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繁華的長安城,沒有人知道竟然處在了暴風雨來臨的前夕。
忽如一夜。
坊間便隱晦流出一個傳言。
太師徐檜生前有一個寶庫,里面藏了富可敵國的財富,至于具體位置,就不得而知。
但也有更隱晦的消息指明,現如今這世上,只有太師的最親近的人才知道寶庫的具體位置。
徐氏一門三兄弟全部伏誅,唯一的血脈,就只有被當今圣上打入平秋宮的徐鳶了。
找到徐鳶,就能找到寶庫。
一時間,所有知道這個消息的江湖人士都蠢蠢欲動。
永陽坊。
西市的最角落。
這里魚目混雜,來往商販流民居多。
一個頭戴斗笠的漢子快速走進一座破落小院,順手將門關上。
老舊的破門發出的“嘎吱”聲驚動了里邊幾個正埋頭喝悶酒的漢子。
“有人來了。”一名壯漢順手操起了手邊的一把鬼頭大刀。
“別他娘的咋咋呼呼,是曹二回來了。”一旁正拿刀削羊腿吃的茍金勇道。
話音剛落,曹二掀起簾子進了屋,二話不說端起桌上的一晚酒一飲而盡。
喘了口氣后,曹二急忙說道:“大哥,剛剛收到消息,小姐從平秋宮里逃出來了!”
“什么?”
曹二話音一落,以茍金勇為首的太師余孽噌的一下,全都站了起來。
“不可能!”
茍金勇摸著嘴唇上的胡茬子,在房間里來回踱步。
“絕對不可能,小姐區區一弱女子,怎么可能從皇宮里逃出來,這一定是個陷阱。”
“大哥說得沒錯!”
茍金勇的話,得到了眾人的贊同。
曹二道:“起初俺也是這么認為的,但后來聽說,是一個什么公子,利用才華征服了宮里的宮女,有了宮女的協助才順利逃出來的。”
“什么公子?”茍金勇一愣。
小姐的風流韻事,作為太師府的人,他也是知道一點兒,頓時覺得這其中說不定還真隱情。
“李公子!”
一名身穿文士衫的男子一拍手中折扇,“就是那個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李公子!”
此人一臉的不屑,陰柔的五官加上嘴角挑起的那一抹淫邪,妥妥的斯文敗類。
“這么說的話還真有可能。”茍金勇點點頭道。
“那怎么辦?富可敵國的財富啊,不能便宜了那個吃軟飯的窮酸書生!”曹二叫道。
茍金勇搖搖頭,臉上浮現一抹老奸巨猾的笑容來。
“既然小姐重見天日,作為太師舊部,俺們有必要保護小姐,助小姐東山再起!”
那名書生聞言一抖折扇,“大哥這個東山再起說得好啊,咱們兄弟可是受過太師托孤的,他一個姘頭書生算個什么東西?”
茍金勇聞言眼睛一亮,旋即“哈哈”大家,“書生這話說得對,立刻通知所有人,迎接小姐歸來。”
此時此刻,因為徐鳶的出逃,整個長安城都籠罩著緊張壓抑的氣氛中。
隨處可見的御林軍、金吾衛,以及九門兵馬司的人,一個個氣勢洶洶,四處搜尋著徐鳶的蹤影。
甚至出動了北衙六衛,可見此事的影響有多大。
陰暗的小巷中,李玄拉著徐鳶的手,藏在了堆滿垃圾的角落里,躲避著追擊。
雖然李玄現在的身份是李公子,也貼上了李公子那象征性的兩撇胡須,但徐鳶心里比誰都清楚。
他就是當今圣上。
好在她也是鐵了心和過去說再見,所以李玄牽她的手時,沒有了往日的抗拒。
李玄是秒入戲,瞬間將小情侶私奔的戲碼演得出神入化,一臉慌張情緒,汗珠順著臉頰滴落。
徐鳶下意識的伸出手來,因為沒有手絹,就拿著袖口,小心翼翼的為李玄拭去汗珠。
李玄扭頭看了一眼徐鳶,淡淡一笑,“是幫我搽的汗嗎?”
徐鳶愣了愣,旋即明白過來,平靜的點了點頭。
就在此時,身后突然傳來一個試探性的聲音,“是您嗎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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