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大唐:開局繼承十萬畝田 > 第1694章 柳家的小公爺...還真就比狗還多
  “六千人,六千人!他娘的怎么搞來六千人?!”

  從柳白那里得到任務的馬彪,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五牙大艦的甲板上來回溜達,看得人頭暈眼花。

  一個不知趣的小子湊到跟前來,賊兮兮的賤笑了幾聲。

  “大哥,少爺都說了,如果人頭湊不齊的話,拿銀子贖不就行了?”

  啪!

  馬彪一巴掌抽在他的后腦勺上,仿佛想把柳白宣泄在他身上的怒火,全都倒給這個,自己犯賤的臭小子。

  “一個人六百貫,你當老子是賈統?老子家里可不是開印鈔局的!”

  想想這個數字,馬彪心里就滴血。

  麻木大山上,了不起有三四千人,姑且按照四千人來算,還剩下兩千人。

  那可就是二十萬貫!

  在柳家諸多主事級的員工之中,馬彪可以說是最窮的了。

  事實上,柳家在馬彪他們這群人身上的花銷,甚至要超過西域的商隊。

  一來是因為他們的人數太多,二來在大海上航行,也著實燒銀子。

  旁的不說,光是上岸一次采購糧草,就是上萬貫。

  火器的維護,兵器的補充,戰船的維修,都是大出項。

  在陸地上,一把刀保守估計可以用二十年。

  可是在大海上磨損程度,會超過十倍不止!

  他們幾乎每上來一次,就要換一次武器。

  也就是這幾年日子好過了,換成從前,有些人刀片子磨的比匕首還薄。

  砍一刀就卷刃,刺一下就折斷,是常有的事情。

  說白了一個字,窮!

  都說窮家富路,馬彪他們成了反面的典型。

  二十萬貫,夠他們這群人,好吃好喝的混上兩年多了。

  急火攻心的馬彪,忍不住滿嘴的潰瘍。

  身邊連個出主意的人都沒有。

  想當年,張仲堅還活著的時候,他們身邊起碼還有個軍師,現在那軍師都不知道死哪去了,估計在倭國混日子呢。

  馬彪看了一眼身旁的左校尉。

  左校尉低著頭不說話。

  戰術上他可以說是大行家,若是玩心機手段,他連柳家的一個伙計都比不上。

  “這種事情少爺應該交給那些小貴人,那些小貴人們一個個陰損的厲害,何必難為我一個粗人...”

  馬彪看著茫茫的湖面,語氣酸溜溜的。

  聽到他這句話,左校尉卻是眼睛一亮。

  “大哥,少爺不給咱們幫忙,咱們可以去求小公爺呀!”

  “小公爺?哪只小公爺?”

  馬彪斜了他一眼。

  柳家的小公爺...還真就比狗還多。

  家里那一群小字輩,王爺都沒什么地位。

  “我說的是王家公子,上回兄弟我跟著王家公子,去了一趟印鈔局,王家公子的本事,兄弟著實深有體會。”

  馬彪一臉的若有所思。

  左校尉話里指的是王綝。

  不得不承認,但凡是在柳家長大的小孩子,個個都是魔鬼。

  揮手之間,將成千上萬的人玩弄于鼓掌之上,對他們來說只是小意思罷了。

  他們從小就生活在這種環境下,耳濡目染,就算是跟爛木頭,放在外邊也能當白蠟桿使。

  “你說的沒錯...”

  馬彪心中打定主意,等天一黑就摸回二龜山大營去,尋找王綝的幫助。

  就算王綝辦不成,人家還有個厲害的爹呢。

  眼瞅著就要進入三省的人物,即便湊不夠人頭,湊點銀子總還是可以的吧?

  大不了,就算是借的。

  江南王氏富可敵國,二十萬貫,毛毛雨罷了。

  ...

  深夜,二龜山大營。

  多一半兒的岳州府兵,已經回到城里了。

  剩下幾百人,拱衛著柳白的安全。

  整天閑出鳥來的王綝,大半夜不睡覺,在營地里面瞎溜達。

  他好像在故意躲閃著什么,不愿意讓人們發現他的蹤跡。

  兩道人影,鬼一般的閃了出來。

  “小公爺!”

  馬彪和左校尉的突然出現,嚇了王綝一跳。

  緊接著,王綝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他的眼角,不自覺的抽動了幾下,似乎對馬彪和左校尉有些戒備。

  “大半夜的,你們跑回來干什么?若是被柳大哥發現,非砍了你們的腦袋不可。”

  馬彪看了看四周的情況,見沒人注意他們,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

  “小公爺說的哪里話,小人碰見一樁天大的難事,還求小公爺出手相救...”

  一個狗熊般的漢子,裝模作樣的作揖,顯得很惡心。

  王綝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你為何偏偏就找上我了?”

  馬彪依舊在搓手。

  “咱這不是見小公爺有能耐嗎?”

  這個馬屁拍的不輕不重,恰到好處。

  可偏偏,王綝都快氣冒煙了。

  “好,我幫!”

  他狠狠的踹了馬彪一腳。

  “明天早上來接我!”

  說完,轉身跑開。

  馬彪嘿然一笑,沖左校尉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看到沒?咱的面子就是大!”

  他渾然沒有發現,王綝沒有朝他自己的帳篷跑去。

  方向,赫然是柳白的帳篷!

  左校尉陪著笑,心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笑容顯得有幾分僵硬。

  “大哥就是有面子...”

  ...

  柳白的帳篷里,王綝咬著牙,從懷里掏出來一塊翡翠的扳指。

  柳白笑呵呵的接過扳指,拿起桌子上的麻布,輕輕擦拭了幾下,就著燈光仔細打量,心里樂開花。

  “我說什么,馬彪找你來了吧?愿賭服輸,不過就是一枚扳指罷了。”

  王綝心頭滴血,道:“這扳指可是我家最祖傳的,聽家里的老人說,是當年王右軍戴過的...”

  柳白嗤嗤一笑,道:“若非王右軍戴過,誰稀罕個破扳指?”

  他直截了當的,把扳指戴在了大拇指上。

  “既然馬彪開口求你,你就盡心盡力幫幫他,這對你來說也是一場考驗,麻布大山上,那個姓白的臭小子,算不得什么臺面貨,總不能隨隨便便跳出來一個貓貓狗狗之類的東西,就讓我親自出手吧?”

  王綝苦惱的撓了撓頭。

  “若是我幫馬彪解決了這個麻煩,能不能把扳指還給我?”

  “你在想屁吃。”

  柳白笑呵呵的,把手放在桌子底下。

  他的臉色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你既然無法繼承家業,以后就駐守在岳州吧,這個地方水系發達,水上的悍將才是你的立身之本,跟馬彪搞好關系對你沒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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