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懂漢話,交流自然不成問題。
韋安平立刻主動上前,向扶南國主行了一禮:“國主,在下乃中原大唐的商人,奉命前來南洋進行貿易,路過寶地,想要在此補給,順便購買一些貨物。”
“唐國的商人?”
扶南國主皺了皺眉,上下打量了眾人一眼,問道:“你們是從廣州來的?”
“對對對!”
韋安平連連點頭,忽然想到了什么,笑問道:“國主應該認識陳家吧?”
聽到“陳家”二字,扶南國主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
“當然。”
他點了點頭,看向眾人笑道:“不瞞你們說,我的漢語便是跟陳家人學的。”
“哦?”
有戲!
韋安平眉毛一挑,心里大喜。
陳家壟斷南洋貿易十多年,恐怕一直在深耕這里的市場,跟扶南國有著極深的關系。
通過這層關系,說不定能挖到更多擁有的消息。
想到這里,韋安平頓時大笑道:“不瞞國主,在下正是陳家的管事。這位是陳家的總管,也是此次貿易的負責人……”
說著,他直接把那名翻譯拉了過來。
這名翻譯其實不是陳家的人,但他在陳家的艦隊里,當了十幾年的翻譯,也算是老員工了。
對于陳家和南洋的事情,都比較了解。
韋安平也是看中了這一點,才特意帶上他,沒想到還能用在這里,可謂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我……我叫陳思仁。”
翻譯雖然有些傻眼,但還是很快鎮定下來,隨便給自己編了一個身份。
“原來是陳家的少主,歡迎歡迎。”
扶南國主聞言大喜,連忙上前給翻譯一個大大的擁抱,十分熱情。
“你……你認識我?”
翻譯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當然。”扶南國主點頭道:“之前聽說陳家被人算計,我還以為陳家出事了呢。看到你們沒事,實在是太好了。”
嗯?
此話一出,韋安平頓時心里一慌。
難道扶南國主知道陳家的事了?
但聽完對方的話之后,他又覺得不對……扶南國主說的,好像是當初陳家叛逃的事,并不是后來跟海盜島勾結,被護衛艦徹底殲滅一事。
看來,扶南國的消息還是滯后了啊。
想到這里,他連忙笑道:“確實沒事了。之前都只是誤會,我們陳家在廣州有著很深的背景,當然不會有事。”
“那就好。”
扶南國主點了點頭,隨后又道:“既然你們要在這里做生意,那就跟我去見一見本王的國師吧。”
“國師?”韋安平等人全都愣了一下。
“怎么,你們難道不知道?”
扶南國也愣了一下,回頭疑惑地看向眾人。
“哈哈……他們不知道很正常。”
就在這時翻譯站了出來,微笑道:“這是陳家的機密,他們這些仆人、管事,如何能知道。”
“這倒也是。”
扶南國主點了點,隨后向翻譯招了招手:“那他們就別來了,你一個人來就行。”
聽到這個要求,翻譯有些為難地看了韋安平一眼,后者連忙朝他使眼色。
“沒問題。”翻譯連忙答應下來。
沒過多久,翻譯便跟著扶南國主離開了。
隨著國主的離開,韋安平一行人也獲得了停留在當地做生意,收購貨物的資格,同時允許他們采購補給,修理船只。
有了這些特權,韋安平一行人的行事變得方便了許多。
眾人也開始像模像樣地采購起貨物來。
一天后,翻譯興高采烈地回到艦隊,跟眾人講述了他的經歷。
原來那個所謂的國師,竟然也是陳家人,而且身份地位還不低。
此人名叫陳濟深,是陳家家主陳濟士的弟弟,十幾年前便來到了扶南國,此后便再也沒有離開過。
在扶南國的這些年,他不僅教會了扶南國主漢語,而且還傳授了不少治國之術,因此被扶南國主封為國師。
因為陳濟深的關系,扶南國主對于陳家有著極高的好感,甚至一度想把女兒嫁到陳家。
只是陳家沒有一個年輕人看得上他的女兒,這才作罷。
“難道就沒人愿意犧牲一下?”
說到此處,韋安平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一聽這話,翻譯忍不住吐槽道:“嘖嘖,那扶南國主的女兒,身寬體胖,皮膚黝黑,毛發卷曲,活脫脫的一個大野豬……誰要是敢娶了她,恐怕夜夜都得做噩夢。”
“呃……有這么夸張嗎?”
李恪聽得傻了眼,一副我見識少,你別騙我的表情。
“毫不夸張。”
翻譯堅定地說道:“殿下應該見過當地的女子吧?想象一下當地的女子,再胖五倍,便是那個王女的樣子。”
“……”
這下,所有人都無語了。
比普通人胖五倍?
那豈不是跟豬一樣!
“算了算了,不說這種倒胃口的事。”
韋安平連忙擺擺手,轉移話題道:“你見了那個陳濟深沒有?”
“當然見了。”翻譯點頭道。
“那他懷疑你的身份了嗎?”韋安平又問。
“沒有。”翻譯搖了搖頭,得意道:“我在陳家做事十幾年,對于陳家的里里外外,比他還要了解。想要騙他,實在是太簡單了。”
“這倒也是。”
韋安平點頭道。
這翻譯給陳家做了十幾年的事,而陳濟深恰好離開陳家十幾年了。
這中間發生的事情,陳濟深肯定沒有翻譯知道得多。
隨便說一些,就足以把他忽悠過去。
“那你打探到了什么大消息沒?”韋安平又追問道。
“有的。”翻譯點頭道:“就在三個月前,昆侖島曾來過此地,要走了一批百姓奴隸,引起了不少反抗。其中還有一名官員的家人,也被當做奴隸抓到了昆侖島。此事過后,那名官員十分憤怒,曾發誓要滅了昆侖島。”
“結果呢?”
“那名官員被殺了。”
“……”
果然不出所料。
對于這個結果,韋安平毫不意外,畢竟扶南國全靠昆侖島保護,敢反抗昆侖島,就等于作死。
作死,當然會死。
“那……事后還有沒有人繼續反抗?”韋安平追問道。
“沒有了。”
翻譯想了想,搖頭道:“至少表面上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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