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
房玄齡拿著信,嘴角抽搐個不停。
你要去哪?
酒還沒喝,為何要走?
柳白信上到底說的是什么,你快念出來聽聽!
房玄齡的話,引來其他幾位三省大佬,強烈的不滿。
是啊房相,柳公子究竟說了些什么,念出來讓諸位同僚一起聽聽!
風波剛結束,柳公子肯定有話要說!
房相念一念吧!
房玄齡面無表情的說道:我走了。
脾氣火爆的高士廉,一把抓住房玄齡的肩膀。
你到底想去哪?
杜如晦拉住房玄齡的另外一條胳膊。
房兄,你何時像柳白一樣,喜歡故弄玄虛了?
房玄齡額角上的青筋,跳動了幾下。
他猛地往前竄了一步,掙脫高士廉和杜如晦的糾纏。
而后,一把將信丟在地上!
信上就三個字!就三個字!你們都給本相聽清楚!
杜如晦貓腰撿起信,看了一眼,嘴角也抽搐了幾下。
還真像柳白的風格...
高士廉湊過來一看。
嘴角同樣抽搐幾下。
他果然又玩老一套,將長安城攪動個天翻地覆,讓咱們來收拾爛攤子。
有身份的人,紛紛圍過來。
看到信上我走了三個大字,有人嘴角抽搐,有人呆若木雞。
不過,卻沒人感到意外。
不是第一次了...
甚至不是第二、第三次了!
同樣的情況,早已發生過無數回。
就像高士廉說的。
柳白將長安城攪動得天翻地覆,又跑出去玩了。
這一趟,他八成在短時間內回不來了。
怪不得王守仁、許褚、黃巢等柳家的標志性人物,一個都沒出現。
以柳家內部的關系,趙普新官上任,他們怎么能不前來恭賀一番?
不用想也知道,他們肯定全都走了!
帶著信來的房遺直,好像什么都沒聽見。
指揮著仆役,將酒菜擺好,而后道:諸位叔伯,小侄還有要務在身,就不多留了!
說完,他走到趙普身前。
恭賀趙縣令!
趙普起身相送。
房遺直走后,趙普笑呵呵的說道:諸位,快快入席吧!
一時間,眾人百感交集。
時間緊,任務重,長安城中還亂套著呢。
百姓們需要安撫,羅藝帶來的損失,需要厘定。
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事情擠在一起,所有人都覺得腦袋一個頂八個大。
這場酒,注定喝得沒滋沒味。
...
道興坊,柳家大宅!
李承乾火急火燎的沖進來。
手里拿著一份清單,挨個屋子找人。
跟在他身后的,是同樣火急火燎的柴令武。
不過,柴令武的目的,顯然跟李承乾不是一回事。
因為李承乾嘴里喊的,總是柳大哥。
而柴令武叫嚷的,卻是他皇帝舅舅。
整個柳家大宅,轉了一大圈,愣是沒看到一個活人!
最后,兩人在前院的假山旁會和。
都像霜打了的茄子...
又是我!又是我!上次就把我撇下了,這回又是我!
李承乾咬牙切齒的,拿假山旁的葫蘆架撒氣。
好不容易,把羅藝昧下的火藥找出來,兩天兩夜沒吃沒喝,就換來這種待遇?!
柴令武蹲在旁邊,在地上畫圈圈。
幽幽的說道:我才冤,明明跟我沒什么關系...
放屁!
李承乾破口大罵!
要不是你想給那該死的張知蘭脫罪,本太子用耽擱這么久?!
柴令武一聽,眼睛頓時紅了。
他蹭得一下站起來。
知蘭本就沒罪!她是被羅藝忽悠的,才莫名其妙跑到西域報仇!
李承乾氣急敗壞的說道:現在他們都走了,咱們倆就成了滿朝文武的靶子!
那你也不許說知蘭,她是你未來的嫂子!
兩人斗雞似的,吵了大半天。
累得癱倒在假山旁,出氣多進氣少。
蒼天啊!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可是太子!
李承乾仰天長嘆,心中郁郁。
柴令武癡癡的看著天空。
等舅舅發了話,把知蘭從天牢里放出來,我立刻帶著她回平陽,這輩子都不來這該死的長安城了...
兩人正各自抒發著心中的郁悶。
這時候,一張大臉,忽然出現在兩人面前。
砰砰
練過武的人,出手都是條件發射。
兩人同時出拳,正好打在那張大臉的雙眼上。
哎呦!
劉瑾退后幾步,捂著雙眼,疼的使勁跺腳。
李承乾和柴令武下了一跳。
抬起腦袋看了一眼。
見是劉瑾,兩人這才放下心來,同時再次躺平,仰頭看天。
劉瑾叫嚷了半天,搞得李承乾煩不勝煩。
別嚎了!本太子沒使多少力氣!
劉瑾頂著一對發紅的眼睛,不斷的眨啊眨。
太子爺,侯爺,陛下有旨。
李承乾和柴令武對視一眼,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
兒臣接旨!
微臣接旨!
劉瑾瞇縫著眼睛,把袖子里的圣旨,掏了出來。
皇帝敕曰:師以通契無為,德光先圣...朕以身居極職,事繼繁煎,空披頂戴之誠,佇想醍醐之味...委太子承乾者,監國之權,勿使喧繁天下...
委平陽侯令武者,持節督十二衛兵馬,抄殺貪閑,便宜行事!
李承乾和柴令武是文化人,聽明白了李二的意思。
大概就是說,老子去外邊耍一圈再回來,李承乾你小子給老子看好家,回來之后,若是長安城還亂得像鍋粥,老子就親手廢了你。
給柴令武的,也差不多。
讓他拿著天子符節,去城北大營督軍。
有貪贓枉法的,直接弄死,有功勞的,也要多多賞賜。
賞賜的金銀,平陽侯府先出,等朕回來再給你報銷...
接過圣旨的兩人,欲哭無淚。
劉瑾正要走,忽然一拍腦袋。
差點把另一樁大事忘了...
他又從袖子里,取出一份懿旨。
太子爺,這是娘娘給您的懿旨!
李承乾心中咯噔一下,顫聲問道:母后...母后也走了?
劉瑾稍稍往后退了一步。
不光皇后娘娘,連楊妃娘娘和陰妃娘娘也走了,三位娘娘把印璽都留下來了,臨走前吩咐說,讓順兒小姐幫著您,看管好皇宮。
天吶!!
李承乾慘叫一聲。
幾乎在同時,新興老郡王李德良,出現在大門口。
他坐在輪椅上,手中拎著一根,不知從誰那搶來的掃把。
推著他的,是不斷打哈欠的江夏郡王李道宗。
李德良殺氣騰騰的說道:瞎嚷嚷什么?!本王一宿沒睡,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說完,他愣了一下。
看著往常熱熱鬧鬧,現在卻空曠得嚇人的柳家。
人都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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