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定山愣了愣,“陛下容臣回府一趟,定當請出免死金牌。”
李玄難得鳥他,“這么說,你手里沒有免死金牌咯?”
“陛下明鑒,這么重要的東西,微臣總不可能隨身攜帶吧?”劉定山差點兒沒氣到吐血。
這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誰知李玄還就胡攪蠻纏到底了,“那朕可不管,今日拿不出免死金牌,你就死定了!”
“陛下,容微臣說兩句。”一旁的徐檜看不下去了。
“免死金牌這么重要的東西,確實不適合隨身攜帶,依微臣所見……”徐檜正說得起勁。
“你閉嘴!”冷不丁李玄突然指著徐檜一聲怒吼。
文武百官都驚得渾身一顫。
徐檜更是呆在原地,臉色陰晴不定,內心怒到了極點。
李玄此時走下龍椅,來到徐檜面前,突然又“呵呵”一笑,“太師別誤會,朕也是一時情急。”
徐檜完全處于懵逼狀態。
他甚至分不清,眼前這個家伙到底什么時候才是正常的。
趁著徐檜還在發呆,李玄又向鐵中堂問道:“鐵大人,朕來問你,那些訴狀如果是真,世襲候劉定山該如何處置?”
鐵中堂隱隱摸到李玄的心思,就是鐵了心要辦這個世襲候。
“陛下,按律當收回世襲候位,貶為庶民,充其家產,聽候發落!”鐵中堂沉聲答道。
“鐵中堂,你……”徐檜氣得咬牙。
鐵中堂白了徐檜一眼,心說關我什么事,陛下問我什么我就回答什么,難道有錯。
李玄等的就是這句話,當即一拍大腿,“朕準了,那個鐵大人,關于抄沒世襲候家產的事,朕就交給你了,至于劉定方山,就按你說的辦,先貶為庶民,押入刑部大牢。”
滿朝文武都驚呆了。
他們甚至都還沒搞清楚狀況,一個世襲候府,就這么沒了,跟做夢一樣。
劉定山目瞪口呆,完全沒料到被人家三言兩語的就定了案。
“陛下,臣不服!”
“臣有免死金牌!”
李玄托著下巴,笑道,“朕知道你有免死金牌,所以朕沒有殺你啊,但你也要搞清楚,免死免死,免不了朕抄沒你家產啊!”
“陛下……你無恥!”劉定山忍不住破口大罵。
誰知李玄不僅不生氣,反而笑道:“對呀,你才知道朕嗎,哦對了,免死金牌只能保你或者是你那個一只手的兒子的命,有時間,你們父子商量商量。”
“什么?”劉定山再一次被驚呆。
然而這還不夠,李玄此時笑著沖屏風后面喊了一句,“霜兒,扶朕回寢宮,朕累了。”
屏風后,袁霜款款而來。
劉定山頓時驚到不知所以。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他說什么也想不到,那個一劍砍去他兒子手臂的惡毒女子,竟然是李玄身邊的人。
袁霜眼神凌冽的盯著劉定山,李玄伸手摟住了袁霜的肩膀,哈哈笑道:“介紹一下,這是朕的貼身侍衛,貼身你可懂,就是寸步不離那種。”
“你、你……昨天晚上你也在場?”劉定山驚恐萬分。
這就說得通了。
他還在懷疑,誰有那么大能量,能將他家的那些丑事扒了個底朝天。
還能在這么短時間里,被編成了評書,潮水般席卷了整個長安城。
原來,陛下早就盯上了他呀。
“哈哈哈哈……笑話啊笑話,原來我們才這天下最好笑的傻子。”
到這時候,劉定山再想不明白,那就對不起劉玄策的基因了。
一場朝會,就這么結束了。
但帶來的余震,確是前所未有。
“有沒有覺得,這陣子陛下變了。”
“先是力保蕭妃,又無聲無息的重啟清吏司。”
“關鍵是還能降旨九天玄女,是不是真不知道,但是挺牛逼,試問這些手段,咱大唐,怕是圣祖都自愧不如了吧。”
一時間,朝堂震動。
鐵中堂手握圣旨,以雷霆萬鈞之勢,抄了世襲候府,望著抄沒的財產裝滿大半個國庫,差點兒沒驚掉李玄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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