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大唐:安西最后一個信使 > 第495章 安西后裔
  「從內城出擊的一千精銳叛軍,離開內城制之后不到一刻鐘就遭遇伏擊,在伏擊中叛軍損失過半。」

  想要偷襲別人,結果被偷襲了,引起了中軍大帳之內一群低級軍校的驚呼。

  之所以會產生驚呼,那是因為今天被郭戎召集到中軍大帳的是一幫年輕到了極點的軍校。

  軍職最高的為正六品上的昭武校尉,軍職最低的為從九品上的陪戎校尉,從表面上看,品階不同,但是本質上卻都是禁軍中的連排級別的低級軍官,而且年齡都沒有超過二十歲。

  在經過禁軍內部四年之內第三輪改制之后,禁軍的軍職體系已經明顯的和后世兔子的軍職體系靠攏。

  將官(大將軍-將軍,軍級)-

  校官(中郎將-左、右郎將,團級)-

  尉官(都尉-副尉,營級)-

  校尉(連排級)-

  軍士(班/什級)-

  士卒(戰兵/輔兵)-

  從將官到普通的戰兵/輔兵,郭戎這一套軍職體系脫胎于曾經的府兵制,但是根據重組之后的禁軍進行了調整,使之更有利于強化禁軍的指揮體系。

  校尉的級別在禁軍中算不得高,但卻是禁軍真正的骨干,禁軍戰斗力,軍令執行力的保證。

  否則,就算郭戎有通天之能,就算羅中文擬定的計劃完美無缺,如果手下的基層軍官都是廢物,這一切也都是井中月水中花。

  對于禁軍來說,也許不是每一名校尉都才能通天,但是禁軍中的校尉絕對沒有庸才,哪怕是這些二十歲都不到的校尉們。

  唐軍歷來軍功至上,禁軍中一切更是以軍功為尊,這些校尉們雖然年輕,但是也不可能享受什么特殊的待遇。

  能越過士卒,進入軍校的階層軍功簿上至少都攢了七八顆首級,在個人的武力,在服從命令,在忠誠勇敢方面不需要被懷疑。

  然而,從士卒到軍士,從軍士到校尉可以靠勇武,可以靠忠誠,但是想要越過校尉的級別,可就不是勇武、忠誠可以做到的了。

  連級,哪怕是禁軍中臨時組建的加強連,也不過一兩百。

  不僅人數少,而且兵種上也是單一的騎兵或者不足,既不需要承擔戰場上的指揮任務,也不會承擔一個方向的獨立作戰任務。

  從本質上來說,連排都僅僅是一個戰術單位。

  但是,如果跨越連級進入營級就不一樣了。

  無論是常規的步兵營、騎兵營、工兵營、器械營,或者為了滿足特殊需要,被臨時抽調組建的支隊,都和連隊有了本質的區別。

  首先在人數上,從一兩百暴漲到了近千人。

  兵種更是從單一的兵種,變為涵蓋了步卒、騎兵、工兵、醫療在內的多兵種,而兵種的補充完整,更使得他們具備了單獨作戰的能力。

  無論是在參加大規模作戰,還是承擔單方面的作戰任務的時候,統籌,指揮,都變得不可避免。

  要知道,郭戎連野路子的人才,甚至敵軍,叛軍中的人才都不會放過,更何況自己內部這些無論是潛力和忠誠都無可挑剔的自家人。

  對于這些潛力股,郭戎從來沒有放松過培養,但是紙上談兵和實戰永遠是兩碼事,紙上得來終覺淺,戰場永遠是紙上無法取代的。

  平時每個人都可以說的頭頭是道,畢竟,紙上談兵,按圖索驥是沒什么難度的,但是在實戰中,真的能將這一點用好的,卻著實不多。

  所以,在發現了已經全面掌握了柳城之后,郭戎才會別出心裁的弄出這樣一場與眾不同的實兵推演。

  而事實證明,郭戎的想法一點錯誤都沒有。

  聽到在伏

  擊的一瞬間,在場的年輕軍校們齊聲的發出了驚呼。

  這些年輕的軍校雖然還都是低級的軍校,沒有指揮的經歷和經驗,但是郭戎常年累月的補課之下,基礎性、常識性的東西他們還是很清楚的。

  埋伏、偷襲,這種東西實在沒什么好說的,這是最古老,最簡單,也是最實用的戰術之一。

  以一次完美的伏擊,需要預先選擇伏擊地點,制定包括誘敵,伏擊,阻擊在內的相應計劃,在伏擊的過程中同樣需要小心隱藏。

  這其中有任何一點出現問題,伏擊的計劃就會功虧一簣,甚至可能被對手利用,打一波反偷襲。

  這些東西,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知道,看起來簡單的伏擊戰,卻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

  這需要很強的預判力,選擇力,決斷力,還需要足夠的謹慎和細致,而這只是尋常的伏擊戰。

  在這樣一個混亂的城池中,在這樣一個漆黑的夜晚,完成這樣一場伏擊戰,其難度更是可想而知。

  所以,這幫家伙可以推斷城墻上的戰斗走勢,可以分析每一支叛軍的目的和意圖,甚至可以大大咧咧的評價叛軍指揮者的決定。

  但是,沒有人想到在這樣的環境之下,會發生這樣一場伏擊戰。

  雖然只是干掉了半數的叛軍,但是,這是夜晚,不是白天,在這樣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這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期。

  看著這些年輕軍校的表現,郭戎既沒有失望,也沒有不滿,更沒有遺憾,而是面帶笑容。

  對于這些低級軍校來說,驚訝是正常的,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他們還年輕,畢竟他們的職位還太低,帶兵還太少,經驗還不夠。

  在深夜,完成這樣一個五千人級別的伏擊戰,并大獲全勝對于他們這些年輕人來說還是太難了。

  能把自己的真實反應展現出來,能通過這一次的推演獲得獲得啟發,能把這種啟發消化、吸收,變成自己的經驗就足夠了。

  郭戎不指望他們現在就能做到,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霍去病,當然,別說霍去病,就算多出幾個莫靈均、李炎級別的英才,郭戎也會滿意到極點,畢竟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啊。

  雖然不抱希望,但是并沒有影響郭戎用滿帶希望的目光繼續掃視在場的幾十名年輕的軍校,

  隨著最初的驚呼聲過去,郭戎看到不少人都已經陷入了沉思,對于這些人,郭戎表示滿意。

  戰場上不比其他地方,來不得半點的吹毛求疵,他們或許在天賦上不算出類拔萃,但是以他們的年齡,能這樣踏實,勤勉,成長為一名合格的將領毫無問題,而這些才是唐軍的中堅力量,沒有他們的存在,一切都是鏡花水月。

  還有一部分人,還沒等郭戎掃視完成,沉思已經被恍然取代,對于這部分軍校,郭戎表示很滿意。

  他們或許經驗不足,但是,這些家伙的悟性極佳,積累足夠的經驗,施加足夠的引導,水準之上不成問題。

  正當郭戎因為眼前軍校們的表現而感嘆后繼有人的時候,軍校的角落里,一個眉頭緊皺,正在苦思冥想的家伙映入了郭戎的眼簾。

  在腦海中簡單思索之后,郭戎想起了他的名字以及他的身世,這可是禁軍中少有的走了后門的存在。

  這小家伙可是自己親自批準的,雖然身體上差點,但是腦子絕對夠用,信念足夠堅定,意志力也足夠強大,以他的資質,不應該連這樣一個伏擊戰都想不明白。

  然而,下一刻,郭戎想到了一種可能,心中陡然燃起了一波憧憬和希望,以他的年齡和閱歷,如果能想到……

  「封正言!」

  「在,大將軍!」

  「看你愁眉不展的

  ,想到了什么,說出來大家一起分析一下如何?」

  聽到郭戎的話,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投射到了封正言這個身材算不上高大,身體也算不上強壯的陪戎校尉身上。

  看到所有人齊刷刷的看向自己,封正言白皙的臉龐瞬間變得赤紅,本就有些內斂的瞬間尷尬到了極點,這一刻他甚至感覺用腳趾能摳出半座長安城。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耳畔一個聲音傳來。

  「正言,不要忘記我們身上背負的使命!」

  這聲音的主人封正言無比的熟悉,這是和自己一同長大的玩伴,也是命運和自己如出一轍的摯友,更是自己的生死之交,高漢文。

  如果沒有他的鼓勵和支持,自己恐怕永遠也不會踏上軍旅。

  高漢文的目顯然是提醒封正言不要羞澀,大膽的上前說出自己的想法。

  然而聽到聲音之后,內心細膩的封正言卻想起了太多的東西,尤其是是想到了自家選擇玄祖的命運,整個人不僅沒有什么行動,甚至直接怔在了當場。

  看到了摯友的表現,高漢文也是欲哭無淚,封正言能想到什么他大致也猜得到,對于自家這位兄弟實在是……

  無奈之下,祭出了多年來對付封正言的秘法——抬起了看起來就很嚇人的大腳丫子,一腳踹在了封正言的屁股上,直接把封正言踹飛了出去。

  接下來,

  「哎幼!我擦來!」

  一聲慘叫隨即傳出。

  等封正言回過神來,捂著屁股抬頭的時候,發現已經到了郭戎的面前,看著郭戎期待的眼神,封正言下意識的回頭瞪了一眼始作俑者。

  然后正了正身,鼓足一口氣,抱拳向郭戎道。

  「大將軍,方才我在思索這柳城會不會在今夜,甚至在片刻之后就塵埃落定。」

  這一句話一出,整個中軍大帳瞬間死寂。

  這一刻,如果有人認真的觀察,會發現,整個中軍大帳之內近百人,除了郭戎、蘆孝兵等少數的幾人,所有人所有人都被這句話震驚了。

  再,下一刻,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在了封正言的身上,整個中軍大帳在之內,如同沸騰的油鍋中被徑直倒入了滾水一般徹底沸騰了起來。

  只不過,相比較剛才以好奇為主的目光,這一次目光變的異常的復雜,有好奇,有疑惑,有不滿,有迷茫,還有一部分不加掩飾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瞪著封正言。

  就連一腳把封正言踹出的高漢文也是一臉懵逼,此時此刻,他的臉上如同便秘,很顯然,如果早知道封正言說的是這么一句話,打死他也不會封正言踹出去。

  【鑒于大環境如此,

  然而,此時此刻,郭戎、蘆孝兵在內的達幾個人卻真正帶上了一種真正的驚訝之色。

  「哦不錯,不要緊張,也不要在意,至于這幫家伙,」郭戎抬起頭環視了一圈「把他們當成會說話的卷毛狒狒就好。」

  卷毛狒狒,全大唐會用這個詞的恐怕也就只有郭戎郭大將軍了。

  聽到卷毛狒狒,這樣一個郭戎所使用的專有名詞,猝不及防之下,封正言也是噗嗤一下,身上的緊張被散去了八成以上。

  看到封正言神情和狀態的變化,郭戎輕輕的拍了拍封正言的肩膀,輕輕的鼓勵道。

  「說說的你的判斷,說說你的理由?」

  再次看向郭戎,看到郭戎那鼓勵的眼神,封正言點了點頭,直接說道。

  「因為大將軍派遣了大量偵察兵的滲透和潛伏,此時此刻柳城內……」

  聽到這一句簡單到了極點,

  看起來有些廢話的開場白,郭戎的眼中閃出了無法掩飾的光芒,但是郭戎沒有說話,而是讓封正言繼續說下去。

  封正言的話其實很簡單,因為大量的偵察兵,他們這些在城外的人,事實上處于了上帝視角,城內的一切在他們的眼中都是明牌。

  雖然不是所有的信息都能在第一時間,準確的被傳遞過來,但是從現有的信息推算,從兵力到布置,在他們的眼中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蔣文左手頭可以有上萬人,其中三千是從一開始就跟隨他的精銳,剩余七千都是收編的其他雜牌。

  表面上,蔣文左拿出了六千兵力去進攻,但是看戰場上的折損比,到底是想消耗雜牌,還是想拿下地盤,再說這還有第三個目的就不好說了。

  且不論蔣文左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六千人進攻是定了的。

  拿出六千人去進攻,一千人守衛自己的基本盤,那還剩下了至少三千人。

  以蔣文左現在表現出的水平,絕對是在普通軍將之上的,這樣一個人怎么不會讓這三千人閑著吃干飯。

  一千自己的精銳,帶著兩千雜牌去伏擊應該是合理的推斷。

  蔣文左一邊進攻城墻的對手,一邊伏擊內城的叛軍,看起來很熱鬧,但是封正言的問題就在這。

  城內可是有四支叛軍力量的,三支都出動了,最后一支呢?

  。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