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道姑下山后,野翻了 > 第402章 悔心晚矣(上)
  凌元子眸色極淡,嘆然道:“他雖于我血脈親情,空有父親之名,卻從未盡過一日的父親之責,我內心亦不能將他當做親生父親般奉養。

  而今他又重病纏身,江綰雪也死了,他種下的因,得了惡果,便是由著他細細去品吧。

  我還有什么可好和他一個半身再不能動的人計較?”

  說罷,凌元子緩身坐起,拿過衣服往身上穿。

  墨林望著凌元子雪肌如玉的背脊,坐起身,將頭搭在凌元子的玉肩上,雙手自凌元子身后環繞于她的腰際,溫聲道:“你有我便足夠了,我來補償你。”

  凌元子淺淺一笑,側首時,吻在了墨林的眉眼處,柔聲道:“陪我一同去見見他吧。”

  墨林明白,凌元子說的他,是白麟祥。

  他老婆想見到白麟祥對閆秋倩的內疚、懺悔,聽到白麟祥對閆秋倩的誠心道歉。

  墨林卻深覺,白麟祥這種自私的人,只怕到死,也不會認為他有任何的錯誤。

  他們倆穿好衣服,洗漱后,在隱山觀簡單吃了個午飯。

  于吃午飯之時,凌元子見到了余愿。

  自從吉通子死后,凌元子忽覺余愿似乎一夜成熟了不少,再沒有往昔的嬉戲玩鬧愛笑,沉穩的向凌元子提及吉通子于五日后,將入石洞。

  凌元子聞言,了然余愿所提的石洞,便是吉通子先前帶她所去之處。

  她微微點頭道:“你依照隱山門的門規處理便好,若有拿不準的事,多問多學。”

  余愿朝著凌元子一揖道:“多謝師父。”

  此一謝,凌元子知道是她讓余愿做隱山觀觀主之事。

  凌元子略一思索,道:“之前吉通子曾提及,你乃是家中的獨子,入了隱山門,便不能結婚生子,倘若有一日,你厭倦了隱山觀的生活,想尋一知心女子雙宿雙飛,卸去隱山觀觀主之職,退出隱山門,我也會支持你。”

  余愿的唇角漾出一抹苦笑,他道:“吉通子死后,我有了上一世的記憶,師父應該是知道這件事,所以才會讓我繼任隱山觀觀主一職吧?”

  凌元子不僅知道,還知道在吉通子死后,余愿很想把吉通子未完成的夙愿,替吉通子一一做完。

  見凌元子微一點頭,余愿又道:“若師父疼惜我,日后得了機會,帶我去冥府一趟吧。”

  這下凌元子更是知道余愿心中所想了。

  因著她方才提及余愿的婚姻大事,余愿自然想去三生石看上一看,凌元子深覺吉通子上一世,得余愿這么個癡情且重情義的妻子,委實難得。

  吉通子卻為了修道,辜負了余愿,著實可惜。

  凌元子放下筷子,應下了余愿所求,便和墨林離開了隱山觀。

  當他們來到愛尚醫院神經內科時,忽見一個身穿黑色羽絨服,黑色牛仔褲的人,站在白麟祥病房門口。

  聽到他們的腳步聲,那人頭都沒回,便轉身快步跑了。

  瞧著服飾和背影,應該是個女人。

  墨林和凌元子不禁同時腳步一頓,奇怪的異口同聲道:“怎么是她?”

  墨林很是不解地道:“老婆,你沒把成婭送去冥府嗎?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凌元子搖頭,將那日蘇老太過七十大壽,她氣怒之下,把成婭扔到亂葬崗的事,和墨林簡單說了一番。

  墨林喚來了護士長,問及成婭怎會出現在白麟祥的病房門口。

  護士長一臉驚懼的解釋道:“墨三少,并不是我們不想攔著,而是那女的是個神經病,臉也被毀的厲害,看一眼,能嚇得好幾宿不敢睡覺。

  我們喊保安來轟走那女的好幾次了,可那女的跟幽靈似的,樓下有保安嚴守,那女的還是能出現,而且監控也查不出來,那女的是從哪兒出現的。

  這……我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不過……那女的只是站在病房門口,從來沒進去過。”

  聞言,墨林朝護士長擺了擺手。

  護士長離開后,凌元子很是納悶地道:“我并沒有給成婭毀容啊,我也沒看出來她身上有任何的妖氣。”

  墨林微微蹙眉,攬著凌元子的肩頭道:“放心,這事我來處理,我們先進去吧。”

  之前墨林安排了兩名保鏢輪番照顧白麟祥。

  此刻病房內,一名保鏢在簡易床上睡覺,另一名保鏢端著一盆水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見墨林和凌元子來了,保鏢忙是將那盆水又放回了衛生間,朝著墨林和凌元子微微躬身道:“墨三少、墨三少夫人。”

  他的聲音并不算大,仍是驚醒了躺在簡易床上睡覺的保鏢,同時也讓轉醒的白麟祥轉過了頭。

  “白俊澤沒來嗎?”墨林皺眉問道。

  保鏢小聲回道:“昨天白俊澤來了,今天上午白俊澤走了,說是他媽媽今天火化。”

  保鏢欲言又止了片刻,才又和墨林悄聲說道:“墨三少,您老丈人自從昨天醒后,有點不正常,不對……

  確切的說,白麟祥有點怪!”

  “怪?”凌元子問道:“怎么個怪法?”

  保鏢支支吾吾地答道:“就是……您父親醒后,一會兒笑,一會兒哭,白俊澤來了以后,您父親看他的眼神,特別不對勁。

  傳聞說您父親最喜歡白俊澤,可我瞧著,您父親看白俊澤的眼神,特別像是看見仇敵了。”

  說話間,保鏢垂下了頭,生怕墨林和凌元子會認為他們沒有好好照顧白麟祥,而責怪他們。

  躺在簡易床睡覺的那名保鏢,匆忙起身,走過來接話道:“他說的是真的,我見到也很吃驚,我都懷疑若不是您父親下半身癱瘓,口齒不清,真能拿起水果刀捅白俊澤幾刀。”

  說著,他指著柜子上方道:“把我們倆嚇得,只能把水果刀放在那上面了。”

  話音剛落,便從病床上傳來了白麟祥的聲音,“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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