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一刻,又仿佛是天荒地老。

  李玄松開紀落縈,雙目緊緊盯著她的雙眼,眼眸中烈火如歌,極具侵略性。

  紀落縈曾經流落風塵,雖然潔身自好,到現在都是完璧之身,但這樣的眼神,她也曾經見過許多,所以明白這眼神意味著什么。

  “落縈……”

  李玄注視著紀落縈,如夢囈般輕喚,同時伸手攔住了紀落縈的腰,仿佛要把她揉進自己身軀一般。

  可就在李玄正準備進一步動作時,門外突然傳來一喝。

  “誰是這里的掌柜?出來。”

  被這聲音一驚,李玄愣了愣,紀落縈害羞的從他懷里掙脫出來。

  “艸!”

  “真他娘的晦氣,竟然撞見了偷情!”

  下一刻,一名中年男子手里搖晃著折扇走進店鋪,一臉鄙夷的朝著李玄腳下的地面啐了一口。

  李玄頓時皺起了眉頭,眼眸中閃過一抹殺意。

  紀落縈平復一下心情,急忙說道:“我就是這家店鋪的掌柜,這位客官需要點兒什么?”

  聽聞紀落縈這么問,那名中年男子愣了愣,上下捋了捋自己的衣衫,開口道:“怎么你覺得,某家像舞文弄墨的樣子?”

  紀落縈又仔細看了中年男子兩眼,發現這名中年男子身穿的不是文士衫,倒像是管家服飾。

  而且此男子滿臉橫肉,一身戾氣,加上剛剛進來時的樣子,紀落縈立刻就聯想到,這人應該是某個富貴人家中的管家賬房之類。

  畢竟,紀落縈的爹,曾經風光過,太子少保,從二品大員,府邸中也有過這樣的人。

  李玄一眼便看出此人不是善類,愣哼一聲道:“你是何人?來店鋪做什么?”

  來人見李玄也是滿身富貴之氣,言語稍微客氣了一點,但依舊是囂張跋扈。

  “某家是誰,你們有的是機會知道,但現在,你們這家店鋪,某家公子爺買了。”

  說完,霸氣的將一疊銀票拍在了桌案上。

  “某家查過了,當日這家店鋪是世襲候的產業,后來被收歸朝廷,你們花了一百二十兩銀子盤來的。”

  說到這里,男子故意停頓了一下,眼神得意極了。

  “我們家公子爺闊氣,直接二十倍價格買了,拿著銀票,立刻搬走,至于店鋪里的東西,就別帶走了,反正也不值幾個錢。”

  男子嘴角勾起,冷眼瞟著李玄和紀落縈,眼前仿佛已經看見紀落縈和李玄那起銀票感恩戴德離開的場景。

  二十倍價格啊!

  短短兩三個月而已,簡直就是暴利啊。

  而且他話里,也透露出一個重要的消息。

  官府里有人!

  能從官府那里知道這店鋪盤出的價錢,的確是有些手段,他以此為此間店鋪掌柜施壓,的確是個小妙招。

  如果換做那些沒背景又者膽小怕事的人,說不定還真將迫于壓力,直接賣了。

  可紀落縈是誰?

  先別說面前站著當今圣上,他哥哥紀流沙現在也是禮部尚書,正三品的官,背景不是一般的強。

  聞言后紀落縈連看都沒看桌上的銀票,淡淡的道:“這家店鋪不賣。”

  “你說什么?”

  那名男子眉頭一皺,一只手在耳朵邊卷成喇叭狀,一臉戲謔的道。

  “不賣?”

  “這可由不得你。”

  說完,從懷里拿出一張契約拍在了桌子上,“簽字畫押吧,可別不識抬舉?”

  李玄忍不住笑了。

  中年男子頓時怒了,“你笑什么?知不知道某家是誰?也不出門打聽打聽!”

  李玄忍住笑,說道:“天子腳下,朗朗乾坤,竟然還敢玩強買強賣這一招,你膽挺肥啊!”

  中年男子聞言,眼睛一瞪,“天子腳下、朗朗乾坤又如何?在我們家公子爺面前,都是個屁!”

  李玄怒了,“那不公子倒是想知道,你口口聲聲公子爺公子爺,到底是誰啊?”

  中年男人聞言眉頭一挑,得意洋洋的道:“那你可要站穩了,小心某家說出來,嚇死你!”

  李玄臉上滿臉都是期待之色,“放心,本公子唯一的優點就是膽子大,你只管報上名號。”

  紀落縈此時面色淡然的望著中年男子,又看了一眼李玄,不由得微微嘆了口氣。

  又是那個坑主子的貨?這么急著送人頭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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