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語剛才跑來跟我說,說我懷過一個孩子,但葉徹不信孩子是他的,所以他派人給我打掉了。
舒語還說,我跳河自殺都是葉徹逼我的。”
葉聲聲沒忍住自己的情緒,哭出聲來。
“紈君,我想給他機會看他表現的,可是我接受不了我流產的事實。
而且為什么我誰都記得,唯獨不記得他跟舒語,可能在我的潛意識里,本來就想忘記他這個人。
那段回憶可能太痛苦了,既然忘記了我就不想再記起,不想留在他身邊重蹈覆轍。”
趁現在她還不會為那個男人掉一滴眼淚。
趁現在她的心還不痛,她要快刀斬亂麻。
聽了葉聲聲的話,唐紈君都勸不下去了。
他也一直懷疑,聲聲跳河自殺跟葉徹脫不了干系。
如果真如舒語說的那樣,那聲聲確實不適合留在葉徹身邊。
想了想唐紈君說:
“離婚的事,我覺得你跟葉徹好好商量,好聚好散比較好,如果打離婚官司,你打不過他的。”
就算他想幫聲聲,可只要葉徹不樂意,天底下還真沒人能與他抗衡。
何況他不想跟葉徹把關系搞那么僵,畢竟是幾十年家族的世交關系。
“我明白了,謝謝你紈君,你早點休息吧。”
不想為難唐紈君,葉聲聲掛了電話。
第二天一早,她裝作什么事都沒有,高高興興地跟著唐以寧滿島上地去游玩。
顧清禮跟葉徹跟在兩個女人身后。
一是時刻注意她們倆的安全。
二是不停地給他們抓拍美好的照片。
還要在感覺老婆口渴的時候,及時遞上水。
反正兩個大男人任勞任怨,很是貼心。
但顧清禮還是覺察出了葉徹臉上有的憂愁,他出聲問:
“怎么回事?我不是聽我老婆說,你們倆關系緩和了不少嗎?你還愁啥。”
葉徹的目光一直盯著前方奔跑著微笑的葉聲聲。
他知道她在偽裝。
不過是不想掃興,強顏歡笑陪著唐以寧罷了。
說不定這趟旅游回去,她就要逃離他了。
葉徹感覺胸口很壓抑,沉聲回了一聲,“沒什么。”
見那兩個女人上前去了,他闊步跟上。
......
葉聲聲努力放松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太多。
她好不容易出來玩一次,那就玩得盡興一點。
可當她站在山頂,面朝大海吹著海風,望著整座島嶼絕美如畫的樣子,腦子里不自覺地就想起了舒語跟她說的話。
想起她曾有個孩子的事實。
如果她的孩子沒流掉,那現在幾個月了呢?
而那個叫葉徹的男人,卻是殺害她孩子的真兇。
這樣手段殘忍的男人,她真是一刻都不想跟他待下去。
見他又走過來了,葉聲聲繼續沿著山體木質結構的路道走。
唐以寧準備跟上去,葉徹卻疾步上前攔住了她。
“你和你老公后面來吧,我跟她說幾句話。”
唐以寧明白,自覺地放慢了腳步。
葉徹背著水壺跟相機追上葉聲聲的步伐,關切地問:
“口渴嗎?要不要喝點水?”
葉聲聲回頭看了一眼,見以寧姐沒跟過來,她轉身倒回去就想避開葉徹。
誰知道葉徹擋住她的去路,高大的身形籠罩著她,雙目深邃憂郁。
“聲聲,我承認以前是我不好,但我會彌補你。”
葉聲聲一聽就來火,抬頭恨恨地瞪著他。
“彌補?你的彌補能換來我失去的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