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安鑫。”少年笑得有些憨。
“這個名字倒是跟你挺相配的。”這少年雖然平平無奇，給人的感覺確實安心，“你幫我熬點粥溫著，晚些時候我有用。”
“不知道慕染師姐想要什么粥？”安鑫詢問。
慕染聽她那便宜師傅說什么玄醫宗，就想考考安鑫：“你說有心疾，喝什么粥好呢？”
“師傅說過，心疾也分不同種類的，用藥膳也應該對癥的。”安心撓撓后腦勺，“紅棗枸杞粥補血養氣……慕染師姐覺得行嗎？”
“行。”慕染點頭。
“我這就去熬粥。”安鑫又說，“師姐先用膳，我一會兒來收拾碗碟。
桌上擺著四菜一湯，分量不多卻很精致。仔細算來，慕染已經一整天沒吃東西了。終于吃上一頓熱食，飯菜又合胃口，慕染吃得很開心。吃完之后，把碗筷放回托盤里，方便安鑫收走。
慕染來到司燁寒的房間，天色已經暗了。慕染剛走到床邊，司燁寒就睜開了眼睛。
“吵醒你了？”慕染已經盡可能放輕腳步了。
“沒有。”別說只是休息，就算昏迷司燁寒都要保持幾分警醒的。
安鑫拿了燈燭過來敲門：“慕染師姐，我過來掌燈。”
“進來吧。”慕染看著安鑫將幾支蠟燭點起來，然后說，“粥熬好了也送到這里來。”
“好。”安鑫點點頭。
慕染給司燁寒喂了粥，然后又吃了藥：“現在感覺怎么樣？”
“不怎么樣……”這次發病其實算是很輕微，但慕染要求，必須臥床靜養。
慕染又診了一次脈，問題不是很大：“哪里不舒服。”
“胸口悶。”
“這個……暫時沒辦法。”其實胸悶是可以緩解的，吸氧就可以了。醫療系統里有便攜式氧氣包，但是，直接從衣袖里取出個枕頭那么大的氧氣包……那畫面太美，慕染不敢想。
“呵。”司燁寒笑了，“暫時沒辦法，那以后有什么辦法？”
“……”慕染腹誹——打暈了然后吸氧，你想試試嗎，“做完手術就會好了。”
“嗯。”司燁寒往里挪了挪身子，空出一半床來，“你躺下來吧，今天累了一天。”
這里沒有暗衛守夜，司燁寒的病情也不穩定，慕染實在不敢讓他一個人待著。所以，直接上床躺下。這一路上，他們沒少睡在一起，此‘睡’非彼‘睡’，他們還是純潔的醫患關系。
“唔……又磕傻一次……”慕染還是不習慣睡瓷枕，用力過猛，險些沒把自己磕成腦震蕩。
“以后多做一些蠶絲枕頭，給你帶著。”司燁寒把手臂伸開，“枕這里吧。”
“不……不用了。”慕染搖搖頭。
“我是你的夫君。”司燁寒的聲音很輕，但慕染還是聽到了。
慕染翻了個白眼，咱倆根本不是夫妻關系好不好。
似乎知道慕染想什么，司燁寒說：“我三書六禮八抬大轎把你娶進門的……”
“你確定？”慕染開始掰著指頭數，“聘書、禮書上寫的應該是三殿下的名字，迎書嘛，是不是你的名字，我也沒看到。至于六禮，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你更是一項也沒參與。拜堂都是大紅跟我拜的，你非要講禮法的話，大紅才是我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