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決然,出乎意料。
反套路程度,令唐昊當場發愣,呆若木雞。
“小姨!”
他繞過裝模作樣的二傻秦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擋在了王妃面前。
“嘿嘿,萬事好商量嘛,您這么決然,讓外甥這張臉往哪里擱啊?”
“要不,詳談?”
唐昊沖她擠眉弄眼,一本正經地拍著胸口,“就是給外甥八個膽子,也不敢真的坑您啊!”
“哼!”
王妃居高臨下,睥睨而視,斜眸一挑,“量你也不敢!”
“說吧,找我到底什么事?”
唐昊心里頭尋思了一番,決定還是照顧一下二傻的情緒,畢竟把人家的母親騙去怡紅院撐場面,光聽起來,就是一件極其離譜的事兒。
“借一步說話!”
唐昊沖她使了個眼色,王妃面色一沉,回眸瞥了一眼秦章,這小子連自己兄弟都要回避,八成在憋著什么壞。
不過秦章年紀尚小,有些事的確還是別讓他知道的好。
“兒啊,你去一趟北市,給娘買一盒胭脂,那家店的老板知道為娘需要什么款式。”
“孩兒遵命。”
年輕人總是好奇的,秦章內心難免胡亂尋思,這大傻和母親到底有什么秘密?
帶著這個疑惑,他戀戀不舍地走了。
“呼!”
唐昊總算松了口氣,示意鐵雄可以退下了,目前時機成熟,他組織了一番語言,顫巍巍地道,“我想賺錢!這事兒您是知道的?”
“然后呢?”王妃攤了攤手,翻了個白眼,“你小姨我窮得胭脂水粉都是賒賬的,你要是打錢財的主意,我勸你還是趁早滾蛋吧!”
“臥槽,無情!”
唐昊可憐巴巴地看著她,“您可真看得起我,我怎么敢啊?我就是想請你撐撐臺面。”
“畢竟,您也知道,這新珠寶,莫名其妙冒出來,很難得到人們的認可。”
“搞半天,原來是這種屁事啊!”
王妃對此嗤之以鼻,煩躁不堪,“簡直是浪費老娘的時間。”
“去怡紅院站臺。”
“咯噔!”
頓時,現場的氣氛凝如寒冰,似乎連時間都停滯了。
王妃的怒氣值瞬間沖到了頂峰,驟然爆發出來的氣場,甚至鋒銳如刃,刺得唐昊面部一陣生疼。
“昊兒!”
“哎!”
唐昊冷不丁應了聲,下意識與她保持起了十米以上的距離。
“小姨,您冷靜!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戴著我送給您的首飾,去怡紅院坐坐,聊聊天。”
“嘿嘿,您要是再能找幾個老閨蜜一起去,那當然就更好了。”
“砰!”
王妃赫然向前踏步,強大的氣場與沖擊力,震得唐昊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在地。
“昊兒!我的好昊兒啊!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老娘冰清玉潔,尊貴非凡,你居然算計我去那種地方?!”
“算計我就夠了,你居然還想著算計我的朋友?要不是小時候我抱過你,老娘還以為你不屬狗,屬算盤呢。”
“你個畜生,你哪來的臉,說這種話?”
“我,我錯了還不行嗎?”
此時的唐昊,癱倒在地,累累受驚,如同一只孤苦無依的小綿羊,而王妃的形象在她眼前不斷變大。
青面獠牙,赤眸利爪。
宛如一頭來自遠古的兇獸,嘴巴一張一合,就能將他整個人都吞了。
“不要啊!”
唐昊怯生生地閉上了眼睛,感受著自己被拎了起來,無助地雙腳亂蹬。
“大不了我不請您了,放過我啦!”
上一次,屁股被打開花的經歷,唐昊還歷歷在目,如果非要在這個世界上找一個他最害怕的人。
小姨無疑是實至名歸第一人。
她發起火來,簡直比手握百萬大軍的賀進都讓人恐懼。
“那可是我的威嚴尊貴的名節!”
“那可是我的摯愛親朋!”
“是是是。”
“得加錢!”
“啊?”
陡然的變故,令唐昊眼珠子往后一翻,差點抽抽了過去。
“小姨,人嚇人,嚇死人好不好?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叫事兒嗎?”
唐昊示意這位“究極體母暴龍”把自己放下來,一本正經地拍著胸脯保證道。
“大不了,以后我出產的珠寶,你隨便拿!每次有新品,都給你的那些好姐妹送一款。”
“另外!”唐昊一拍大腿,洋洋得意,“我的九鳳樓昊氏spa私人休閑會所,馬上就要開業了,你們,將是我最尊貴的vip客戶!每月贈送三次全身按摩,怎么樣?”
“不錯!”王妃微微頷首,頗為滿意,揉著唐昊那顫巍巍的腦瓜子,“再加一條,以后,我要是有什么不滿,可以隨時改動條款,你不得阻撓!”
“你要是答應了,這事兒,我馬上給你辦成!”
“咕咚!”
唐昊吞了口唾沫,只敢小聲嘀咕,“簡直比周扒皮還扒皮!”
“你要再嘰嘰歪歪,我現在就扒了你的皮!”
王妃可是一位武道高手,聽力異于常人,唐昊嚇得一個哆嗦,只能自認倒霉。
“人生,難免要為各種事付出代價!”
“行,成交!”唐昊長嘆了口氣,無奈苦笑,“敢明兒個,我派馬車來接你們!”
“滾吧,免得我看著你來氣,反悔了!”
這買賣一達成,王妃可是半點情面都不講,一腳就踹向他的屁股。
“等此間事了,你要是還拈花惹草,哪怕是對不起你娘,我也得把你送去凈身房當太監!”
“好為我們皇家女子出口惡氣!”
“咳咳,小姨,您不是叫王二妮嗎?咋成皇家女子了?”
“那個啥,我家里還燒了水,就先走了!”
沒等她反應過來,唐昊已經撒丫子跑出了王府,這地方再待下去,會出人命的。
“這小子……”
可這一次,王妃并沒有追,只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而唐昊也不是傻子,這小姨剛才那么暴力,肯定有人在旁攛掇過了。
“昭寧應該在王府吧?!”
“唉!”上了馬車的唐昊,黯然神傷,“也不知道她最近要承受多大的壓力。”
“他走了?”
另一邊,王府內,昭寧公主探出了一個小腦袋,左顧右盼,臉上頓顯哀傷之情。
“小丫頭,瞧你這樣子,那剛才為何不出來見見他呢?”
“見了又怎么樣?”昭寧公主坐在涼亭石凳上,雙手托腮,目光渙散望向了遠方,“一切都變了!皇兄變了,父皇又見不到。”
“我這種毫無心機的人,還要陪著他演戲。”
“八嬸,做皇家的女子,就這么難嗎?”
“唉!做哪家的女子都不容易。”王妃舉頭望天,目光閃爍間,想起了往日的種種。
“這個世界,對我們女人啊,充滿了惡意。”
“為什么呢?”昭寧公主很不理解,男人和女人明明都是人,可為什么整個世界都要被男人主導?
“你不回皇宮嗎?”王妃顯然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巧妙轉移。
“你老是待在王府,于理不合啊!”
自從與唐昊演戲分手的第二日中午,她慌慌張張跑進了王府,已經有半個月時間了,宮里已經派人來催過好幾次了。
“不回!”昭寧公主委屈巴巴地道,“太子皇兄,他逼我嫁給賀晟那個丑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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