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進化之我是超級戰機 > 第48章 畫中人
  趙教授打了個冷戰,我也感覺頭皮一陣發麻。

  “這是女人的聲音,老劉他怎么,怎么……”

  趙教授有些語無倫次,實在是這種情況太讓人震驚了。

  我也有些驚訝,沒想到原本應該很簡單就能處理的事情,會遇到這樣的變故。

  “沒事!”我只能這么說了。

  劉館長居然跟個女人似的,右手抬起,手虛握著,就好像拿著一把傘似的,身體在會議桌中間的空檔處,婀娜地來回移動著。

  除了樣貌之外,他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還有嘴里發出的聲音,完全就是個女子。

  畫中人!

  是那個畫中的女子!

  沒想到,時隔千年的孤魂,居然還能有這樣的威力。

  劉館長依舊如一位古代女子一般,身姿婀娜,吟唱悲戚,聽得人只想落淚。

  趙教授已經紅了眼眶,呼吸頻率也變了,還吸了兩下鼻子。

  忽然,我腦海里猛然閃出一幅畫面。

  那是古代戰場的畫面,刀槍劍戟,殺聲震天、血流成河,到處是慘烈的景象。

  天空中,飄著潔白的雪花,和噴濺出來的鮮血,交織出一副壯烈的畫面。

  一位身披拖地斗篷的女子,打著一把如鮮血般紅艷的傘,站在高高的懸崖上,注視著下方的戰場。

  她手里拿著一個玉盤,隨著戰場接近尾聲,拋向空中,瞬間收進去無數亡魂。

  隨后,玉盤回到她的手上,她緩緩轉身,嘴里吟唱著,漸漸消失在了茫茫大雪之中。

  畫面太過刺激,讓人感到無比的激昂、血液沸騰的同時,又感到無比的絕望和憂傷。

  畫面一轉,女子站在了一片凝如實質的黑霧面前。

  而黑霧和女子之間,是一個挖好的萬人冢。

  女子以身祭祀,化成了點點星芒落入墳冢里,黑霧被瞬間吸進玉盤,玉盤碎裂,散落一地。

  一位盔甲破碎、滿身傷痕的將軍,踉蹌著從遠處跑來,跪倒在墳冢前,嘴里嘶吼著,“玉卿……”

  我默默念叨著:“玉卿……”

  原來畫中人叫玉卿。

  眼前的畫面再轉,男子悲傷過度,一夜白頭,給女子畫了像,正是博物館的這幅畫。

  之后,心力交瘁,吐出一口鮮血,他就合著自己的鮮血,勾畫出了紅傘、披風。

  畫作的最后點睛之筆,他居然扣出了自己的雙眼,按在了女子的眼睛上。

  隨后,他面帶微笑,閉上了眼睛,倒在了這幅畫旁邊。

  我又看到一個送葬的隊伍,將男子葬入墓穴,把畫像和女子生前有關的東西,放在了副棺里,與他合葬在了一起。

  一個身穿陰陽太極圖的白發道士,對著上天高聲說道:“玉卿先生,無來處無去處!甘為昌國故土冤魂祭天,成為黃泉路上的踏腳石!黃肆將軍愿意來生永世相伴,此情感天動地!告知天道,成全其所愿!”

  我的心,跟著道士的話,不停地顫抖著。

  這該是多么偉大的人物啊!

  卻沒有留下半分文字記載。

  可悲!

  可嘆!

  可敬!

  我對著劉館長抱拳拱手,深鞠一躬,“玉卿姑娘,世間因果,循環往替,只是人鬼殊途,希望能放過黃肆將軍,我愿意請求高僧為您誦經超度入輪回,來世再彌補您和黃肆將軍的良緣!”

  劉館長渾身一震,緩緩轉身,看著我,已經淚流滿面。

  “唉……”她輕嘆了一聲,“是我執著了,我都明白的……”

  “你很好……”

  “算了……我答應你便是……”

  玉卿的聲音里,帶著濃濃的不舍和決絕。

  話音一落,劉館長忽然身體一軟,就倒在了地上,而那個玉片,瞬間碎成了粉末。

  我猛回頭,那幅畫已經失去了靈性,變成了普普通通的一副古畫了。

  “老劉!”趙教授的驚呼聲傳來。

  我趕緊回神,跳過會議桌,把劉館長扶了起來。

  頭頂的燈,忽閃了幾下,終于亮了。

  我也知道,這件事情算是解決了。

  只是真的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每一次解決邪煞之后,心里都會產生一種說不出來的成就感和痛快。

  但是這次,我只覺得心堵的難受。

  趙教授也搬開了一個會議桌跑進來,和我一起把劉館長扶到旁邊椅子上坐好。

  “老劉!老劉?”趙教授不停地叫著,見他還沒有醒過來,抬頭問我:“小先生,老劉他怎么還不醒?”

  “稍等!”我手打指訣在他額頭上一點。

  劉館長慢悠悠地掙開眼睛,忽然抓著趙教授的手哭著說:“老趙啊,我……我……”

  趙教授都懵了,這是被嚇到了?

  “畫中女子叫玉卿,是漢代時候的一位陰陽先生!”我給他解釋,“為了昌國,抱歉,我不知道是哪個昌,為了昌國的國土,犧牲自己祭天,告慰十萬亡魂!她有一位摯愛叫黃肆將軍,作了這幅畫,也相約來世永世相守!”

  趙教授張著嘴看著我,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我也知道,憑我說這個,很難說服一個專業的考古專家,撓撓頭又說道:“就是這幅畫和玉盤的來歷!我剛才腦海里看到了這樣的畫面,就是,就是,哎呀,我也解釋不清楚,反正就是看到了!”

  趙教授合上了嘴,點點頭,似乎明白了。

  劉館長已經泣不成聲,“老趙,我……我居然沒有等她……”

  我之前就已經預料到,劉館長恐怕就是那位黃肆將軍的轉世。

  只是這種事情,不是當事人的話,是很難相信的。

  我們三個,一起坐在博物館這間辦公室里,相談了很久。

  我盡量把自己之前“看”到的畫面描述出來,再加上劉館長支離破碎的記憶。

  趙教授終于捋清楚了有關于這幅畫的來龍去脈,也搞清楚了那座古墓真正的主人究竟是誰。

  直到凌晨,外面的天邊已經出現了一絲白邊兒,我才提出告辭。

  “小先生!這是禮金!”劉館長回了辦公室,拿了一個信封過來,“我知道,這些根本不足以表達我的謝意,只是我一片心意!”

  我接過去了,這一行就是如此,沒有福報回應,就一定要接受其他東西作為報酬,用來彌補插手天道的懲罰。

  “多謝!”我說道,“那我就回去了,您這一次也受了苦了,回去后多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好好,我記下了!”

  趙教授在旁邊拉住我,“小先生,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能不能說啊?”

  “請說!”

  “我覺得,我們之間雖然從事的行當不同,但也有很多相同之處,以后若是再遇到什么難題,能不能再去麻煩你啊?”

  我知道他說的意思,應該和付錢請你做事不一樣,純屬幫忙,或者問題討論之類的。

  我點頭,“沒有問題,我們這一行也需要多交流多學習,店鋪在那里,隨時歡迎您和劉館長過去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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