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到他們了。”
來濟關好大門,來到李義府等人身邊,嘿然一笑。
眼睛里,閃爍著興奮的光彩。
張柬之微微瞇起眼睛,道:“沒錯,又看到他們了,上一次,似乎還是貞觀五年...”
李義府深吸了一口氣。
“那時候,咱們兄弟還只能站在門外伺候人,如今,終于能正式參與其中。”
上官儀揉了揉肚子,抱怨道:“早知道就該多吃點,也不知這一次,會開到什么時候...”
李延壽抬頭看著墻頭的某一角。
“王先生到了!”
眾人尋聲看去。
王守仁站在墻頭之上,迎風而立。
胳膊下還夾著書本,似乎是剛剛從書院趕來的。
馬周有些疑惑的說道:“莫非房相他們不打算來了?”
張柬之輕笑道:“賓王,你難得糊涂一次...”
馬周若有所思,搖了搖頭,道:“倒是我欠考慮了。”
李元禮額頭冒汗。
他們在說什么?
自己怎么一句話都聽不懂?
什么上一次這一次的?
“你們為何還不進去?”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李元禮身后響起。
李元禮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也是從小修習過武藝的,竟然一點都沒察覺!
“見過真人!”
張柬之等人紛紛行禮。
李元禮這才發現,來人張三豐。
“速速進去吧,你們難得來一趟,莫要誤了時辰...”
張三豐說完,縱身一躍,也不見用上多少力道,仿佛是直接飄到了墻頭上。
張柬之往前走了幾步,一抬手,道:“王爺,請吧。”
李元禮干笑了幾聲,心中更加緊張了。
他覺得,自己似乎是進入了一個神秘的地方。
張柬之等人,來柳家的新宅子不止一次了。
雖說沒有完全熟悉,倒也不至于走丟了。
彎彎繞繞,來到一座大廳門口。
薛禮拿著一桿,比他還要高一頭的方天畫戟,站在門口。
李元禮不敢怠慢,忙拱手道:“薛將軍!”
薛禮是軍中少壯派領袖一般的人物。
地位堪比十二衛大將軍。
對于一個空有頭銜,沒有實權的王爺而言,是萬萬得罪不起的。
李元禮心里的緊張,已經變成了忐忑。
薛禮親自看門,這是多大的規格?
“王爺莫要客氣!”
薛禮咧嘴一笑,沖張柬之等人點了點頭,放他們進去。
大廳里,滿滿當當的坐了好幾十號人。
這個圈子之中,除了房玄齡等三省大佬,以及外派駐軍的將領老帥之外,差不多來齊了。
正如張柬之所言,上一次人來這么齊,還是在貞觀五年。
那回,眾人總結了鏟除門閥的經驗,共同確定了以后四年的方針。
從經略西域,到開發嶺南,再到謀劃倭國...
都是出自這群人的手筆!
就連李二,都參加了上一次的會議!
先柳白一步回到家里的李承乾,依舊是個端茶倒水的角色。
見到李元禮進來,他微微一愣,上前迎接。
“鄭王叔!”
“見過太子殿下!”
李承乾將李元禮領到一個不太顯眼的位置。
左邊是李大亮,右邊則是年初回長安述職,馬上又要回到西域的安西都戶、廬陵公主駙馬,喬師望。
張柬之等人上次是看門的,這回雖然進來了,也沒能混上了座位。
只能跟著李承乾一塊,給這群人端茶倒水。
不過,這已經讓他們十分知足了。
能進門,就代表著他們有資格,參與到這個圈子的核心機密。
畢竟,在場之中,就他們的官階最低。
要知道,里邊光是實權王爺,就有三四位!
柳白坐在主位上,取代了以往的會議主持人房玄齡。
戴胄頂了杜如晦,做會議記錄的缺。
見人都來齊了,李承乾關上大門。
與此同時,柳白站起來,朝眾人拱了拱手。
“諸位還能來,是給了柳某莫大的顏面,在此謝過了...”
和上次不同的是,這一回柳白沒有率先通知他們。
而相同的則是,上一次和這一次都將一部分人,隔絕在外。
方法都是一樣的。
柳白和李二的沖突,很完美的將那些,意志力不夠堅定的人,嚇跑了...
有好幾個意料之中的人沒來。
倒是有一個出乎柳白預料的人來了。
那就是...劉弘基!
這個老無賴,自從跟程咬金他們攀上關系之后,也不知用了什么死皮賴臉的法子,此刻,竟然坐在程咬金身邊!
柳白開口致謝之后,眾人紛紛出言。
就數劉弘基嗓門大!
“能來的都是兄弟,不來的人,誰管他們死活?!”
程咬金不滿的看了劉弘基一眼,旋即望向柳白,問道:“你究竟要去哪?”
這番話,他甚至用上了質問的語氣。
這個最讓柳白信任的人,同樣也是最關心柳白的人。
三個親兒子,一個在西南,一個在東北,剩下一個小的進了書院。
他儼然已將把身家性命,都托付在柳白手中。
當然,他問的,也是在場眾人想問的。
同樣,他們也很清楚,柳白接下來的答復,將關系到他們未來的命運!
柳白笑了笑,道:“諸位若是有意,可將自家子侄交給柳白,一并帶往江南,不過事先說好,只能是直系子弟!”
...
這場會議,整整開了一夜!
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才終于結束。
已經疲憊不堪的柳白,終于能休息一會兒。
他沒等眾人離去,就率先去了后院。
眾人三五成群的離去,大部分人臉上帶著喜色。
柳白這一趟離開,并沒有讓他們損失分毫,也沒有讓這個圈子分崩離析。
恰恰相反!
江南...有他們想要的功勛!
愁眉苦臉的人,倒也有不少。
主要聚集在,較為年輕的一撥人之中。
尤其是李元禮!
“直系子弟,我他娘的去哪找直系子弟?難不成,讓太子代我去?”
他今年才十六歲。
在他的家族之中,下一代直系子弟之中,留在長安的...貌似只有李承乾了。
還是說,他親自去?
出門的時候,一抬頭,碰見了同樣愁眉苦臉的執失思力。
話說,這個深受李二信任的異族將領,和李元禮有著同樣的煩惱。
他的兒子們都太小。
直系子弟之中,唯一的侄子執失善光,還跟著李泰去了蜀中。
兩人倒是老相識了。
執失思力拱了拱手,道:“鄭王,可有興趣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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