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他以前是師傅的徒弟？”慕染嫌棄的表情不要太明顯。
“憑他也配！”便宜師傅嫌棄的表情更甚，“他曾拜入醫宗，因以活人試藥，五年前就被逐出師門了。”
尊主看向慕染，眼神很銳利：“我云中殿弟子不許戕害人命，這一點你要牢記！”
“凡大醫治病，必當安神定志，無欲無求，先發大慈惻隱之心，誓愿普救含靈之苦。”便宜師傅的眼神太嚇人，慕染趕緊背一段《大醫精誠》壓壓驚。
“嗯。”尊主連連點頭，“誰教你的？”
“我爺爺。”慕染學醫的第一課，不是辨識藥材也不是背湯頭歌，而是背《大醫精誠》。
司燁寒聽慕染說起爺爺，眉毛微挑。別人受了委屈總是喊娘，但她無論是醉酒還是發熱，她卻是喊爺爺，是不是應該讓人仔細查查南戎的先皇帝？
有此等胸襟見識的人，尊主很是欽佩：“為師想要拜訪尊祖父。”
慕染這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清凰公主這個馬甲可不能掉。
慕染實事求是地告訴便宜師傅：“您……見不到他的。”
尊主以為慕染的祖父已經過世，也就換了話題：“所以，這藥方他用不了。你還是換個夫君吧。”
“……”慕染的嘴角抽了抽，“我本來也沒指望這藥方能有用。”
“你有別的方法？”便宜師傅眼睛又亮了。
“方法自然是有的，但這個也可以稍后再討論。”慕染這才想起來，自己跑來找師傅的目的，“目前有更緊急的事情！”
“何事？”尊主忙問。
“我聽卿煒先生說，仙醫谷也歸師傅管轄。”慕染眨了眨靈動的眼眸。
“醫宗是外門，自然歸本座管轄。”
“那就好辦了。”慕染雖然《大醫精誠》背得溜，但對待敵人，還是如冬天般冷酷的，“您徒弟我，差點兒被那谷主的徒弟摔死，咱們是不是趁早把這仇給報了？”
“什么！”尊主眼中一片肅殺，這兩天由于找到焱翎鐲選定之人心情大好。一時竟忘問，寶貝徒弟是怎么進入禁地的。說到仙醫谷，便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那個谷主應該也不是什么好人。”慕染深知——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的道理。
“染兒放心，為師必定為你討回公道！”
尊主剛要著人去把人抓過來審問，卿煒先生進來了：“尊主，仙醫谷求救，說有人闖入谷中，武功高強，谷主和許多弟子都被打成重傷……”
慕染與司燁寒對視一眼，主子生死未卜，暗衛估計得瘋……
“那個……應該是為了找我們……所以才……”慕染給了便宜師傅一個你懂的眼神。
“為師陪你去外門。”好不容易收個寶貝徒弟，怎么能任人欺負，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殺雞焉用牛刀，師傅找個人陪我去就好。”慕染笑得狡黠，便宜師傅作為一把手，不好太‘小心眼’。虐起卑鄙小人來，不好下狠手。
“我陪慕染姑娘去吧。”卿煒先生主動請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