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見李承乾和李麗質呆呆的站在原地,和藹的笑了笑。
他之前又何嘗不是這個神情。
李淵轉頭看向李建成夫婦。
“建成,這便是麗質和承乾。”
建成……
李淵口中的建成二字,久久回蕩在李承乾和李麗質腦海中。
能被自己皇爺爺稱為建成的,天下間只有一人。
那便是死在玄武門之變中的大皇叔,大唐前太子李建成。
李承乾吞了一口口水,心神快速沉寂。
“系統,系統,這怎么回事?”
【叮!系統懵圈中,請勿打擾!】
“???”
李承乾錯愕,一腦門的問號,他可以察覺到,一向無所不知的系統,這一次cpu也被干燒了。
李承乾抬頭仔細看了看李建成,與腦海中僅存的記憶慢慢融合了。
“承乾見過皇叔。”
見自己兄長如此,不明所以的李麗質本能的跟隨問安。
“麗質見過皇叔。”
看著對自己問安的兩人,李建成心中五味雜陳,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么。
周圍李建成的其他妻眷子嗣看向李承乾和李麗質的目光也有些復雜。
李承乾和李麗質身著錦衣貂裘,僅僅站在那里,便覺得尊貴到高不可攀。
與他們身穿素衣形成鮮明對比。
可明明,當初他們才是身份最為尊貴的那一類人。
李淵見氣氛似乎有些不對,笑著對著李承乾和李麗質揮了揮手。
“承乾,這次喚你來主要是想讓你看看你皇…嬸嬸的眼睛。”
李承乾應聲走向前,來到了鄭觀音的身前。
相對于李建成,自己的這位嬸嬸似乎在自己的記憶中更為深刻。
溫柔,這是在自己記憶深處的代名詞。
李承乾壓下心中所有的疑惑,既來之,則安之。
他相信之后李二會將一切原由告于自己。
“嬸嬸這是怎么了?”
還未等鄭觀音回話,一旁的李麗質湊到了李承乾身旁,她也學醫,她說的更為清楚。
在將孫思邈的醫斷說出后,李承乾點了點頭,看向鄭觀音。
“嬸嬸還請伸出手來。”
鄭觀音沒有猶豫,將手臂伸出,放在身旁的桌子上。
李淵見狀,急忙起身,將位置讓給了李承乾。
李承乾坐上座椅,將手搭在鄭觀音的手腕上,開始把脈。
李建成的妻眷子嗣見狀,皆好奇的盯著李承乾。
這是在把脈?
孫神醫都無法醫治的病,這位太子能治?
況且堂堂太子,為何會醫?
種種疑惑橫在他們心中,但沒人敢開口詢問。
其中對此有心理準備的,也就只有與李建成夫婦一同向孫思邈求醫的李承道了。
不過對于孫思邈最后所說的太子醫術高于他的言論他是不信的!
盡管這言論出自孫思邈之口,但他仍舊不信。
在他看來,孫思邈想表達的意思應當是當朝太子的醫術天賦很高!
李建成夫婦同樣如此認為,所以回來后未曾向眾人提起此事。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李承乾緩緩收回了手。
李麗質看著李承乾,眼睛中似乎有星光閃爍。
“皇兄,如何?”
“確是青芒之癥。”
聽到李承乾給出與孫思邈一樣的結論,李建成心中突然產生一種荒謬的想法。
難不成自己這個皇侄的醫術,真如孫思邈所說那般高明。
他一直不敢相信,畢竟李承乾的年歲太小了!
一旁的李淵面露喜色,他對于李承乾很有信心。
否則也不會在得知鄭觀音身患絕癥之時,果斷將李承乾喚來。
“承乾,如何,你嬸嬸的病可治?”
在場眾人大氣都不敢喘,緊緊的盯著李承乾。
雖然他們知道李承乾接下來所說的話大概率會讓他們絕望。
但人面對絕境,總要抱有一絲幻想。
這么多年,李建成不在,家里的大小事都是鄭觀音在操持。
即便身患重病,她依舊是這個家的主心骨。
所有人都不希望鄭觀音被這病痛折磨一輩子。
李承乾輕笑,淡淡點頭。
“自然可治。”
此刻李建成蹭的幾步來到李承乾身前,抓住李承乾的肩膀,眼眶濕潤。
“承乾你說的可是真的?”
下方李建成的妻眷子嗣也從座位上站起,有的面露喜色,有的充滿懷疑。
坐在座椅上的鄭觀音,久久未緩過神來。
平時里她雖然總是笑著說無礙,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對于見過光明的人來說,失去眼睛的打擊有多大。
甚至她想到以后自己的世界只有黑色,身體都會忍不住顫抖。
不知多少個夜晚,她都在默默流淚。
可即便如此,也無法阻擋一天天消失的光明。
可如今,她似乎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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