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要是不自己出聲,柳白早就把他忘了。
這個牛人系統,估計是所有系統中存在感最低的。
除了給柳白送來幾個人才之外,一無是處。
而那幾個人才,也總讓他不省心。
不過,好處還是大大的。
柳白十分迫切的希望,系統能夠多送幾個人才過來。
尤其是那種,壞得冒泡,能給人出損注意的人才。
像什么和珅、賈似道、嚴嵩之類的,多多益善。
柳家的這些人,骨頭已經夠硬了。
柳白真心希望,能來幾個油滑一點的,中和中和氣氛。
為了更好的理解系統發布的任務,柳白一句話把馬周趕了出去,然后讓許褚給自己站崗。
系統發布新任務:三日內,整頓河東官制,給予河東百姓新氣象,新生活,再無官員膽敢作奸犯科!
任務獎勵:召喚卡X1,物品獎勵X1!
柳白托著下巴,等著系統沉默之后,幽幽一嘆。
和往常一樣,系統從來都不肯把話說清楚。
總是發布這種模棱兩可,大而化之的任務。
什么叫整頓河東官制?
什么叫再無官員作奸犯科?
那三天之后,河東某個官員,往地上吐了一口痰,算不算任務失敗?
要知道,《貞觀律》之中的確有明文規定,官員要注重風儀,不許隨地吐痰...
從這個角度來看,似乎把河東所有官員,從上到下,殺得干干凈凈,是完成任務的最好辦法。
柳白早就對系統無奈了。
若系統是個人,前年就被柳白捅死一萬回了。
可惜,罵也罵不聽,打也打不著。
人家是壟斷廠商,咱就是個包工頭...
廠商給什么活兒,咱就要干什么活兒,壓根就沒有一點拒絕的余地。
畢竟,一張召喚卡,一個物品獎勵,還是值得死死腦細胞的。
唉...
柳白又嘆了一口氣。
三天時間...三天時間回長安都來不及...
他絞盡腦汁,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了馬周剛才的話。
這似乎...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柳白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拍了一下。
就這么辦!
...
五月初七并不是個好日子。
一般情況下,五月五包的粽子,根本吃不完,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會打掃剩飯。
這一天沒有任何傳說,也沒有任何故事。
但是,對于河東道的官員而言,這一天卻是個大日子!
從七品的殿中侍御史,雖說不是什么大官,但人家背后有大佬撐腰。
一場婚禮,只籌備了短短兩天,竟然花了近十萬貫!
十萬貫!
武德年天下初定的時候,整個河東道的賦稅,都不一定有十萬貫!
而今,僅僅用來籌備一場婚禮。
大部分河東道的官員認為,馬周的腦子一定是壞掉了。
他們這群初出茅廬的書院學生,遵照太子的吩咐,來到河東整頓官制。
十幾天下來,也算是卓有成效。
尤其是文官要練武,武將要學文的做法,把河東道的官員,整治得死去活來。
一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若是再給他們幾天,說不定河東道,還真就青天換白日,讓這幾個后生搞個底掉。
可馬周的婚禮,徹底讓百姓們,對這群后生失去了信心。
當然,也有少部分官員認為,馬周是在作秀。
目標很明顯,就是為了把河東道的官員召集起來。
至于召集起來之后,馬周究竟想干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但無論如何,該去也得去。
官場上,混的就是個面子。
你給我面子,我就給你面子,你不給我面子,我就殺你全家。
一時間,河東道大小官員,玩了命的往博州城趕。
各地只留下了幾個校尉,主管當地的軍事要務。
博州城!
一座四進的院子,是柳白送給馬周的新婚賀禮。
博州這種小地方,地價就是便宜。
換做長安城,同樣的價格,連個茅廁都買不起。
四進院子足夠大了,馬周孑然一身,聽說那姑娘也只有老父老母,有兩個姐姐也早就出嫁了。
再雇上幾個老媽子,買幾個小丫頭,生活美得很。
柳白坐在小院子里,看著匆匆趕到博州城的李延壽等人忙活。
新郎官的衣服,已經換了四五套了。
起哄的好兄弟們,還是覺得不滿意。
來濟不知從什么地方,找來一朵綢子編的大紅花。
一開始,想給馬周帶腦袋上,最后還是掛在了胸前。
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馬周他們對金榜題名,已經沒有任何興趣了。
他們的起點很高,還沒畢業,就是從七品的殿中侍御史。
等畢業之后,六品官是起步配置。
進入三省,更是清貴之中的清貴,說不定,四十歲之前就能列入宰相之位!
而那些正經科考出身的,就算中了狀元,也要去各個衙門熬上一段時間。
運氣不好的,甚至有可能會外放。
至于洞房花燭夜...
馬周還是頭一個。
這幫人里,也就上官儀跟人定過親事。
剩下的幾個,原來都是窮鬼,父母都還養不起呢,更別提娶親了。
幾人對于馬周的婚事,爆發出了極高的熱情。
柳白也搞不明白,他們是真對馬周的婚事感興趣,還是對即將開始的腥風血雨感興趣。
該讓我們見見大嫂吧?
是啊是啊,長嫂如母,我們做小弟的,應該好好拜見一番才是!
向來為人古板方正的李延壽,都開始起哄。
馬周有些為難的看向柳白。
按理說,婚前他們是不宜見面的。
不過,書院的風氣開放,向來對俗禮嗤之以鼻。
馬周只是不知道,柳白作為長輩,會不會反對。
他沒想到的是,柳白表現的比來濟等人還積極。
他們說的對,新娘子連面都沒露呢,不看看怎么成?
說完,柳白立刻讓許褚準備馬車。
拋開雙方的身份差別不提,既然是娶親,男方總是要比女方矮上一頭。
就算女方的父母是乞丐,柳白這個主婚人,外加男方唯一的長輩,也要稟足了禮儀,上門去送笑臉。
馬周一愣,無奈的被幾個兄弟,推搡著出了門。
幾人毫不客氣的鉆進柳白的馬車,向著博州城北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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