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忍著不笑。
當門神那是莫大的殊榮,以程咬金、尉遲敬德的軍功、威望、名聲,倒也擔得起這份殊榮。
可明明好事一件,更是說不定能因此揚名的事。
怎么在許墨和魏征嘴里,就變得那么不像一件好事。
程咬金憋著。
拒絕吧…這是好事,他不想拒絕。
但是同意吧,怎么就那么憋屈。
他嘆了口氣,索性直接掠過這個話題:“這夜晚值戍的人選,我最近挑了幾個。”
許墨看向程咬金,點點頭:“你選的人我還是放心的,明天帶他們過來面個試,能撐過三招,我就用了。”
“阿丑挑中的是哪些人?”魏征好奇問了起來,語氣里不免有些擔憂。
程咬金的性子,他是不放心的。
把軍中要將給提出來,發配給許墨做工的事,他相信、也堅信程咬金是能干得出來的。
“一位是鄭玄果。”程咬金隨口答道,“一位是錢中遠。”
魏征愣了下。
后者,他沒聽過。
至于前者…他倒是有些印象。
算是一個以勇武聞名的人,不過…也僅僅只有勇武,才情、能力都一般般,馬上功夫最好。
不過正是因為,他有本事、又不是那么的有本事,身份又比較特殊,父親是縣公,小官小吏配不上他、他一時半會又配不上高官厚爵。
就這么一直耽擱著。
鄭玄果尚且如此,那想來那位錢中遠應當也不會有太大差別。
魏征松了口氣。
還好…沒抽調朝廷里的人手出來。
他朝著程咬金滿意地點了點頭,露出欣慰神色,臉上慢慢一幅“阿丑,你可算干了件人事”的表情。
弄得程咬金摸不著頭腦、一頭霧水。
自己這又是咋了?
打了兩圈,許墨暗杠了一副牌,看到襲人替他們端果汁來,想到了些事,朝著魏征又開口說道:“對了,老魏,你去跟李二郎借匠人的時候,順便問問他,家里的侍女賣不賣,有沒有那種心靈手巧的,賣我一個。”
李靖剛送入嘴里的果汁,噗嗤噴了出來,吐了程咬金滿臉。
程咬金都顧不上抹臉上的腌臜物,驚愕地看著許墨。
魏征手一哆嗦,腦袋下意識往后一仰。
“咋了,你們咋了嘛這是。”許墨瞥了他們一眼,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埋怨起來,“不就想買個侍女。”
“牙行那邊可沒襲人這么乖巧可人的了,剩下的年紀都小,買過來你還得養她們幾年。”
魏征深吸口氣,搖了搖頭:“你現在屋子又還沒擴建,襲人勤奮得很,有她一個不就夠了,還要買一個作甚。”
許墨一攤手,無奈道:“我是準了襲人做五休二的,不過一直以來沒找到第二個合適的侍女,就讓她一直加班到現在。”
“總不能加班加班,加著加著成常態了吧。”
魏征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好家伙……
這種事,他頭回聽說,真是太新鮮了。
侍女有假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哪怕是宮里的宮女都還有假期呢,但…做五休二這么奢侈的事,還是頭回聽說。
太慣著了。
不過也說明了,這位店家心善。
“那你為甚還要指名道姓,要二郎家的侍女?”李靖搭話,開口詢問起來。
那可是皇帝。
他的侍女,那可是宮女!
沒聽說過有誰買宮女的。
“李二郎官比你們大,那家里的侍女自然要比你們好。”許墨拿起麻將,在桌上點了點,理直氣壯,“那侍女往好了的買,不是應該的嘛。”
這理由,無從反駁。
“這…”魏征為難起來。
理由很好,自己要怎么拒絕呢。
許墨突然臉色一變:“你們這么為難,該不會是……”
程咬金立馬搖頭:“不是,沒有,你想多了,怎么可能,你也不想想陛……”
他一個“下”字還沒說出來。
許墨搶先一步,生怕說晚了,程咬金就把李世民的身份給自爆了出來:“該不會是李二郎其實是色中惡鬼,家里的侍女都遭了他毒手?”
李麗質啐了一聲。
自己父親是稍微,嗯,有那么一點點,就那么億點點好色,可還沒饑渴到隋煬帝那種程度。
宮里侍女近萬,怎么可能忙得過來嘛。
魏征和李靖松了口氣。
他們剛才顯然是和程咬金一樣的心思,以為許墨猜出來李世民的身份了。
許墨回過頭,茫然地看著程咬金:“你剛才想說什么,陛什么?”
程咬金被嚇出一身冷汗,自己差點就不打自招了,他深吸口氣,搖搖頭:“畢竟二郎賢德淑良,做不出來那種事。”
“我剛才可還沒說自己的猜想。”許墨一撇嘴,繼續挑逗著。
程咬金正氣:“不管店家是什么猜想,一定是錯的,二郎絕對不可能做出來什么齷齪事的。”
許墨嘖了一聲。
鸚鵡也跟著嘖了一聲:“馬屁精、馬屁精。”
“不要臉,不要臉!”
程咬金瞪了一眼過去:“你懂什么,這是實話。”
“馬屁不在、馬屁不在。”鸚鵡還嘴。
魏征和李靖低下頭,就當沒聽見。
把陛下說成“馬屁”,大概也就這只鸚鵡能做到了。
“二郎那邊,我幫你說一說吧。”魏征思考了下,點點頭,勉強應了下來,“不過能不能說服二郎,我不敢擔保。”
李麗質躍躍欲試,探出腦袋:“店家放心好了,我也會在父親那邊替店家說好話的。”
她正發愁怎么在自己心儀之人面前表現,機會這就送上門了。
不就是賣一位宮女出去!
這有什么難的。
大不了多和父皇、母后磨一磨嘛,自己的撒嬌神功已然大成了。
打完麻將、吃完飯。
魏征忙不停往皇宮里趕去。
“陛下。”魏征拱手。
李世民看著他,多少有點不情愿:“你怎么又來了。”
“是有關店家之事,要匯報一聲。”魏征一點都沒被嫌棄的自覺,緩緩開口。
李世民一揮手:“說吧。”
魏征清了清嗓子,準備好措辭——只是聽還不覺得有什么,現在臨了要說出來,他才發現。
店家的臉皮,怕都趕得上長安的甕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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