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大唐:開局繼承十萬畝田 > 第40章:那十五條罪狀,乃是柳白所寫,他手中會沒有佐證嗎?
  退朝之后,百官走出太極殿,都在三三兩兩的交談著。

  崔氏沒落,門下子弟也都盡皆開革,朝堂之上的格局,一定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和崔氏交好的官員,人人自危,正在商議,如何才能不被崔氏連累,不過更多的人,卻是對那些空出來的官位,垂涎若渴。

  他們的話題,總是脫不開一個名字。

  柳白!

  崔興任禮部侍郎多年,如今他被押入天牢,仲元兄這禮部郎中的官職,也該往上挪一挪了!

  周兄說笑了,仲元無德無才,哪里擔得起禮部侍郎的重任?

  為兄可不是在說笑,近日來,柳白柳公子頻頻出手,兩片錦繡文章,扳倒了一個千年華族,若是仲元兄,能與柳公子攀上關系,想必皇上,也會另眼相待...

  被喚做仲元兄的人,低頭不語,顯然是動了心思。

  與他們抱有同樣想法的,大有人在。

  最近一段時間,柳白幾乎搶了滿朝文武的風頭。

  自打朝會以來,李二的每一次下旨,每一次傳召官員,都和柳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而柳白,還沒有入朝,就被封為正五品的朝議大夫,那么等一年后,他進入長安的時候,又該是何等的風光?

  現在不趕緊去巴結,恐怕等柳白入朝的時候,他們連巴結的資格都沒有!

  走在最前邊的房玄齡和杜如晦,雖然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但是稍一琢磨,也能明白幾分。

  和別人不同,他們兩人,倒是有說有笑的,似乎并沒有把崔家的事情,放在心上,之前,柳白將《尚書》的事情宣揚出來,他們還有些擔心崔家反撲。

  可是現在,就大不一樣了。

  克明兄,雖然陛下大發雷霆,但看得出,陛下心中是極為欣喜的!房玄齡笑呵呵的說道。

  杜如晦也嘖嘖稱奇,老夫曾因世家之害,日夜苦思,沒想到,這天大的難題竟然被柳白的兩篇文章給解決了!

  世家對于朝廷而言,如鯁在喉,芒刺在背,想除而除不掉,這樣的局勢早已存在很久,而近年來,更是愈演愈烈,作為左右二相,他們的壓力,也越來越大。

  而今崔氏沒落,雖然其他幾個世家并沒有受到波及,但至少也會收斂一段時間。

  兩人說笑間,忽聽后邊有人呼喊。

  房相、杜相,還請留步!

  兩人回首看去,見戴胄正急匆匆的,向他們走來。

  戴胄沖兩人一拱手,道:還請房相杜相,為下官指一條明路!

  房玄齡莞爾一笑。

  玄胤,你平白得了一件大功勞,還有何為難之處?

  戴胄苦著臉,道:陛下命下官三日之內,查明一切真相,可崔氏祖地遠在博陵,光是路上所用的時間,就遠遠不止三日,這讓下官,如何是好?

  看來,玄胤沒有明白陛下的意思啊!那十五條罪狀,乃是柳白所寫,他手中會沒有佐證嗎?房玄齡笑呵呵的說道。

  兩位的意思是...

  戴胄恍然大悟。

  房玄齡捋須頷首,道:去涇陽縣,起碼要一個時辰,大理寺案件繁多,你早些前去,莫要耽擱了明日的事情!

  ...

  戴胄一向是個急性子,加上皇上只給了三天時間,他連官服都沒來得及換,就急匆匆的趕往涇陽縣。

  可到了柳家大宅之后,卻聽門房說,柳白不在府中。

  我家少爺一大早,就去田里了,估計要等天黑,才回來!

  門房點頭哈腰的說道。

  最近一段時間,總有大官往柳家跑,門房也練出了幾分眼力。

  看戴胄穿著一身紫色官袍,至少也是三品大官!

  去了田里?

  戴胄心中納悶,問道:你家少爺去田里做什么?

  這小人就不知道了,不過,最近幾天,少爺總是早出晚歸的,要不,您明天請早?

  戴胄擺了擺手,他可耽誤不起一天時間。

  跟門房問了問路,戴胄重新登上馬車。

  從長安到涇陽,一路上都是官道,可柳家莊子是鄉下,道路坑坑洼洼,著實把戴胄顛簸的夠嗆。

  這柳白不知在家中刻苦讀書,整天跑去田里做什么?

  戴胄皺了皺眉。

  他知道柳白是個有本事的人,既然有本事,就應該報效朝廷才對,整天跑去田里干什么?

  吁

  正想著,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戴胄沒坐穩,一頭杵在車欄上,頓時被撞得頭暈眼花。

  混賬,誰讓你停下來的?戴胄捂著腦袋。

  馬夫掀開車簾,委委屈屈的說道:老爺,前邊的路被人堵死了!

  戴胄一看,發現馬車停在一座小橋上。

  正前方,豎著一個座足有四五丈高的圓形木架!

  幾十個壯勞力,正嘿呦嘿呦得打著號子,把圓形木架,往橋下搬。

  這時,馬夫跳下車問了一圈,跑回來了,老爺,這些人是柳家雇來的勞力,他們說,柳家少爺就在那!

  戴胄順著馬夫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柳白就站在橋下,指揮著一群人,圍著河邊挖土!

  一身白衣上,濺了不少泥點子。

  當初李二駕臨柳家的時候,戴胄也在隨行的隊伍中,見過柳白的模樣。

  他下了馬車,從運送圓木架的人群旁邊,擠了過去。

  可站在田壟邊上,戴胄卻犯了難。

  雖然還沒有過年,天氣已經有了幾分回暖的趨勢,但前一段下的大雪,才化了不久,農田早就變成了大泥潭。

  看著自己這一身嶄新的官服官靴,要是直接走過去,怕是沒法要了。

  但想起自己來的目的,戴胄猶豫了片刻,還是走了下去。

  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到柳白近處,戴胄已經變得和周圍的農夫,沒什么兩樣了。

  朝議大夫,本官大理寺卿戴胄,來取崔家罪證!

  戴胄只想趕緊拿了罪證走人,他的靴子里已經灌滿了泥水,凍得他直發抖。

  只是,柳白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就像沒聽見一樣,繼續研究手里的圖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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