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聰到底是個大夫，很快就適應了手術氛圍，可以比較順利的完成手術助理的工作，慕染也可以將更多精力投入到手術中去。
慕染一手捏著止血鉗一手用鑷子將細碎的骨頭撿出來，汗水順著額頭往眼睛里滑落：“擦汗。”
“……”沈聰一時沒明白師傅的意思。
反倒是司燁寒，注意到慕染微微晃頭，似乎是怕汗水迷了眼睛。拿起一旁干凈的紗布，將慕染額頭上的汗水拭去。
“謝謝。”慕染手上的動作沒停。
其實，這次手術對司燁寒來說還是很震撼的。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是不會相信在身體上劃開那樣大的傷口，居然不會流血不止。慕染不但將碎骨取出，還能將斷開的骨頭用鐵器固定住，還原成沒有斷開的樣子。更神奇的是，斷掉的‘腳筋’也能用針重新縫起來……
看到慕染把劃開的皮肉一層一層地縫合起來，司燁寒想到人們常說的——活死人，肉白骨。慕染的醫術雖然沒那么逆天，但在司燁寒看來，也差不太多了。
慕染打好最好一個結，將縫線剪斷。其實醫療系統里有更為先進的美容針，可以隨著傷口愈合逐漸被身體融合。但是，對于古代的醫療條件來說，太過匪夷所思了，慕染還是果斷放棄了。
絕對不是因為系統存貨不多，太過珍貴才沒給賀連用，真的！
慕染吐出一口濁氣，讓沈聰給刀口消毒敷上消炎藥膏，再包扎起來。
走出手術室，慕染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虛脫了，這副身子的身體素質真是不得行啊。她慢吞吞地脫完手術服、鞋套、手術帽，沈聰已經處理完賀連的傷口，出來了。
“師傅，現在可以將賀公子送回廂房了嗎？”
“先留在手術室觀察一下，你讓南星看著。”慕染一邊走，一邊從系統里往外掏東西，“我還有事要交代你。”
“是，師傅。”沈聰叫了南星過來，自己緊跟著慕染。
慕染偏頭看到司燁寒，才想起來這里還有個大神沒招待，罪過罪過。
“王……”看到司燁寒臉上的面具，又連忙改了口，“公子，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您要先回府，還是在這里喝杯茶？”
“你快一點，時辰不早了。”司燁寒看慕染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他也坐了下來。
沈聰連忙親自泡了茶過來：“王公子，請用茶。”
“……”在府里跟自己叫王……王爺，出來就叫王……公子。合著自己就非得姓王不可了，是吧？
慕染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鼻尖兒：“那個……王公子，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慕染跟沈聰說了給朱老爺施針的事，沈聰馬上說：“我去拿紙筆，寫出下針的穴位。”
慕染把剛才準備好的針灸模型取出來，模型是便攜式填充款。慕染給沈聰指了注水孔，告訴他如何操作，然后讓沈聰去注水。
司燁寒看著那東西像是沒充氣的皮筏，當那模型被水充滿，司燁寒簡直就要斯巴達了。那分明就是一具男人的身體，不但四肢健全，連那個部位都沒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