧朗則布的軍營,還有一百五十步遠之際,王進忠便命令麾下士兵,全部趴在了地面上,然后,給大炮進行了裝填。
當然了,他帶過來的大炮,并不是三磅炮——三磅炮往山上運太難了。
王進忠麾下士兵只攜帶了十幾門的臼炮而已。
不過,臼炮這玩意,用以夜襲敵營,簡直再合適不過了。
此刻,十幾門臼炮裝填妥當后。
王進忠手上,緊握著武器的同時,跟所部官兵一樣,趴在地面上,耐心的等候著,當估計著分兵去東面阻斷奧朗則布退路的那一鎮兵馬,大概已經就位后。
他先是命令部隊,向前方的莫臥兒營地靠近。
炮兵們則抬著十幾門臼炮,跟在他們屁股后面,當前進了幾十步后,將距離又向前推進了五十步后,王進忠這才命令步兵繼續前進,準備突擊,而炮兵們,則迅速的將十幾門臼炮給擺放在地而上。
旋即,只見到王進忠一聲令下。
“開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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