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蕩宋 > 第一百四十章強搶家丁
  薛少爺的目光一直朝梁川他們這一桌看來,看得梁川一行三人是心里直發毛。那個徐揚靠到姓薛的邊上嘰哩咕嚕不知道說了什么,越說臉上淫邪的笑容越來越放肆,簡直是一副要吃了人的節奏,不行了,再看下去都要把隔夜飯吐出來了。

  三個人不敢再看,連鄭玉芝都有點后悔早知道就不來這個破酒樓吃什么憶苦飯了,隨便選擇個地方不好,也不用碰到這兩個惡心人。

  當下趕緊低頭吃飯,三個人克制著自己不往姓薛的方向看去,嘴里不停地夾著肉菜,早吃完早走,惹不起咱還躲不起不是。

  正吃間,只聽身邊一陣細柔綿軟的聲音傳來,三個人寒毛不約而同地都豎了起來。梁川的頭發差點炸開,回身一看,只見這個姓薛的端著一個酒杯,神不知鬼不覺地,已經站到自己身后了:“三位俊哥兒怕不是興化本地人吧,我姓薛,單名一個慶字,是這里的本地人氏,也算半個東,在興化還沒見過像三位這么俊的哥兒,不知道能不能請三位俊哥兒喝一杯。”

  薛慶的臉笑起來賊兮兮的,說的話又極度陰柔,就像藏了針一般,聽在耳朵里讓人很不舒服。

  原來剛剛他們一行人上樓之時,這個薛慶也在一直觀察著梁川他們。沒辦法跟他一樣有斷袖之癖的人實在不多,但是找到了往往一個‘眼神’就能勾搭上。

  薛慶一上樓就看見鄭若縈鄭玉芝這兩個長相嬌媚的小哥兒,坐在門口與梁川耳鬢廝磨,幾個男人的親密程度猶勝男女之間。再一看,梁川倒是一副男子漢氣概的模樣,可是那兩個小廝嘛,唇紅齒白,肌膚勝雪,分明是梁川養的兔相公!

  太難得了,在興化這一畝三分地里,想找到這么標致的一個小哥兒簡直比登天還難,這一下子還讓薛慶碰到了兩個,他的心里就像住著一只想吃蜜的老鼠,快撓透了他的心了都。接著竟然發現梁川他們幾個人也在看著自己,心里頓時覺得有戲,于是端著酒杯就過來了!

  徐揚坐在角落里,那不懷好意的臉上簡直在期待一場大戲。

  梁川一口氣多扒拉了幾塊肉,一臉惶恐的抬起頭來,嘴里還在嚼著肉,看著薛慶說道:“原來是薛少爺,久仰久仰!”

  薛慶兩個眼睛里仿佛射出一絲綠光,說道:“你認識我?”

  梁川心里怒罵,我認識你娘,老子跟你客套一下,你怎么這么不要臉。

  罵歸罵,梁川的臉上還是擠了一個公關式的笑容道:“不認識不認識,薛少爺是大貴人,我就是鄉一個種田的,哪里敢高攀薛公子這樣的神仙人物。”梁川客氣地還抱拳做了一個揖。

  “無妨無妨,咱們現在不就認識了,不是兄弟我吹牛啊,在這興化地盤上,賢弟要是碰到麻煩以后盡管來找哥哥就是了。”薛慶一來就殷勤得不得了,把酒杯一放,那雙手直接搭上了梁川抱著的拳頭,緊緊地包住了梁川的手。。

  梁川原本是低著頭行著禮,突然被這個基佬抓住了自己的雙手,蹬時身上就像觸電了一般,寒毛都炸了起來,手像被毒蛇咬了一口,立即縮了回來。

  完了,梁川知道這下肯定得罪這個二世祖了。

  果不其然,梁川抬起頭來,就看著薛慶的臉色由睛轉陰,臉上陰霾密布,甚至露著絲絲寒氣,陰鷙的眼睛直狠狠地看著梁川。

  薛慶原本還以為梁川有跟他一樣的愛好,而且那個徐揚也是這樣告訴自己的,自己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接就和梁川暖昧,沒想到這個鄉巴佬就像碰到什么污物一樣排斥自己。

  要知道同性戀一直以來都不能被這個社會所認同,長期在大家異樣的眼光關照之下,多多少少都會有點壓抑,特別是看到梁川這種特別排斥的反應之后,那種被人歧視的感覺又勾起了他心里壓抑許久不爽。憑他的地位在興化只有他看不起別人,還沒有人敢明目張膽地看不起他。

  梁川今天是來熱鬧的,可不想得罪了一個興化的富二代二世祖,這種背景強大的地頭蛇,對日后的各種行動都會掣肘。當下梁川臉上硬生生再擠出諂媚的笑容道:“薛少爺,我們都吃完了,還要趕路,薛少爺你剛剛來,多吃一些酒菜,今天算我請客,我去下面讓伙計幫賬結一下,薛少爺您慢慢吃,我們就不陪了。。"

  梁川話如連珠,自己倒了一杯酒,敬著薛慶道:“薛少爺,我自罰一杯,就不奉陪了。”梁川端起酒杯就要喝下去。

  誰知薛慶一把拍掉了梁川手上的酒杯,目露兇光地道:“你給我滾一邊去,你是個什么東西,也配給本少爺敬酒。本少爺實話告訴你,本少爺看上你兩個家丁了,多少錢,把他們讓給我,今天就讓你好好地回去,不肯的話,哼哼。”

  兩個姑娘女扮男裝本來就怕露餡,一直埋著頭趴在桌子上夾著菜吃。沒想到我不犯人,人來犯我,這個薛慶竟然找上來了,還點名要要他們兩個人。兩個人嚇得花容失色,又不敢出聲,一說話明顯的女聲就會出賣了他們的性別,兩個人求助的眼神看向梁川,巴望著這個男人不會把她們兩個人給賣了。

  梁川一臉為難,他可不敢真把兩個姑娘給賣了,這個薛慶是個斷袖之徒,可是不知道對女人有沒有興趣,要是男女通吃,那不是將兩姑娘往火坑里推。

  薛慶看梁川一臉為難,更加不爽了,怒罵道:“怎么了,不肯讓給本少爺我嗎,我告訴你,他們兩個能跟本少爺是他們的福氣,乖乖跟我走,今天是個好日子,別逼我動手!”

  梁川不為所動,薛慶示意左右幾個家丁準備動手。徐揚坐在一旁,臉上掛著壞笑,這個場面他等好久了,就準備隔山觀火。

  “薛少爺有話好好說,我這兩個家丁其實是我的遠房親戚,打小就是啞巴,就怕不會做事,弄砸了薛少爺的事,給薛少爺添堵。”梁川信口編了一個理由,想拖一拖,瞞過去。

  薛慶大怒:“剛剛我還看見你們三個人有說有笑,我一找你要人人就給本少爺就成了啞巴,媽的,不識抬舉,大家給我上,把兩個家丁給我綁回去!”

  幾個惡家奴只聽自己的主子一聲令下,張牙舞爪地就撲了上來。

  怎么辦,梁川的拳頭已經攥起來了,眼睛注意全盯著幾個家丁,真到動手的那一刻不出手也得出手了。

  兩個姑娘已經嚇得抱住自己的頭了。

  “簡直猖狂!”啪的一聲,電光火石之間,梁川這頭還沒打起來,沒想到酒樓另一頭倒是有一個人看不下去了,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一句打抱不平的話脫口而出。

  大家循聲望去,聲音竟然是出自獨自坐在角落里的那個佩劍青年!

  青年本來心情就不好,一個人坐在酒樓里把盞獨飲,正飲著,竟然還看到了這無恥的一幕,青年打抱不平,當時就拍案而起。

  “從來只有聽說過強搶民女什么的,就沒聽說過說過還沒強搶家丁的,人家既是不從,你們還要用強,真是當光天化日之下沒有王法了?”

  竟然還有出頭鳥,這撮鳥怕不是也不認識自己吧,在興化這個地方,敢跟本少爺抬杠的人估計沒兩個吧,今天竟然全遇到了。薛慶一聲狠笑,道:“哼,王法?本少爺就是王法,本少爺的事輪得到你這撮鳥插手,給我把他摁在地上往死里打!”

  幾個惡家奴調轉方向,朝那個青年撲了過去。只見青年冷哼一聲,抄起酒壺,仰頭對著壺嘴一飲而盡,大笑一聲道:“好酒!”,然后將酒壺摔了過來。啪的一聲酒壺砸在一個家丁的臉上的,立時砸翻了一個家奴。

  其他幾個家奴一看這個家伙不長眼,竟然真的動手,心下一狠,抄起凳子之類的物件,擁上來拼命。

  青年抓起佩劍,劍刃沒有出鞘,青年握住劍鞘,對著幾個惡奴拍了過去。青年的手法極準,劍鞘所到之處都是小臂腳踝下巴之類的軟肋,一拍,一點,一戳,看似輕輕的一擊,打在幾個惡奴身上,幾個人立即失去戰斗力。

  短短一剎那,幾個惡奴就被全打倒在地上,個個捂住自己的傷處,用手奮力搓揉著,不停地哼哼。

  劍還沒出,就有此等威力,要是青鋒一出,不得血濺當場!

  英雄啊,梁川三個人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兩眼都冒著小星星。徐揚是看得大駭,哪里殺出來的程咬金,好好的一場戲就被他破壞了。

  樓下的伙計聽到二樓傳來打斗的聲音,砰砰砰快速上樓,只見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好幾個人,立即擺出一副苦瓜臉道:“各位客官手下留情啊,小店小本生意,打壞了的東西。。”

  梁川和兩個姑娘沒等伙計說完,異口同聲地說道:“我們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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