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這也是沒辦法了。
他可以不管尉遲敬德等人的意思,但程咬金和柴紹的面子不能不給。
就當做善事了。
被他拉進新生意里的王公貴胄,足有十七八家。
多秦家不多,少秦家也不少。
雖然柳白心底總覺得有點含糊,但該答應,也還是答應了。
眾人坐在大廳里聊閑天,尉遲恭等人盡說漂亮話,想哄柳白高興。
柴紹卻一直低著頭,默默沉思著。
眉毛擰在一起,好像有什么問題想不通。
柳白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柴伯伯?
柴紹擺了擺手,我只是覺得有些疑惑罷了,最近一直在忙,沒心思琢磨別的,這兩天一提起叔寶來,才發現,他似乎已經很久沒消息傳來了...
尉遲敬德一愣。
朝中的一群老帥之中,除了程咬金和一直在陵州練兵的牛進達之外,就數他和秦瓊的關系最好。
柴紹這么一說,他也忽然反應了過來。
好像...的確是怎么一回事,去年他不是已經把身體調理得差不多了嗎?怎么這大半年來,一直都沒出門?
張公瑾摸著胡須,道:上個月,我曾去拜訪他,卻被他家老大攔下了,說又起了病癥...
幾人一合計,發現了古怪之處。
都是打了一輩子仗的人,最擅長的,就是尋找異常之處。
在戰場上,這幾乎是取得勝利的唯一法門。
按理說,就算秦瓊的身子骨又惡化了,也該找李時珍和孫思邈接著治!
不出門,是幾個意思?
恰好此時,柴令武回來了。
他把在秦家的見聞一說,柴紹等人心里頓時咯噔一下!
張公瑾額頭冷汗直冒!
難道,叔寶已經...
眾人心中都有這個猜測。
大家族里,爭奪爵位和家產的事情,屢見不鮮。
假設秦瓊死了,一旦消息傳出去,以他的身份,朝廷必定會介入。
到那時,爵位和家產板上釘釘是秦懷英的,基本沒其他幾兄弟什么事!
而秦懷道等人,會不會為了爵位和家產,秘不發喪,再把秦懷英控制起來...
不是沒有可能!
柴令武能猜到幾人的想法,搖了搖頭,道:看秦懷英的做派,不像是被人控制了起來...
尉遲敬德猛地站起來。
不行,老夫要去秦家看看!
柴紹等人紛紛起身。
同去!
柴令武有些為難的看了柳白一眼。
柳白心里有幾分猜測,卻知道這時候不好說出來。
一塊去!
他在柴令武身邊耳語了幾句,柴令武一愣,趕忙跑出去。
也不知他安排了什么,速度很快,柳白等人剛出來,他就急匆匆趕了上來。
......
翼國公府!
烏煙瘴氣的臥房里,秦懷英的臉色猙獰到了極點。
你到底改不改?!
秦懷英幾乎是揪著秦瓊的衣領,嘶吼著。
如果沒有那份該死的遺囑,家產和爵位必定是他的,哪里需要像現在這么麻煩?
見秦瓊毫無反應,秦懷英更是氣急敗壞。
等姓薛的小雜種回來,我第一個弄死他!
秦懷道站在旁邊,嘴角直抽抽。
大哥,你小心點,別真把老家伙弄死了!
秦懷英回頭吼道:老子知道!
他湊到秦瓊面前,惡狠狠的說道:告訴你,薛禮死了之后,爵位照樣是我的,你現在若是肯改遺囑,我還能給你個痛快的!
秦瓊閉著眼睛,心如死灰。
年輕時的一幕幕,交替出現在眼前。
歷城、涿郡、瓦崗、太原、長安...
李二、程咬金、來護兒、牛進達、尉遲敬德等人的臉,也逐一出現。
英雄一世,酣戰一生,沒想到,臨老了,竟然會死在自己親兒子的手中...
他除了手指頭外,其他地方根本動彈不得。
病情越來越嚴重,胸口好像有一塊巨石壓著一般。
絕望了...
兩肋插刀,義氣千秋的美名,都成了笑話。
薛...薛禮是柳家人,你...你殺不了他!
秦瓊鼓起最后的一絲力氣,在秦懷英的臉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
秦懷英一愣,繼而暴跳如雷!
恨不得直接把秦瓊給掐死!
不過,他曾在大理寺當過差,知道大理寺的那些老捕快的手段,有多么可怕。
如果秦瓊死于非命,一定會被查出蛛絲馬跡!
他只有讓秦瓊自己死去。
想到這,他反而不生氣了。
而是轉身走到屋子中間,夾起一塊紅炭,直接放在秦瓊的鼻子前。
也只有這種方法,才能騙過仵作的眼睛。
秦瓊的臉色,逐漸從蠟黃,變成了青紫。
渾身止不住的抽搐,胸口劇烈起伏,想咳都咳不出來。
秦懷英咬牙獰笑,秦懷道兩股戰戰。
突然!
外邊傳來一陣躁動!
秦懷英的兩個心腹剛跑進來,還沒說話,猛地栽倒在地。
在他們身后,露出一條壯碩身影來。
尉遲敬德眼睛瞪得像銅鈴那么大!
須發皆張,滿面駭然!
叔寶!!
他怒喝一聲,幾步上前,一拳干翻秦懷道,而后,一腳狠狠的踹在秦懷英的面門上!
嘩啦啦
一大群人瞬間全涌了進來。
也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誰都能看出來,秦家兄弟,竟然要弒父!
尉遲敬德顧不得燙,把落在軟榻上的紅炭丟開,拼命搖晃秦瓊。
叔寶!叔寶!
秦瓊早已沒有了知覺,青紫的臉上,看不出一點生機!
讓開!
柳白忽然沖出人群,把尉遲敬德推到旁邊。
他一把撕開秦瓊上身的衣服,雙手使勁按壓胸口。
令武,幫忙!
柴令武在家里是學過急救的,趕緊上前做人工呼吸。
快!把人抬到外邊,這里的煙太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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