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蕩宋 > 年關又至4
  倭國內主宰的不是這些武士。

  而是這些武士后面提供食物與金錢的財主與將軍。

  他們才是整個倭亂的根源。

  源氏據說在國內幾年沒有理事,大權在短短的時間內就旁落到其他人手中。

  而這些分割他手中兵權的人,就是這些大商人大地主。

  他們也需要與大宋進行貿易。

  倭國的商品生產力實在太低,甚至他們國內的許多的生活用品還停留在陶器時代,衣物更是最低劣的粗麻制品,更不要說其他日常需要的物品。

  即使是貴族、諸侯、大名們的一日三餐,也只有小魚干,腌蘿卜,醬菜,梅子,海苔,和大米飯、湯泡飯等等,還因此發明了壽司,茶泡飯等獨特食物。

  這種食物你看在大宋朝哪個當官的會正眼瞧上一下,要是沒有什么熊掌魚翅參鮑,那都拿不出手!在大宋,當了官就是一步登天,老百姓們整日嘴里嘲笑說縣太爺是九品芝麻官,他們卻不知道這個芝麻官的能量。

  可以說,在這一方小天地,這個小芝麻擁有帝王般的能量,上一夜他做夢想干嘛,明天都能實現!

  吃的,呵呵,對于這些官員來說,那只是最低級的享受!

  可是倭國沒辦法,他們雖然一樣權力無限,可是實在沒有東西讓他們享受,好東西都在對面的大宋人手中,他們只能通過貿易,把好東西運過來。

  就是一塊花布,運到倭國,也能讓人搶破頭!

  倭國后來發現了銀礦,這種好東西更刺激了他們的購買欲,銀礦是好東西,可是在他們手中連草紙都不如,因為買不到商品,只能把礦煉成銀子,最后運到大宋來買東西。

  可是大宋來了一招最絕的,把商路給禁了!

  這一下可不是倭國的權貴能不能享受的問題,而是生存的問題!

  倭國的生產力非常的低,這種低不僅是商業生產力,還有原始的農業生產力,他們種的地糧食不多,打的魚產量也不高,國內的饑荒時不時就會鬧一下,許多的糧食還有基本的生活物資都要從大宋買過去,現在好了,他們買不到東西,那就只能靠搶的!

  這個世界有時候就是這么無奈,把生意的大門關上,人家也不樂意,拿著刀到敲開你的家門,逼著你把貨賣給人家。這種事情不僅發生在倭國,還有與北方的游牧民族,很多時候戰爭就是這樣打起來的,好好把東西賣給他們,他們高興得不行,一但不賣了,那他們的刀子就追過來了!

  中原王朝制裁這些少數民族的辦法就是賣貨,賣得少,采用饑餓營銷的辦法,讓他們打不起來,也舒服不了!還有一個就是賣一些次貨給他們,這些人沒見過世面,給一點破爛他們拿回家就能當寶供著。。

  誰叫他們窮呢。

  倭患由誰來解決,梁川都不關心,現在他也跟倭人差不多了,起碼在大宋朝的定位來看,他就是海寇!

  只要這些倭人不來打擾他,他現在沒有精力去對付他們。

  將來不管要以何種方式開始,梁川都堅決奉陪!

  剛想到這里,夏德海便急嘯一聲,馬上爬上桅桿,端起望遠鏡瞭望起來。

  ‘東家我們這才剛出海,又有情況了!’

  夏德海收起望遠鏡,跳下寶船的桅桿對著梁川說道。

  梁川順著夏德海所指的方向對著大海深處望處,只見北面有一支艦隊浩浩而來,規模遠超他們這三條船。

  這一次因為不是專為作戰而來,所以梁川帶的寶船不多,加上他自己的主艦,只有三條,別看他們只有三條船,對付一般的海盜,對面就是來三十條也能輕板收拾。

  在這片海域,有些年頭沒有對手敢主動前來挑戰了,這些人是哪里來的?

  對方船只數量比自己多,如果是來進攻的,他們可以以半月陣圍攏過來,但是對方沒有,反而是行駛到一定的距離,便停了下來,雙方隔海相望。

  ‘看得見對方的旗號嗎?’

  夏德海舉鏡遙望,只看到對方的旗上掛著一個狼頭。

  ‘是一個狼頭的旗,沒有寫任何名姓。’

  狼頭?

  梁川一時沒想起來這是哪個對手家的旗號。

  對方一條主艦駛出陣來,緩緩靠近梁川的寶船,為了說明他們沒有敵意,他們所有人都站上了甲板,身上并無任何武器。

  ‘東家,咱們怎么辦?這些肯定不是什么商船,現在大宋把海運給禁了,商人都死絕了,哪里還有人做生意!’

  梁川盯著對些船,不加思索地道:‘船下的兄弟馬上把炮都給我準備好,一會情形不對,我一聲令下,馬上開火,送這幫人上西天!’

  夏德海一怔,臉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奸笑,這才是他熟悉的東家的感覺,面上看著人畜無害,實則包藏禍心,不,一肚子壞水,哦也不,實則胸有成竹。。

  梁川眼中只有冷笑,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大過年的,只有黃鼠狼會來拜年,這茫茫大海之上,還會有誰這么熱心,給他來送溫暖?

  他們的海船在澎湖島上藏了半月有余,一條船也沒有出海,剛出海就讓人家給遇上了,除了在船上安裝定位,要么就是一直在這里等著自己出海,能算得這么準,肯定腦子特別好使,有耐心腦子又好使的對手,梁川現在就碰上一個,那個不男不女的慕容潮!

  相想當年與慕容潮初次交手就是在這片海上,難道今天又要重新遇上了嗎?

  ‘梁川大當家是否在船上,我等在海上恭候多時,并無任何惡意,還請梁大當家出來一述!’

  對面的海船規模遠比自己的寶船小上許多,清源船廠出品的寶船不管是質量還是規格都是世上最先進。

  海上風大,北風呼嘯,讓人的聲音不甚清楚。

  寶船上的人極為緊張,雖然他們手中有火炮,可是碰上這樣的埋伏,次數并不多。

  對方只要船上有火油與火箭,就能讓他們三條船吃個大虧,因此一行人不敢小視。

  梁川耳力不錯,還是聽了個大概。

  沖自己而來的,誰?

  梁川拉過夏德海道:‘德海你上,今天讓你當一回我!’

  夏德海一愣道:‘哈?’

  不管是誰,今天梁川都不想出頭。

  怕是又要有一場惡戰。

  梁川的心情很是沉重,事到如今這個地步,他已經山窮水盡,逼上梁山。

  背后只有一座小島,再也沒有退路,連他最后棲身的老巢在哪里,而且出門的時間都算準了,他要偷襲自己,不是易如反掌!

  這樣的對手,值得重視!

  夏德海還在想考要怎么扮梁川,只聽對面的船上的人又開始喊話道:‘梁大當家,我們知道貴船之上有一種威力極大的武器,可能現在已經對準我們了,為了表示誠意,我們一條船靠近大當家,還請梁大當家放心,我們絕對沒有任何惡意!’

  誠你娘個頭,這世上的好人都死光了!

  梁川對著夏德海道:‘讓人放話,讓他們的船別靠近,萬一船上裝著火藥,咱們就死定了,要談可以,小船放一條下來,站在小船上過來,可以談!’

  等你過來,老子就一炮送你上西天!

  梁川小聲道:‘他們要是不敢上小船,那不要客氣,這些人心里有鬼,馬上送他們上路,要是他們下了船。。’

  梁川還沒有說完,只見對面真的搬出一條小船來,正把船往海里縋。。

  真要上船!

  好膽色!

  ‘東家咱們怎么辦,我要不要上船去跟他談?’

  梁川眉頭一挑,正面應對這次挑戰道:‘當然要談,今天你就是我,我全權授予你,下去跟他談,他說什么你只管聽,回答不要太直接,含糊一點就行!’

  夏德海生平頭一次這么緊張,讓他去江上殺人越貨他眼睛都不眨一下,讓他去跟對方談判,他真的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放心大膽地干,就當對面這些人是當年你搶劫的對象,你還是那個艄公,誰不被你騙!’

  臨行前,梁川還不忘鼓勵一下夏德海:‘不管你說了什么,我都不會怪你,大但去吧!’

  夏德海這才稍稍寬心,把望遠鏡交給了自己的手下,嘴里叨叨念道:‘收好了,摔了我回來就斷你的腿!’

  手下與梁川目送著夏德海,同樣放下一條小船,一個水手劃著船,二人慢慢靠近對方的小船。

  對方一人一船,頗有一種關公單刀赴會的豪情。

  梁川在船上遠遠看著,不禁贊了一聲。

  等對方靠近,梁川才看得清對方的樣子,四十多歲的年紀,臉上如同刀劈斧鑿,線條十分分明,他們的外貌與耶律重光他們有幾分相似,而且這一張臉梁川心里一萬分肯定在哪里見過,只是一時想不起來。。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來人不是慕容潮那個死人妖,這便讓他安心了許多。。

  想起慕容潮梁川就是一肚子的陰影,這小子為了找自己的麻煩,在南越埋伏了那么多年,自己差點著了他的道,論起心機與膽略,真的他算是一號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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