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木惟被密集的子彈,打得抬不起頭。
他一眼瞅見穿著軍裝許忠義,還有那輛吉普車,頓時計上心來。
砰砰砰……
荒木惟背靠臭水溝,手持雙槍,連發數彈,向眾人橫擊了過去。
顧雨菲等人,撲倒在地,躲避著子彈。
一身泥漿的荒木惟,飛身而起,躍上了臭水溝。
他左胳膊扼住許忠義的脖子,猛地將許忠義往身前一擋。
一根冰冷的槍管,抵在了許忠義的太陽穴上。
“都別過來,再過來,我一槍崩了他!”
荒木惟挾持著許忠義,倚靠在吉普車車門上,對顧雨菲等人喝道,“你們退后!”
許忠義渾身顫抖了起來,囁喏著說:“哎,好漢,我只是路過,可千萬別……別開槍啊!”
“你開槍吧!你再不開槍,我們就要開槍了!”顧雨菲厲聲道,手指搭在了扳機上。
幾人紛紛站了起來,舉槍圍了過去,卻絲毫沒有放下槍的意思。
許忠義聽見顧雨菲的意思:這是準備將他和荒木惟一起干掉啊!
他頓時心涼了半截,連忙叫屈道:“”“雨菲……這……你我之間,雖然沒有肌膚之親,但是好歹也是同床……呸!同事多載,你可不能同室操戈……”
顧雨菲心中罵道:這個許忠義死不足惜,她只想活捉荒木惟,所以故意說要開槍!
“再不投降,我們就要開槍了!”顧雨菲再次喊道。
雙方隔著雨幕,大眼瞪小眼地對峙著。
“哼!投降?”荒木惟解開衣服,冷笑道,“要不然,大家一起死!”
眾人皆一怔,他們看得真切,荒木惟腰間綁滿了炸藥。
如此近的距離,只要荒木惟引爆炸藥,所有人將被當場炸死。
危急時刻,許忠義靈機一動,堆著笑臉勸著荒木惟:“你看,這招對他們沒用!干脆,你放了我吧!我把車鑰匙給你!”
許忠義歪了歪頭,示意著身旁的吉普車。
他知道,荒木惟劫持他,是為了駕駛吉普車逃逸。
“許忠義!你要有點氣節!他是鬼子!”顧雨菲跺著腳,斥責著許忠義。
許忠義一臉為難地說:“大小姐!我三代單傳,你又不嫁給我!現在小命都快沒了,顧不上了!”
“你們再不后退!大家一起死!”荒木惟一只手搭在導火索上,發出惡狠狠的笑聲,“讓你們和我陪葬!”
顧雨菲和手下們對視一眼,她強壓著情緒,揚手一揮。
眾人緩緩地倒退了幾步。
顧雨菲心中想著:先穩住他,等撤出了爆炸范圍,再開槍擊倒他。
荒木惟拉開車門,擋在身側,質問著許忠義:“鑰匙呢?在哪里?”
許忠義斜了一眼腦袋上的手槍,諂媚地笑道:“在我褲子右口袋里,那我拿給你?”
“不!你別動!”荒木惟機警地打量著許忠義,伸手去摸他的右口袋。
果然,一把鑰匙,被取了出來。
“你看,我沒騙你吧!”許忠義一邊笑著說,一邊突然左手發力。
啪啦……
蛋糕砸在了荒木惟的頭上,奶油涂抹了他一臉,雨水將他的視線,沖刷的模糊起來。
“雨菲,開槍啊!”
許忠義趁著荒木惟迷糊,撲倒在泥濘中。
砰砰砰……
顧雨菲等人,也不含糊,六、七桿槍,一起開火。
嘩啦……
吉普車的玻璃窗,被擊得粉碎。
“八嘎!”
荒木惟鎮定自若,他一抹臉上的蛋糕,低頭鉆進吉普車里,扭動著鑰匙打起了火。
吉普車一個大轉彎,朝許忠義碾壓過來。
許忠義再一個翻滾,跳進了臭水溝。
荒木惟不作停留,猛踩油門,吉普車加速沖向前街。
顧雨菲等人追著開槍。
砰砰砰砰……
慌亂之下,他們的子彈,沒有擊中荒木惟,也沒有擊中吉普車的輪胎。
氣急敗壞的許忠義,也抽出配槍,朝著吉普車射擊。
砰砰……
子彈穿過吉普車的后窗玻璃。
嘎吱……
吉普車仿佛失控一般,如無頭蒼蠅,一下撞到了街邊的一堵石墻上。
石墻,遭此一撞,轟然倒塌。
“我的槍法,這么準?”許忠義一愣,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顧雨菲等人,包圍了過去。
冒著濃煙吉普車內,荒木惟雙手緊緊攥著,一頭撞在方向盤上。
他的右胸中彈,鮮血四濺。
“這許科長,打靶成績年年倒數啊,怎么今天……”一個手下脫口而出。
顧雨菲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閉嘴,心中也覺得奇怪:這許忠義的發揮,也太令人始料未及了!
眼前這個島國特工,是理發店里那群鬼子,拼命保護的對象。
不用說,肯定是鬼子特工首領。
軍統出動這么多人,抓捕島國特工,最后竟然讓他一個廢柴抓住了,實在讓人哭笑不得。
遠處,張大炮從梧桐樹后,轉了出來。
剛才那一槍,是他趁著許忠義開槍的時候,使出百步穿楊技能,擊中了荒木惟。
因為他作為島國奸細,不能正大光明地擊傷荒木惟。
只能,將這份功勞,交給了許忠義。
“出什么事情了?”
他吹了吹槍口,故作驚訝地走了過來。
此時,荒木惟已經被抬了出來,丟在地上。
荒木惟身上的血和泥巴,混合在一起,這狼狽的形象,與平日注重儀表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趙隊長,抓住了一個活口!”顧雨菲指著地上的荒木惟,說道。
張大炮踢了一腳荒木惟,說道:“看樣子沒傷到要害,趕快送醫務室,千萬不能死了!”
“是!趙隊長!”顧雨菲頷首答道,她長長的睫毛,被雨水沾濕了,顯得更加水靈了。
“雨菲,你這次是立大功了!”張大炮笑著說,“這家伙,看起來,應該是條大魚!”
話音剛落,臭水溝里,傳來一陣驚呼。
“來個人,拉我一把啊!”
原來,是在臭水溝里,掙扎的許忠義,喊叫著。
臭水溝的溝壁十分濕滑。
許忠義連續摔了幾下,在兩個行動隊員的拉扯下,方才爬上了地面。
“雨菲,你看,還得是我出手不是?真是手到擒來!”許忠義抹去臉上的泥漿,討好地笑道,“可惜,那么好的蛋糕,喂了狗!”
這時候,齊公子、黃四風等人,快步走了過來。
理發店的激戰,已經結束了。
千田被打成了篩子,其他鬼子全部被擊斃。
齊公子得知是許忠義,擊中了荒木惟,驚訝地說:“許科長,槍法不錯啊!擊中高速移動吉普車中的人,需要些運氣!”
許忠義瞥了齊公子一眼,有些不滿地說:“運氣?是實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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