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房間后,王綝拿著一把紅彤彤的鑰匙,冥思苦想。
他有很多的事情都想不通。
自從上回重新上山之后,這座曾經屬于王管家的大瓦房,就徹底歸了王綝,他已經在這里住了好幾天了。
“這把鑰匙究竟是干什么用的?都說是密室,結果成了一條秘道...”
昨天晚上,他在秘道之中穿行了很久,弄了個灰頭土臉。
結果到了盡頭,差點摔死。
因為在密道的盡頭,直接就是懸崖,連個門都沒有。
他想不通,一直掛在姓白那小子腰間的鑰匙,為什么會多出一個紅色的來?
在他的猜想之中,密道的盡頭應該有一個密室才對。
還有,昨天晚上他明明聽到頭頂傳來腳步聲。
大概盤算了一下位置,好像離茅屋并不遠。
他早就摸清了山上的巡邏隊,什么時間會經過哪里,按理說,那個時辰不會有人出現在自己頭頂的地方。
究竟是什么人呢?
還有就是,剛才姓白的小子交代給自己的任務。
“睦州...”
睦州可以說,已經是李祐的地盤了。
真正主宰那里的并不是官府,而是李祐的圣教。
當年圣教作亂,忽悠當地的百姓沖擊糧倉,結果一把火燒死上千人。
上次兄弟們重聚在東洲島上,李佑把事情的經過,以及前因后果都詳細的敘述了一遍。
如果姓白的小子搬來的救兵都是從睦州來的,李祐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李祐對于當地的掌控力,絕對遠在朝廷之上!
難不成上千人藏在他眼皮子底下,他都沒有發現?
王綝從來都沒有碰到過這么多問題,他感覺腦袋有些發疼。
“亂七八糟!”
他氣急敗壞的把紅色鑰匙往墻壁上一丟。
咔——
鑰匙撞在墻壁上的聲音,讓王綝一愣。
墻壁好像是空的...
他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該死的,山上都是吊腳樓,唯獨一間茅屋一間大瓦房,顯得如此突兀,既然不在茅屋里,那么肯定就是在這間大瓦房里啊!我他娘的真是個蠢貨!”
他急忙跑過去,撿起鑰匙,伸出手指頭,在墻壁上輕輕敲了幾下,里邊果然是空的。
前后左右摸索了一番,他成功的發現了,在腳邊有一個淺淺的凹槽。
扣動幾下,翻開一道蓋板,果然有一個鑰匙缺孔!
王綝壓抑住激動的心情,現在還不是打開密室的時候,大白天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有人闖進來,需要等天黑了之后再說。
他小心翼翼的把鑰匙缺孔掩蓋住。
把鑰匙重新塞回懷里,調整了一下心情和面部表情,哼著小調,吊兒郎當的走了出去。
這回他可不敢再獨自一人進入陌生的地方了。
昨天晚上在秘道里,不知道是哪個缺了八輩子大德的人,在上面使勁跺腳,差點把自己活埋了。
他需要找一個幫手。
天色漸晚的時候,他拉著山上僅存的一個泰記暗樁,回到了自己的大瓦房里。
“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鑰匙我也有了試了一下,沒有錯誤,看看等半夜的時候,是你進去還是我進去?”
王綝很謙虛的詢問了這位泰記暗樁的意見,他可不敢再擅自做主了。
昨天晚上的情況實在是把他嚇壞了,一次是差點被活埋,另一次是差點掉下懸崖。
“晚上你在外邊把風,我進去瞧瞧。”
這位泰記暗樁,在墻壁上輕輕敲了幾下。
然后順著某種特定的路線,一點一點的向右邊敲擊。
半晌過后,他直起身子。
“看來密室在外邊,這里只是一個入口,等晚上我再過來。”
王綝重重的一點頭。
“這位大哥相處這么久,還不知道你的名諱...”
這位泰記暗樁,意味深長的看了王綝一眼。
王綝訕訕一笑。
“我知道你們的規矩多,可不管怎么說,咱們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不至于連名字都不告訴吧?”
他很清楚泰記的人,處處謹小慎微,尤其是出外勤的暗樁,任何消息都不會吐露。
這是一群根本不存在的人。
任何一個不經意的消息,都有可能葬送他們的性命,甚至有可能會禍及家人。
“我在家排行老二,叫二郎就成了,你們都是金貴人,用不著記我們這些人的名字。”
說著,二郎嘿然一笑,道:“話還是少說為妙,說的多錯的多,咱們晚上再見。”
王綝咧了咧嘴,不知道是哭還是笑。
能夠進入泰記的,必定是在某個領域出類拔萃之人。
毫無疑問,他們此生都不會有任何前途可言,尤其是當過暗樁的人。
都是想用性命,為子孫后代搏個好前程。
相比之下,自己這些人過得還真是輕松啊!
這幾天把自己委屈的夠嗆,可對于他們來說,可能只是普普通通的日常生活罷了。
王綝心中感慨,把二郎送走之后關好房門,又拿出那個紅色的鑰匙,仔細端詳著。
“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
他喃喃的說道。
也不知,是在說那些泰記的暗樁,還是在說,麻布大山上這群可憐的山賊...
...
當天深夜,二郎來到大瓦房里。
王綝成功的打開密室入口。
二郎進去之后,王綝站在門口把風,緊張兮兮的看著窗外。
這間密室,肯定是姓白那小子蓋的。
不是他看不起,麻布大山上一任主人。
實在是像他們這樣的山賊,根本長不出修建密室的腦子。
如果姓白的小子,這時候跑過來要進密室看一看,那可就全完蛋了。
人一倒霉,喝口涼水都塞牙。
二郎剛進去不久,王綝驚恐的發現,姓白的小子竟然在幾個黑衣人的攙扶下,慢慢的向這邊走來!
“壞了!”
王綝心里咯噔一下。
他急忙把密室的大門關上。
“難不成,他發現鑰匙變了?”
昨天取走鑰匙之后,他急忙偽造了幾把,趁著早上給姓白的小子療傷時,換了回去。
王綝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腦門子上的汗嘩嘩落下。
“怎么辦,怎么辦?”
他緊張的吞了一口唾沫。
把紅色鑰匙藏在床底下,一猛子扎進被窩里。
這時候只能聽天由命了。
然而就在此時,外邊忽然傳來一陣喧鬧聲。
“糧庫著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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