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大唐秘影司 > 第七章 學宮高人
  騎著袋驢奔走,寧易心中十分快意。

  終于擺脫兩條腿走路了,以后咱也是有坐騎的人,唯一不好就是沒有五彩玄鹿來的拉風。

  身懷巨款,坐下靈騎,春風得意。

  寧易先去了幾家商行,一路撒幣,從藥王閣出來時,五十四萬銀票只余下七千兩,背上包中,卻裝滿的培元丹和繪制金剛符的材料。

  繞過主街,寧易加速往家趕,騎著騎著,內心突然生出生惶恐之意。

  那感覺,就仿佛在森中被虎豹盯上,下一刻就要有生命危險。

  修行到一定境界,對危險已經有了一些預知能力。

  寧易臉色微變,探手入懷,抓住金剛符,警惕的打量著四周。

  “是荒屠嗎?”

  思來想去,好想也只有這位有殺他的動機。

  畢竟,自己也算是壞了他的好事。

  這位當時走的瀟灑大度,誰又知道他是不是懷恨在心,想暗中施以報復。

  駕……

  寧易一夾驢腹,往人多的大街上走。

  長安畢竟是國都,當街殺人可是對整個皇庭的挑釁。荒屠就算膽大包天,也要考慮一下后果。

  然而,寧易失算了。

  危險感時隱進現,并沒有消失,暗中的危機,一直跟隨著他。

  這下,寧易臉色變的極為難看了。

  這種情況,說什么也不能回家,一不小心,可能會引禍到家。可是,不回家又能去那兒呢?

  突然,寧易眼睛一亮。

  一夾驢腹,直奔稷下學宮而去。

  “又來了。”

  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寧易心中發狠,等著吧,小爺厲害了,第一個宰了荒屠。

  “阿阿……嚏!”

  國賓樓中,荒屠打了個阿嚏,眉頭微皺,冷笑著說道:“一群只會玩陰謀的小人。不過,這長安城中,還是有些有意思的人物。”

  …………

  很快,寧易來到稷下學宮。

  亮起腰牌,順利的進入學宮,寧易提著的心終于放下大半。

  稷下學宮這些年雖然有點沒落,被人說是一代不如一代。但是,這指的是學生,教習還是原來那幫教習,甚至變的更加可怕了。

  荒屠敢在這兒動手,只怕整個使團的人一起上,也不夠看的。

  果然,危機感消失。

  寧易松了口氣,小心的在稷下學宮中轉了一圈,確定消失了。

  整個學宮,只看到聊聊數名學生,與前段時間熱鬧的景象相比,簡直就是鬼校。

  從劍十六那兒得知,學宮中的學生并非都上前線了。

  如展昭等貴族子弟之流,許多都拿錢買關系,稱病留在了長安。既然稱病,自然要顧及一些面子問題,所以并不會正大光明的在學宮中行走。

  至于教習,大部分跟著上前線了,只留一小部分看家。

  所以,整個學宮才會顯得如此冷清。

  確定暗中危機消失,寧易直奔符師學院而去。

  這次來稷下學宮,除了擺脫危機外,寧易還想借機把劍十六推薦的神魂劍藏學到手,當然金鐘罩最好也一起學了。

  只是,學習術法,需要支付學分。

  學分,來自平時的考核。

  寧易兼修符道,只需學會畫出一道靈符,就能夠得到100學分的獎勵。

  在稷下學宮,學分才是硬通貨。

  學習術法,兌換丹藥法器,都可以使用學分,有些還很劃算。

  比如飛羽術,同等的術法在外界恐怕十萬兩白銀都買不著,在稷下學宮,只需30積分即可換取。

  但是,兌換一顆培元丹,則要花掉25積分。

  培元丹外界只賣3000兩,相比飛羽術,可以說極為劃算。

  當然,學宮可不是這么算賬的。

  飛羽術一百人學和一個人學,學宮付出的成本是相等的,反正原本放在那兒,看多少遍也不會少點東西。

  培元丹吃一顆,學宮中就真的少一顆。

  符師學院留守的教習認識寧易,且關系不錯,見到寧易過來,放守手中酒壺,驚喜的喊道:“你小子醒了,回學宮那會我看過你的傷,還以為你撐不了多久呢。”

  “錢老,這話聽著怪怪的。”

  寧易心中一緊,暗想這位不會有什么秘術,能夠發現自己這個外來的意識吧。“所以,你老就放棄了,虧我平日里幫你跑腿,哎,終究是錯付了。”

  “你這小子,好了之后竟然變的滑頭了。”

  錢老輕笑一聲,指著寧易說道:“神魂之傷,救治方法本就不多。老夫也不是什么都沒做,不是請了相術學院的趙老頭給你卜了一卦嗎。結果卦象顯然,靜待其變,大吉。原來我還將信將疑,看看,你現在不是醒了嗎。“

  說著,錢老眼睛中爆射出一抹精光,盯著寧易上下打量。

  啪……

  手中酒壺掉落在地,錢老吃驚的叫道:“喲,你小子吃了什么,這修為都練氣五層了。”

  寧易眼角跳了跳,又有些無奈,幸好他早有預料到這種局面,笑著說道:“也沒做什么,就是最近發了筆小財,嗑了幾十顆培元丹而已。”

  “嘖嘖,幾十顆,口氣真不小。”

  錢老輕嘆一聲,說道:“我算是服了,趙老頭這一卦真準。本以為你錯過了一場機緣,現在看來未必是呢。”

  “什么機緣?”

  寧易彎腰撿起酒壺,恭敬的遞到錢老手上,他不想在自己的事情上多說,忙借機轉移話題。

  “狼族戰爭。”

  “你老說笑了吧。”

  寧易愣了一下,四下看了看,小聲的說道:“我可是聽說,姜棋借機要挾,打壓稷下學宮,太慘了。”

  “聽誰說的。”

  錢老翻了個白眼,自在的喝了一口酒。

  “外界都在傳。”

  寧易看錢老的態度,心里有點嘀咕,其實他之前也有點疑惑,稷下學宮就這么容易屈服。

  先帝集天下宗門絕學,創建稷下學宮。

  從底蘊上來看,稷下學宮遠超任何宗門,又有皇室支持,創立之初就已經力壓各大宗門。

  這些年雖然有點勢弱,可也不至于弱到這個地步吧。

  “小子,不要人云亦云。”

  錢老擺出一幅說教的姿態,問道:“看事情要看本質,一件事情誰得益,誰又受損,消息是誰放出來的,目的是什么。等你把這幾個問題弄懂了,也就知道老夫所說的機緣是什么了?”

  “學生受教了。”

  寧易點了點頭,錢老道不至于騙他,看來這稷下學宮學生上前線,可不是表面看的那么簡單。

  “嗯。”

  錢老滿意的點點頭,問道:“這次來準備干什么?”

  “測試。”

  寧易臉上露出幾分得意之色,說道:“不知怎得,我突然開悟了,然后就順利的畫出了火雨符。”

  “哦,自己取份材料。”

  “咦,你不吃驚嗎。”

  “有什么好吃驚的。”

  錢老翻了個白眼,說道:“你天賦雖然不是最好的,卻是最努力的。這一點,和岳武有那么一點像呢。”

  寧易眉頭一跳,沒想到聽到這么高的一句評價。

  岳武不是旁人,正是稷下學宮的院長。

  平時很少露面,據說是修為已功參造化,神仙中的人物,堪稱是大唐王朝的定海神針。

  面對這樣的人物,寧易自然也有幾分好奇,問道:“聽您老的意思,岳院長也天賦一般,這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

  錢老頓時來了精神,放下酒壺,嘴巴張合的快速述說起來。

  寧易眨了眨眼,沒有聽到任何聲音,掏了掏耳朵,還是沒有聲音,疑惑的問道:“錢老,你老說什么?大點聲,一點都聽不到。”

  錢老愣了一下,臉色微變,四下瞧瞧,拿起酒壺美美的喝了一口,轉頭奇怪的看了一眼寧易,說道:“傻站著干嗎,拿材料測試啊。”

  寧易一臉古怪之色,這模樣像是剛剛什么都沒發生一般。

  細想之下,身子一顫,懂了。

  剛剛定是院長感應到有人說他壞話,直接封住了錢老認嘴巴,讓他沒辦法發出任何聲音。

  這手段,有點恐怖了。

  錢老修為已至金丹境,放在外面也是老祖級別的人物了,捏死自己這樣的,和捏死一只螞蟻沒有任何區別。

  岳院長能悄無聲息的封住錢老的嘴巴,也能悄無聲息的殺死他。

  這實力,著實可怖。

  好在是朋友,還是自家院長。

  寧易這一刻突然覺得,待在稷下學宮真有安全感。

  找來一份材料,寧易迅速的畫下火雨符,為了藏拙,還特意做了些手腳,使得火雨符的質量看不起沒那么夸張。

  “不錯,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錢老遞過寧易的腰牌,劃拔了學分,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寧易這才告辭離開符師學院,直奔藏經閣。

  藏經閣坐落學宮后院,一座三層小樓隱藏在大片紫竹林中。

  這些紫竹乃是異種,越靠近藏經閣,竹齡就越長,據說最老的幾棵已經有千年竹齡,砍掉之后,稍稍煉制,就是一件厲害的法寶。

  寧易還記得,最剛入學那會,曾邀請好友一起來觀賞過。

  也有一些按耐不住賊心的家伙半夜想偷偷動手,結果不知怎得,醒來后被扒光衣服掛在了學宮的廣場上。

  怎么昏迷,怎么被掛上去的,一概不清楚。

  這一幕,老學員早就見怪不怪了。

  反正一每界新生中,總有些自大的家伙,以為自己能夠得手,最終結果都很慘。

  把驢栓在藏經閣的栓馬柱上,寧易轉身走進藏經閣,出示腰牌,向管理員說明了要借閱的典籍,扣除75學分,不一會兩本術法秘籍就送給寧易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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