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早就知道柳白備著一手呢!
以他走一步看三步,走三步看十步的性子,李恪消失到現在還沒找到,依舊無動于衷...肯定是有把握!
否則,堂堂的皇帝陛下,是閑得多難受,跑到這里來跟柳白磨洋工?
可李二并沒有立刻去接信封。
盯著信封看了片刻,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朕知道了!朕知道了!哈哈
柳白不說話,就盯著李二看。
李二一邊拍大腿,一邊道:朕知道你為何要繞這么多彎子了!
柳白依舊不說話,盯著李二看,不過,眼中多了幾分笑意。
李二回頭看了看,見書房外邊沒人,壓低了嗓音,道:你是想用長生藥換銀子,一文錢都不花,好去修都江堰?
柳白還是不說話。
所以,你一連偽造了好幾顆長生藥,打算一直把都江堰,跟關中的水利連起來?
柳白始終不說話。
李二被他盯得心里發毛,渾身都不自在了。
柳白把信封放在李二身前。
他很想說一句話,但卻說不出口。
有些事情,還是不說為妙。
說了,就會被人當成妖怪抓起來...
他特別想質問李二一句,你知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
歷史上,李二的死因一直都沒有個定論。
不過,有一種說法,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認可。
說李二是因為在戰場上受傷太多,上了歲數之后難以忍受,加上被長生的誘惑,那么一勾,吃了印度僧人進獻來的藥丸子...
柳白甚至記得,那個僧人名叫羅邇婆寐。
是王玄策從天竺戰場上,俘獲來的。
相傳,李二吃了那個藥丸子之后,嘔血三升不止,氣竭而望!
這么多年了,就算是褲衩都穿出感情來了。
柳白早就和李二成了好友,哪里肯看他就這么死了?
大費周章,當然是為了賺銀子。
不過更多的,還是為了讓李二,徹底絕了長生的念頭!
秦皇漢武都逃不出悲哀的死法。
若是不付諸于實際行動,柳白認為,李二八成也逃不過去。
李二猜到的,是一半。
而恰恰是這一半的理由,讓現在還算英明的李二,再也找不到將長生藥據為己有的由頭!
什么吐蕃,什么吐谷渾,他們的皇帝就算真的長生不老了,對大唐,亦或者是對柳白,有任何影響嗎?
地域的限制,讓這兩個國家,無法對中原王朝,構成任何危險。
此外,還能興修水利,極大程度上的拓展交通,加強蜀中與中原的聯系。
這是一塊多大的市場?!
無本萬利,何樂而不為?
至于其他人吃了長生藥...
那就更好說了!
正好對長生藥很好奇,抓回去讓李時珍和孫思邈把那人剖了,看看是什么餡兒的,說不準,還能解開長生之迷...
雖然柳白并不認為,大卸八塊的長生者,還能活下來...
至于李恪,反正也是為了他爹,受點委屈無所謂。
所謂的私奔,柳白并沒有放在心上。
誰年輕的時候,還沒干過點腦殘事?
李恪無非就是羨慕李承乾和柴令武,一時沖動罷了。
說不好聽的,范秀秀的身份,根本配不上李恪。
武順她爹武士彟,人品再次,終究是個國公。
張知蘭他爹張須陀,死了十來年,依舊威名赫赫!
范成生算哪根蔥?
宗教地位都是虛頭巴腦的東西,釋迦摩尼小時候,不就是個小國的王子?
論一論身份,都不一定有柳家的門房高。
柳白腦子里邊電閃雷鳴,沒注意李二的動作。
回過神來的時候,不知道李二何時走了。
見桌子上的信封也沒了,柳白嘿然一笑。
可側目一看,那塊羊脂玉還在!
柳白臉色驟變,趕緊起身追了出去。
...
蜀王府前院。
李二哭笑不得的看著手中的羊脂玉。
這是柳白剛剛追出來,塞進自己手里的。
周大慶彎腰垂首站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得知蜀王殿下消失之后,他第一時間趕了回來。
見陛下一點都不著急,他也把心收回了肚子里。
李二把信封交給周大慶,告訴他,這是范秀秀的下落。
想都不用想,只要拿捏住范秀秀,李恪自己就會巴巴的跑回來!
周大慶心頭大定,拍了半天的龍屁,拿著信封去安排。
李二搓了搓手。
十一月份的蜀中,竟然比關中還要冷上幾分。
許久沒有動刻刀了,也不知手藝落沒落下...
他找人要了一把刻刀,回到自己的房間,打算兌現給柳白的承諾。
雕了幾筆,感覺手有點生。
十分不滿意,拿矬子把雕上的那幾筆磨平整,找了張紙,先畫一畫圖樣再說。
上一回動刻刀,還是在江南的時候,用蘿卜雕玉璽。
這都大半年了,還是小心為妙。
李二的水平,勉強夠得上雕刻大家的名頭。
幾個古篆字寫得昂揚大氣,刻出來更顯風韻。
天快黑的時候,終于刻完了。
放下刻刀,吹了吹手上的碎沫,剛想伸個懶腰,忽聽外邊傳來一陣雜亂聲。
很快,范家兄妹被周大慶帶了過來。
看著手足無措的三兄妹,李二笑了笑,絲毫不擺帝王架子。
他曾經并不關心李恪。
這些年,心里越來越不是滋味。
將修建都江堰的功勛,交給李恪,也算是另類的補償。
李恪討老婆的事情,李二也不想過多插手。
正妻當不成,側妃的位置,還是不在話下的。
他對范秀秀也比較滿意。
這個準兒媳婦之一,做的一手好菜,以后還能沾沾光...
你們且坐,朕去去就來。
李二站起來,打算洗個手。
范家兄妹眼瞅著李二走出門,更加的無措了。
他們怎么也想不到,這個看上去,跟個冬烘先生似的人,竟然會是當朝陛下!
范家老大范雋,牙齒都在打顫。
他有一種,既緊張又興奮的語氣,道:妹...妹子,你跟蜀王殿下,進展到哪一步了?
范家老二也看向范秀秀。
他們始終沒看出來,李恪對范秀秀有意思...
范秀秀更加緊張。
手里的帕子,都快被她揪成麻花了。
我,我...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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