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吃飯、吹牛。
這是離不開的三個詞。
房玄齡和魏征倒是想借著這個機會,玩一些飛花令,探查一下許墨的真本事如何,可許墨不吃酒。
哪怕吃午飯的時候,許墨陪他們喝了一些,不過喝的也只是葡萄酒,而不是二鍋頭。
這讓他們的計劃落空,很是失望。
午飯吃的就是方便面,不過不是泡出來的,是煮出來的,一人一碗,臥兩個荷包蛋,再配上幾大塊羊肉。
呼嚕呼嚕,吃進肚子。
程咬金他們幾個,一邊玩著大富翁,一邊繼續吃酒,到吃完晚飯,他們相持攙扶著,晃晃悠悠離開。
吵吵鬧鬧,讓人頭疼。
酒不是什么好東西。
李麗質她們早就過了對酒水好奇的年紀。
不過…二鍋頭嘛,瓶子那么好看、酒液那么純澈,最主要還是程咬金、房玄齡他們把這酒水吹得天花亂墜。
不僅嘴巴上吹,也用錢吹。
買最少的是房玄齡,可他也買了有足足十瓶,像是程咬金,大手一揮,買了五十瓶,貢獻出二十五貫。
這酒真的有這么好?
看著桌子上,還剩下來的小半杯。
“我覺得…我們最好不要嘗試。”李英姿盯著酒杯,有些遲疑。
房遺玉有些興奮:“就試一試,這一點點應當不會有什么事的。”
李英姿依舊遲疑。
房遺玉搓了搓手:“反正也不回家,是在店家家里,家人也不會說什么。”
李英姿向后退了半步。
房遺玉哼哼兩聲,端起酒杯,把剩下一口不到的酒水倒入自己杯子里,就只剩一個淺淺的底了。
她一口喝下。
辣意、沖擊感、讓她一下子從臉頰到耳垂都變得一陣通紅。
“什么感覺?”李英姿不敢喝,畢竟她對自己酒量很有自知之明,也很清楚自己父親的酒量如何。
可…自己父親是爛醉如泥的離開。
幾個小老頭才喝了多少?
也就是七瓶的樣子,不過三斤半,連一斗都沒,平均到每個人身上,一人才喝了將近一斤。
要知道自己父親,那喝大唐的酒,一斗都沒問題。
她就知道,這酒水不是自己該碰的東西。
房遺玉摸了摸自己脖子,歪過腦袋,狠狠吞咽幾下,皺著眉頭:“不好吃,都沒葡萄釀好喝。”
“辣辣的,還很沖,我剛才還以為自己嗓子里要噴出東西來著。”
李英姿試探著詢問著:“沒別的感覺了么?”
房遺玉一搖頭,看起來正常的很:“然后有點熱熱的,身體一點點飄,就沒其他的感覺了。”
李英姿沒說完,只點點頭,這聽起來還好?也許這酒水沒自己想的那么厲害?
可惜了…
最后一點點都被房遺玉喝了。
不然,自己也該嘗嘗味道的。
酒這東西,有一個緩慢的吸收過程。
房遺玉一開始還沒什么,可等到宜陽坊,到許墨的臥室,她一坐下來,酒意就徹底上頭了起來。
啪嘰。
房遺玉伸手一抓,李英姿身子一僵,隨著房遺玉的動作,這個小姑娘傻笑起來:“嘿嘿嘿,李家姐姐是不是天天鍛煉,身體才這么好的。”
“嗚嗚,你只不過大我一歲而已。”
“我也想有這么好。”
李英姿把房遺玉的手壓下去:“別鬧。”
“我沒鬧!我在研究。”房遺玉把手抬了起來,喝醉的人,力量大的離譜,就是李英姿都有些按不住她。
她們這點吵吵鬧鬧,動靜漸漸大了起來。
屏風另外一邊,許墨關切地詢問起來:“怎么了,你們那邊是發生什么事了?”
聽到許墨的聲音,房遺玉突然安靜起來。
李英姿松了口氣,輕聲回道:“也沒什么事,剛才關門的時候,還剩下一小口二鍋頭,讓房家妹妹喝了。”
“現在她應當是醉了。”
許墨一愣:“我記得不是只剩下來那么小半酒盅?”
李英姿有些無奈:“是只喝了那一點。”
“酒量夠差的啊。”許墨吐槽了一句。
房遺玉忽然起身,奔著屏風就躥了過去,直直繞了過去,李英姿也沒想到,也沒能攔下來。
她詫異地看著屏風。
清醒的時候,房遺玉是那么害羞膽小的小姑娘,怎么…喝醉了之后,膽子就大到這種程度了?
許墨都沒想到,房遺玉會這么勇敢,跑了過來。
襲人和盧月兒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哪怕是盧月兒這么個見多識廣的,也都是頭一回碰到這種事。
“嘿嘿,小郎君。”房遺玉伸出手,挑著許墨下巴,“你可真是俊朗呀。”
許墨臉黑,一揮手:“月兒、襲人,把房姑娘拉出去,喂她喝點水、再喝一點酸辣開胃的東西。”
她們兩個乖巧點頭。
房遺玉鬧騰著:“不要抓我,我要看好看的郎君。”
“你們這群壞女人,我要鬧了。”
“嗚嗚嗚,你們喪盡天良!”
盧月兒和襲人不怎么好對付一個喝醉的人,哪怕這個人是房遺玉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
不過在李英姿參與進來后,這一切就變得簡單得多了,襲人和盧月兒按住房遺玉的手,李英姿再把橙汁噸噸灌了兩口進去。
房遺玉鬧騰不起來,也很快不鬧騰,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許墨那邊也洗好了澡。
屏風撤下去。
“倒是讓店家受驚了。”李英姿嘆了口氣,代替房遺玉向許墨賠罪。
許墨擺擺手。
他又沒什么損失,只是有些哭笑不得,好家伙…這劇本、這走向,是不是雙方的位置反了,自己才應該是喝醉的那個?
今晚沒有說故事。
李英姿照顧了一會房遺玉后,也跟著睡下去。
等到第二天。
清晨一早,房遺玉就醒了過來,她喝的酒不多,再說了,系統出品的酒水,是如茅臺那樣,即便喝得再多,宿醉起床后,也不會頭疼的好酒。
倒是沒有頭疼的癥狀。
就是手臂、大腿酸酸的,以及…昨天的記憶,兇猛地涌入到她的腦子里。
完了!
糟糕!
房遺玉捧著自己的臉,縮在被子里,整個人小暖爐一般的發燙。
自己昨天晚上都干了些什么東西,怎么…怎么會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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