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國公恢復爵位這件事的一開始,他就忽略了太師的存在。

  如今可以確定靖國公沒有繼續下一步動作,那就說明很有可能,靖國公的事情只是一個障眼法,真正的陰謀不在靖國公身上。

  想到這里,李玄心頭一沉。

  “袁督,快,抽調人手,繼續監視太師府。”

  見李玄語氣這么急促,袁沖也意識到肯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道了一聲“喏”之后便快速離去。

  袁沖前腳剛走,小春子便急匆匆進來,躬身道:“陛下,戶部尚書紀大人帶著銀監富三江大人有急事求見!”

  李玄聞言心頭咯噔一下。

  來了!

  “宣人進來。”

  片刻,紀流沙帶著一名老臣走進書房,二人雙雙在李玄面前跪下。

  “陛下,出事兒了!”

  李玄急忙揮揮手道:“起來說話。”

  二人急忙起身站著,李玄瞟了一眼眼前這個體型微瘦銀監,沉聲道:“說吧,到底出什么事了了。”

  “陛下……”

  富三江再次跪在了李玄面前,老淚縱橫的道:“陛下,饒州銀礦枯竭了!”

  “什么?”

  李玄聞言猛的一驚!

  “何時的事情?”

  富三江頭都不敢抬,“回陛下,三天前的事兒,老臣覺得事態嚴重,所以沒有對外聲張,直接找到了戶部紀大人。”

  李玄眉頭緊蹙。

  富三江的做法還算正確,至少沒有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饒州是大唐最大的引礦開采、熔煉基地,供應著幾乎整個大唐的用銀,相當于后世的造幣公司。

  戶部每年都會根據全國收支匯總來換算今年可以開采多少白銀。

  大唐這幾年總體來說是風調雨順,國民經濟蒸蒸日上,所以白銀的需求提高,所以銀礦也是馬不停蹄的開采。

  可現在銀監突然來報銀礦枯竭,煉不出銀子了。

  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以后你可以看見滿大街的東西卻掏不出銀子買賣,要像原始社會那般,以物易物。

  沉吟片刻,李玄將富三江叫起,揮手讓他退下。

  富三江走后,李玄看著紀流沙,問道:“紀大人,對于饒州銀礦,你了解多少?”

  “挺突兀的。”紀流沙開門見山、一針見血的說了一句。

  李玄若有所思,“怎么個突兀法,好好說說。”

  紀流沙點點頭,“回陛下,那個饒州銀礦微臣也曾經去過,高聳入云的礦山被挖成了方圓幾十里的大坑,確實令人震驚。”

  “但是……銀礦枯竭,難道不應該有個減產的過程嗎,怎么說枯竭就枯竭了,太突兀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李玄的眼睛突然亮起,笑道:“紀大人分析得透徹,看樣子這段時間應該沒少和那家伙廝混吧?”

  紀流沙聞言訕訕一笑:“回陛下,以前微臣的確是太過固步自封,杜大人為人外表粗獷,但卻心思細密,的確有許多值得學習的地方。”

  李玄頻頻點頭,“俗話說三人行必有我師,取長補短還是很有必要的。”

  “既然紀大人都覺得這銀礦枯竭太過突兀,不妨放飛思緒,大膽的猜想一下,這究竟又是誰在搞什么陰謀?”

  紀流沙幾乎毫不猶豫的答道:“回陛下,靖國公剛剛在忙乎爭回爵位的事情,恐怕無暇搞什么陰謀詭計,所以最大的可能,還是太師搞的鬼!”

  李玄默默的聽著,也沒打算插嘴。

  他要他的每一個臣子都能獨擋一面,而不是占著高位玩尸位素餐。

  見陛下沒有要打斷的意思,紀流沙繼續道:“從目前形勢來看,太師已經窮途末路。”

  “所有的寶庫被陛下抄了,沒錢小鬼不推磨,久而久之閻王都得成光桿司令了。”

  “所以狗急跳墻,主意打到了銀礦上了,只要掌握了銀礦,等于有了錢,也就等于又有了話語權。”

  聽到這里,李玄眉頭舒展,笑道:“紀大人分析的和朕分析的差不多。”

  “那現在我們應該怎么辦?”紀流沙問道。

  李玄臉上浮現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不急,明天的朝會,有人會給我們指引方向。”

  “不過這之前,朕還是得先做點兒什么?來人,即刻通傳段曉峰入宮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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