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蕩宋 > 第八百五十九章炸膛問題
  “給夫人安排一下住所。”小天師手揮了揮,神機營幾個將士便上來接過船上的行李,看來是準備在這里住上幾天。

  鄭母在鄭若縈的攙扶下,領著小知行便去島上的信所先行落腳。

  梁川待一行人走遠,很是詫異地拉住小天師想要問個究竟。小天師他娘的現在越來越邪門,不要說鄭若縈母女,就是他這個受過高等教的高級知識份子都沒辦法拆穿他的小把戲。

  安逸生與黃書記兩個人就站在一旁。

  梁川把小天師往邊上扯了步,拽得小天師骨頭都快散架了。

  “你小子怎么會知道我岳母家里有事,你小子不會連我的家事都打聽過?”

  小天師疼天齜牙咧嘴,手上馬上紅腫浮了起來。

  這小子要真敢亂打聽自己的家事,今天不把他的屎給打出來,梁川就算輸了他!

  小開師撇撇嘴,想朝梁川發脾氣又不敢,這個世上就梁川一個人吃他吃得死死的,別人都是跟他來文的,說不上三兩句就被他忽悠瘸了,梁川不一樣,這廝專用蠻力,一點道理也不講,講不過就直接動手,搞得小天師那一套騙人的把戲在他這里一點也沒辦法奏效。

  “我哪敢啊,你家跟虎穴似的,我敢亂打聽?”

  “那你怎么知道我岳母的事?”

  “這你就不懂了!”

  梁川恨不能一巴掌蓋過去,老子要是懂還會問你,你小子現在譜越來越大,不裝你會死啊!

  梁川死死地盯著小天師,小天師一看眼皮子一跳,知道要是再不說,只怕又要挨打了。

  “當年我是干什么出身的,土橋下算命也擺了好些年,讀書人來求神拜佛無非是求功名,小姑娘呢則是求姻緣,員外大人呢來了一般是求財,我看夫人也不像是缺錢的樣子,這樣的貴婦人來算命往往只有一個,那就是家里的夫君要納小妾,要么是夫妻感情出現危機,或是與其他的偏房不睦,十個有十一個是這樣的情況!”

  不是吧,你太他娘專業了,這總結的,不服都不行!

  “家庭要是好的呢,一般外出求神拜佛,兩夫妻都是如影隨形,夫人來了,丈夫窩在家里,不是有問題那我還要不要混了?”

  “再說了,我也沒說是什么問題,家里死了一只耗子也是家宅不寧嘛,說得含糊一點,由著這些人自己去發揮,又不需要我過多地去解釋!”

  梁川不由得豎起大拇指:“你這小子現在都成精了,要是出一本書,論一論心理學,絕對大賣!”

  “我才沒那功夫,這世上需要我去研究的東西多了!”

  梁川道:“我老丈人不太接受我的身份,當過配軍嘛,嫌我污了他們家的門楣,丈母娘就開明多了,你一會幫我多開導一下丈母娘,讓她心結松一松。”

  小天師拍胸脯道:“這有何難,世上迷茫的人太多了,我們就是專門給人指點迷津,要是連你老娘都忽悠,哦不,都開導不了,那我這些年江湖不是白跑了?”

  安逸生與黃書記還想向小天師請教一些高深的學術問題,小天師則聽從梁川的安排,去給他丈母娘鞍前馬后去了。

  原地只留下凌虎還有招弟,以及發愣的兩個醫生。

  小天師也不懂什么醫術,跟安逸生有什么好談的?

  接觸得越多,他的身份就越容易暴露,他才沒那么傻。

  梁川看了看招弟,這小子比起當年的那個小伙子壯實了許多,討了媳婦以后看來伙食好了許多,身體變壯了不說,那手現在滿是一塊一塊的肌肉,看著明顯長大了,有了大人的模樣!

  “我去你家尋你,你不在,原來是躲到了這里!”

  招弟道:“現在方家鐵鋪有那些徒弟照應著就忙得過來了,也沒什么活好接,平時打些針和魚鉤現在也不像前幾年那么好賣,頂多再打一些農具,徒弟們就能應付,多一個也不多!”

  “方婉人家挺著那么大的肚子呆在家里,這你能放心?”

  招弟有些不好意思摸摸頭道:“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們不就是這樣過來的,孩子我在時候還嫌我管這管那的,我不在,他們玩得更歡!”

  凌虎也朝梁川行了一個禮,梁川點點頭說道:“凌虎咱們那個炮會炸膛,上次在長江口差點把小命給丟了,怎么樣,你發現這個問題了沒有!”

  凌虎作了一個請的動作,讓梁川上島去,碼頭上風大,鄭母早早就躲到海島上,幾個人被吹得也很不痛快!

  一上島才發現,這地方可比看起來大得多,島上圍起來蓋了許多的類似堡壘的建筑,甫一走近,便能聽到鐵器擊打的聲音,再靠近,便覺著這屋子里的氣溫比外面高了許多。

  十一月已屆隆冬,海風尚且吹不下這里的溫度,保壘里一個個工匠各司其職,風箱的聲音呼呼作響,旁邊擺著各式的鎧甲還和同黑洞洞的炮管。

  一甲頂三弩,三弩下地府。

  當年的西漢中興大臣丞相周亞夫臨老了給自己裝備了一些紙甲準備百后之后燒了給自己在下面也威風一下,愣是被景帝扣上了一個謀反的罪名。

  甲不能有,山民造反之時,可是連一個穿甲的也沒有。

  而在這里,工匠們竟然公然在打造鎧甲,看著那造型還無比地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不僅是鎧甲,這些工匠看著也很眼熟,他們嘴里說的話自己也聽不懂!

  難道。。

  這些是李元昊手下的那一批工匠!

  梁川當年在西北鏊戰李元昊,對李元昊形成致命打擊的不是殺傷他們多少人,而是帶走了他的經濟大臣鄭祖亮,更把他的科技部隊也就是這一批工匠全部騙走!

  李元昊手中最大的倚仗,便是他那橫行天下武裝到牙齒的近衛鐵鷂子,鐵鷂子靠的是什么,就是他們身上穿的這種刀槍不入的甲胄!

  憑西夏的國力,只能支撐一支不過三千之數的鐵鷂,但是大宋不一樣。如果大宋掌握了這種技術,憑大宋那揮金如土的作風,裝備一兩萬人完全不成問題!

  這部隊一但在戰場上出現,西夏滅亡就是遲早的事情!

  李元昊得知他手中的王牌被鄭祖亮來了一記包餃子,一鍋全部燴了,他就知道他的死期不遠了。誰會想得到,這技術梁川自個兒留在手上,一點都沒有告訴大宋官方,戰爭結束后,梁川更是把這一批工匠全部虜到了南方這小海島來,這么偏僻的地方就是神仙也不可能找得到!

  凌虎指著墻腳這些新式的炮管,頗為不好意思地道:“實在對不住三郎,我與招弟兩人在西北的時間不夠,早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但形勢已容不得慢慢改進,歸根到底,主要還是試驗得太少,才存在炸膛的風險,貿貿然又將火炮裝配在寶船之上,差點讓三郎全軍覆沒。”

  梁川連連搖頭,他自己都笑了道:“你們這炸膛率算什么,船上那么多的火炮才炸了一門,要是全部炸了那才有得玩!”

  炸膛這個問題可不是他們能完全解決的,自打火炮出現在到現在,甚至一千年以后的現代化火炮,炸膛的問題仍然居高不下!

  凌虎很是感激梁川對他們的包容,他們這一行要是一點問題死的就是自己人,按照某些主官的脾氣,戰場上要是出場這種問題,第一個殺的就是工匠,誰讓他們做出的東西害人?

  梁川是以后世的眼光來看這炸膛問題,所以他不會怪任何人。

  凌虎說道:“原來我們的炮管都是泥模鑄的,鑄出來炮管內膛很不平整,凹凸不平,還留有很多的砂眼,這樣的話炮膛里的火藥噴射出來的時候就沒辦法完全射出來,一部分堵在炮管里就炸了,這種現象一發生馬上就炸膛了!”

  梁川雖然聽得懂,但是他沒有兩個人專業,在一旁配合地點點頭,一句多余的話也沒有說。

  “我們也是試驗多了才知道,火炮要是發射完,用刷子把里面的炮渣勾出來,炮膛清理干凈,這樣的炸膛的機率就會小很多,所以我們就覺著,炸膛不是炸藥的問題,而是出在炮管本身!”

  招弟也道:“我們回到福建后,手頭的時間還有資源多了,沒有那么趕,這地方又清凈,可以不停地進行試驗,泥制的炮模改為鐵制的炮模,鑄造出來的炮管天然的管壁就比較平滑,這些年我們一直在改進,炸膛的問題還是沒辦法完全解決,但是已經比從前小了太多太多,幾十門火炮,頂多就一門可能會炸!”

  凌虎道:“還是虧了這些工匠,奶奶的,黨項人看著傻不拉幾的,朝廷又無能,怎么養出來的鐵匠這般厲害,他們做的炮管手藝十分精湛,壁管還能加厚,這些火炮給他們一擺弄,結實了許多!”

  梁川看了看這些工匠,問道:“這些人聽話不?”

  “當然聽話,這島上哪里也去不了,我們好吃好喝天天供著,跟土地公似的,哪里會不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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