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教的線索?
相比于具體的線索,鐵棠更想知道司光霽是從哪得來的消息,莫非他與邪教也有瓜葛不成。
“你們先回去吧,趁著公孫道長還在,請他指教一二,也許會有些領悟。”
鐵棠一發話,自己這邊的人也開始退場。
不多時,只剩天問還待著沒走。
“怎么,你也想聽?”
天問掏了掏耳朵:“聽聽也無妨,何況我要是去找牛鼻子指教,待會我師尊回返,就要找我賜教了,那可真是當不起。”
鐵棠也不在意,目光轉向司光霽道:“大和尚頭硬得很,也是個不怕死的,你有話就說吧。”
司光霽定了定神,掃了一眼空蕩蕩的來迎殿。
“你要布下護城大陣,無非是防備邪教作亂,防止九堯之變在清水城出現。
這本來也是一件好事,對大家都有好處,包括我司家在內,斷沒有不同意的道理。”
這話聽得天問就納悶了:“那你們剛剛怎么一個比一個跳的歡?既然大家都愿意,直接點頭就是了。”
司光霽不答,考校似地看向鐵棠。
鐵棠笑道:“這些家伙心里的算盤都響著呢,在我亮出錢財之后,最大的困難已經被解決,其實那時候很多人都已經意動了。
而且很多人都已經感受到了我的決心,知曉此事已經很難阻攔。”
“既然明知道攔不住,為何還要為難?”
“能不能攔住是一回事,要不要攔又是一回事,這兩者并不無沖突,要的就是一個態度。
這樣他們才能在后面布陣之時,裝作可憐兮兮的模樣,盡量得到一些補償性的好處。”
天問氣憤填膺:“真狗啊,這些世家家主。啊,司將軍我可不是說你,我也沒有指桑罵槐、含沙射影的意思。”
司光霽臉色一黑。
“好了,說這些沒用,大將軍提這茬做甚,難道咱們清水郡內......有人與邪教勾結?”
司光霽抱拳拱手,神色誠懇:“鐵棠,我是代表司家來與你和解。
我族中有些人,早些時間與你有些誤會。
你需要什么條件,不妨直說。
除了這些,我也會給你一條極為重要的邪教線索。”
鐵棠擺擺手:“你拿這個要挾我就錯了,看看我這身黑袍,你莫非真以為是擺設不成?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以監察殿的名義拿下你,審問邪教之事?
就算我不出手......
只要我一封書信去到九堯,人王手下就會像嗅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游過來。
你已經身處風暴中心了,大將軍!”
司光霽眼皮狂跳,沒想到鐵棠根本不吃這一套。
他的實力極高,即便是如今的鐵棠,也不可能拿下他。
可此地并不止他們三人,還有陸家家主與大雷音寺的菩薩在場,那位可是真正的佛門世尊,拿捏他輕松如意。
“要如何才肯化解你我兩家之間的恩怨?”
鐵棠站起身來,走到司光霽身前,直視他的雙眼。
“將你知道的邪教線索一一說出來,至于你我之間.....真沒什么恩怨。
鐵某不算大度,但也不是瑕疵必報之輩。
我可以放過那些早先想要殺我的人。
只不過......
那些枉死的冤魂,那些被爾等吞入腹中的血肉人丹,他們恐怕不會原諒你們這些世家。”
司光霽臉色陰沉如水,知道鐵棠還是不打算放過司家。
“我沒吃過人丹。”
“也許吧,但總有些吃過的。”
“是不是把那些人交出來......咱們就算兩清?”
“不是我不相信大將軍,只不過此事牽連甚多,獨你一人,恐怕還做不了主。
另外你的兒子司元龍,也身在其中,當初拿冷月刀砍我砍得那叫一個歡。
唉,真懷念啊!”
鐵棠一邊說,一邊拿出冷月刀,用刀背在脖頸砍了幾下,發出哐哐哐的聲音,聽得司光霽極為刺耳。
沉吟片刻,司光霽突然哈哈大笑。
“我又沒死,兒子沒了可以再生,這些都是小事,只要我司家香火不斷,死上一批蛀蟲倒也沒什么。
其實我早就不滿族中那些人的作為了,只不過我尋常不在清水,也懶得管他們那么多。
大人前途不可限量,本將也非不識抬舉之人,只要能夠化解你我兩家的恩怨,沒什么不可以割舍。”
這下輪到鐵棠不會了。
他真沒想到司光霽竟然能夠狠下心來斬斷羈絆。
“大將軍.....倒真是額上能跑馬,看來是鐵某小瞧了大將軍。
這樣,這件事暫且擱置,等我準備就緒再說。
你先說說邪教之事。”
天問一聽就急了:“鐵頭,要就速戰速決啊,誰知道這家伙是不是緩兵之計?
萬一他回去就將那批人偷偷送走,以人間之大,再想抓他們就難了。”
鐵棠微微一笑:“大將軍,當是光明磊落之輩!”
“你信他?他擺明了不是好人。”
司光霽受不了鐵棠的譏諷,無奈跟天問解釋:“大師多慮了,鐵大人早已成竹在胸。
我能放他們走,我自己走哪去?
司某身為鎮西大將軍,在朝堂上都已登名造冊,走得了和尚走不了廟。
我若是放他們離開,且不說要背上私放犯人的名頭,就算朝廷既往不咎,那也與鐵大人徹底結怨。
他是監察使,往后帶著監察殿就盯著我查,無事也能查出事來,那我這個大將軍還做不做了。”
天問聽得目瞪口呆,這才明白鐵棠為何敢當面與司光霽說這些。
身居高位者,從來只有棄車保帥,何曾聽聞棄帥保車?
“好了,說說正事,邪教一日不剿滅,則永無安寧,相比你我恩怨,這才是真正的大事。”
司光霽也不隱瞞,照實說出:“其實事不大,要不然也輪不到我跟你說,早就有人動手了。
我早先回江都府敘職之時,聽聞軍伍內曾有人宣揚三大邪教事宜,甚至在軍伍演練場地當場誦念口號,隨后燃燒魂魄、自毀元神而死。
這事聽說還不止一起,那些人死前還在念叨著什么‘真空家鄉’,自認為自己不是死了,而是去往來了一個新的世界。”
“連軍伍之中也被邪教滲透了?”
司光霽搖搖頭:“這就是最奇怪的點,這種事按理說是不可能的,兵士長年累月在外面設立禁區操練,返回城中的時間不多,沒什么與外人接觸的機會。
即便偶爾碰上了,短時間要說服他們入教,甚至說服他們自殺,那是很難做到的事情。”
“你意思是有將領已經入教,然后在日常操練中招攬教眾?”
司光霽趕緊撇清污水:“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說過。”
“就這些?”
“就這些。”
“那你走吧。”
司光霽直接轉身離去,行至門邊,又聽到后面傳來鐵棠的聲音,聽完后險些被門檻絆倒。
“記得找好證據,但凡走掉一個,我以后啥都不干,就盯著你弄。”
等他走了以后,天問不甘心地問道:“鐵頭,你真的相信他會大義滅親?”
“他不這樣做,怎么摘掉自己的嫌疑?”
“你覺得他也有參與其中?”“至少也有縱容、包庇之罪,但這些都不關鍵。
最重要的東西.......你還沒到神巫秘境,看不出來。”
“什么?”
鐵棠看向空蕩蕩的門口,徐徐說道:“他恐怕已經在巫神境打磨圓滿,準備著手邁入仙神秘境了。
他不是絕巔,就算是九品資質,若沒有驚天大運,多半還是需要有外力來相助他邁出這一步。
這種關鍵時刻......
他的大將軍職位不能丟,可能要依靠背后派系的霸主出手相助,若是被我盯上了,妥妥的麻煩事。
千辛萬苦煉到巫神境,如今仙神在望,兒子老子都顧不上了。
再者說,也許他還有什么手段,能夠保存一些人性命也不一定,誰知道他怎么想的。
反正我抓不到人,我就抓他,他是鐵跑不了的。”
沒過多久。
虛空微微晃動,兩道身影重新出現在來迎殿內。
陸元德招呼都不打一個,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師父,這咋回事?你出手揍他了?”
砰!
天問光禿禿的腦袋被玉如意敲了一下。
“疼疼疼,師父別打,徒兒知錯了。”天問半蹲在地,兩手捂著腦袋不停揉捏。
他的肉身也極強,可碰到妙善自然不堪一擊。
鐵棠趕緊上前施了一禮,為天問解圍:“鐵棠拜謝菩薩今日前來相助。”
妙善虛空一抬,將鐵棠托起,而后丟了一片碧綠的青翠葉子過去。
“本座亦有一事相求。”
“請菩薩直言。”
“若是清水郡內,亦或居士在他處碰見了自稱無生老母的天仙,可催動凈葉,我會立刻趕來。”
鐵棠拿起凈葉看了一會,怎么看也只是普通的一片綠葉,但他還是仔細收好。
“敢問菩薩,世上真有無生老母這人?我還以為是邪教假借的名頭,她是誰?”
“無生老母是天上的仙神,至于你所說的邪教仙,應當與她不是同一位。
你若撞見了,或者確切知道她在何處傳法,通知我便是。”
“這是小事,鐵某還有.......”
鐵棠話未說完,卻感覺眼前一花,哪里還有妙善的蹤影。
“大和尚,你師父走得真快。”
天問揉著腦袋說道:“當然了,我師父說你是個災星,跟你牽扯因果太多死得快,她還不想死,所以不敢多待。”
“簡直胡說八道,你這打挨得不冤,我都想揍你一頓。”
“你別蹬鼻子上臉哈,待我邁入神巫之日,你和牛鼻子一個都別跑。”
“這話你跟道長說去。”
........
與此同時。
失魂落魄的陸元德跌跌撞撞地回到了陸家。
這里元氣鳥鳥,化成雨霧滋潤四方,高聳的古樹枝葉鮮嫩翠綠,滿園花圃爭相斗艷,花香陣陣。
陸元德無視一路撞見的所有人,穿過一處透明水幕的禁止,來到了一處新的天地。
這里只有一株粗壯的大榕樹,周邊有溪水縈繞成圈,樹下有一位鶴發童顏的老者躺在太師椅上乘涼,旁邊還有兩位童子烹茶、納扇。
陸元德喚退兩位童子,快步走到老者身前,噗通一聲跪下。
老者看他這副模樣,已經知曉結果。
“咳咳咳,天命將至,菩薩也無能為力啊。”
陸元德暗自啜泣:“太爺爺,菩薩說您被大道反噬,就如君王被臣子推翻,想要重登皇位,除非再辟新朝。”
老者輕輕揮了揮手:“活久了很累的,等你到我這個年紀,哪怕沒有傷勢,恐怕也不會想活下去。
我死之后,你讓正青來吸我道韻、吞我仙慧,陸家交給他不會錯。
至于我的尸身,就葬在此處吧!”
“太爺爺,何不上報朝堂,請武穆三公出手?”
“怪我當年站隊太慢,身上的傷有些還是他們出手所致,如何去求他們?
人終有一死,我早就看開了。
你去喚你二伯回來,他已登臨仙境,能夠替我護住陸家,等待正青成仙。
要快。
否則他見不到我最后一面,沒我吩咐,恐生事端。”
“太爺爺......”
“你為一家之主,當斷則斷,豈可婆婆媽媽,快去。”
“是,元德領命!”
陸家的確有仙神,而且往昔實力極強。
可誰也想不到.......
如今清水城第一世家,陸家最大的底牌,馬上就要死了。
一個世家最大的支柱倒塌,勢必會引來家族的勢力更迭,更可能引起四周的虎視眈眈。
........
“陸兄,陸家怎么回事?”
離開來迎殿后,鐵棠又去找了陸正青等人,想知道陸家的真實想法。
陸正青苦笑一聲:“我沒騙你,之前說得都是實話,只是不知家父為何臨時改了主意。”
“希望不會出現太大的變故吧。”
“陸某也希望護城大陣能夠成功布下。”
“好,不說這些,我有個想法,說出來你們聽聽,看看真正實施起來,會不會碰到什么難處。”
鐵棠坐在主首,下方還有李清婉、陸正青、仇正陽、何長生、晁成化五人。
幾人一聽,便知道鐵棠可能要實施新法,晁成化當即說道:“大人,陣法之事尚未徹底展開,此時另起新法.....恐防生變。”
這是老成之見,剩余幾人也是點頭贊同。
“無妨,我這些都是小事,沒幾個不開眼的會阻止。”
“那便請大人明言。”
鐵棠豎起兩根手指:“有兩條!”
“第一,便是在縣衙內開設一個新的部門,招攬一些人士,專門印造一種僅有一面的‘書籍’。”
他話沒說完我,便被李清婉打斷。
“你想彷造九堯城,創辦邸報?”
“不錯,但我們不稱為邸報,稱為小報、雜報。
說實話,九堯城的邸報辦得不錯,可那更多是玩鬧性質,是一門生意,甚至是一種收藏品。
他們沒有搞清楚這種邸報的具體理念。
我要辦得小報、雜報,與它有很大不同,不可混為一談。”
這話說完,眾人都陷入了沉思。
沒多久陸正青還是搖頭:“不妥,大人此舉不妥,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恐怕大人沒有注意到。”
“陸兄請講。”
“我雖不懂大人要辦得小報與九堯城的有何不同,但咱們清水城與九堯城的不同......下官卻很清楚。
咱們清水城的百姓.......沒錢!”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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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