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湖見況,心中冷笑:老師說他是個萬花筒,怎么就這點膽量?
他隨即不屑地揚長而去。
刷……
一袋沉甸甸的布袋,扔在了謝若林的手上。
謝若林連忙扯開布袋,定睛一看,居然是七、八根黃澄澄的金條。
“哼!”謝若林瞅著田湖背影,冷笑著拆開了信封。
通過剛才對田湖的身法甚至是射擊姿勢的判斷,謝若林判斷他是中統的人。
“我在這買賣開張不久,中統的人就來找麻煩,一定是高占龍那家伙手下!”田湖喃喃自語道。
原來,謝若林本來供職于中統。
在一次行動中,得罪了中統大佬高占龍。
高占龍對其打擊報復,將其趕出了中統。
脫離中統的謝若林,并沒有萬念俱灰,而是一門心思去搞錢。
雖然特工業務水平一般,但是他察言觀色的本領一流,先是倒賣民用物資,賺了一筆。
掙到第一桶金的謝若林并不滿足,來到了申城法租界,這個東方冒險樂園探險。
他發現島國和m國開戰后,法租界已經成了申城的“孤島”,也是各方勢力角逐的暗戰之所。
謝若林利用自己前中統特工的身份,以及左右逢源的社交能力,開辦了一家情報交易所,對外稱做商業信息交換公司。
作為一名情報販子,他將收集來的情報,壓價買入,高價賣出。
公司開張后,果然如他所料,賺得盆滿缽滿。
昨日,謝若林便做成了一筆大生意,正得意洋洋,開瓶洋酒慶祝。
沒想到,又惹上了高占龍那個煞神!
看到信封里的內容,謝若林不禁一怔。
其實將情報交給申城特高課,對交際甚廣的謝若林來說,并非難事。
在申城特高課,他認識一個叫牧野的少佐。
這情報要是賣給島國人,萬一是假情報,自己小命休矣!
可要不給島國人送去,中統暗殺隊那幫子人,鐵定不會放過自己!
“所謂富貴險中求,高占龍你休要怪我,我做的都是在商言商!”謝若林緩緩地放下信紙,眼中射出了冰冷而陰鷙的目光。
晚上,十點半。
申城軍方醫院。
已經基本恢復體能的張大炮,躺在床上,對著陪同的田下說道:“田下君,你還是回去吧!這里有憲兵保護我,不會有事的!”
“大佐閣下,最近醫院多了一些生面孔,在下擔心對您不利!”田下有些憂慮地說道。
“田下君,慧眼如炬!”張大炮神秘一笑道,“以田下君看來,這些人是何方神圣?”
“依卑職看來,能混入軍方醫院,監視我們的人,大概只有江口將軍的部下了!”田下壓低嗓門說道。
張大炮也頻頻頷首。
江口的耳目,一直盯著自己。
張大炮暗暗思忖:自己身為島國憲兵司令部副司令官、特高課副課長,居然被便衣憲兵監視!
他若不反擊,如何在田下等人面前立足?
再說,要是江口的耳目,一直在醫院監視自己,也影響自己開展行動!
于是,一個敲山震虎的想法,浮現在腦海里。
“田下君,你過來!”張大炮伏在田下耳邊,低語了幾句。
田下聞言,先是一愣,繼而喜笑顏開。
“大佐閣下,在下現在就去辦!”田下立即說道。
“嗯!田下君,要做的隱秘!”張大炮提醒道。
“嗨!”田下低首應道。
翌日。
謝若林戴著禮帽,彎著腰,夾著黑皮包,敲響了牧野的家門。
當他看到牧野拄著拐杖,在仆人的攙扶下,出現在視線里。
謝若林先是一驚,繼而失聲喊道:“少佐閣下,在下來晚了!”
他一個箭步上前,扶住了牧野,眼中流動著淚水,感情異常真摯。
在和平飯店行動中,牧野被鄭耀先一槍擊傷,傷勢比張大炮嚴重得多。
如今,牧野只能在仆人攙扶下走路。
平日里,謝若林向牧野“上貢”不少,牧野對謝若林倒是頗有些好感。
“謝桑,你今日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牧野有氣無力地問道。
謝若林先是奉上了一個紅包,繼而將來意,向牧野告知。
“牧野君,您對在下素來照顧有加,在下以為,這是一次千載難逢消滅申城軍統的機會,所以將這份機密情報,單單交給您了!對于其他人,在下都沒有說!”
謝若林在最后,特意加重了語氣。
“哦?那豈不是一份極度機密的情報?”牧野聞言,頓時提起了興趣,謝若林將裝著情報的信封,遞給了牧野。
牧野將信將疑地接過信封,拆開一看,頓時臉色驟變。
“謝桑,這樣的情報,可靠嗎?”牧野驚詫地問道,“你是從哪里得到這份情報的?”
謝若林神秘一笑道:“在下說出來,少佐閣下不要驚訝!”
他正色說道:“是中統分子將情報交給我的!委托我賣掉這份關于軍統的情報!”
牧野一怔。
“謝桑,我雖然受傷了,但是我清晰地記得,你就是從中統出來的!他們委托你賣軍統的情報?這讓我更加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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