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染帶著個跟工具箱差不多藥箱來到手術室時，徐大夫已經將旬邑的頭發都剃光了。
慕染換上手術服，徐大夫一臉期待看向她：“王妃娘娘，在下給您打個下手吧。”
“可以。”慕染丟給徐大夫一套手術服，“我會用到一些師門秘法，你無論看到什么，都不要太過驚訝影響了手術就好。”
慕染忽然發現，拜便宜師傅為師還是有好處的，反正在世人眼中，云中殿就是個神奇的存在。無論多古怪的東西，甩鍋給云中殿，就變得合理許多。
“王妃娘娘請放心。”徐大夫也知道王妃娘娘師從云中殿尊主，肯定習得許多高妙的醫術。
可看到王妃娘娘所謂的手術，徐大夫沒覺得高妙，只覺得暴力——王妃居然直接給旬邑的頭側鉆了個孔，那咯吱咯吱鉆骨頭的聲響，聽得徐大夫頭皮發麻。
慕染先用注射器抽出二十毫升的淤血，然后插入引流針，連接引流袋做好固定。
“王妃娘娘。”徐大夫小心翼翼地問，“旬邑以后都要帶著這個袋子嗎？”
“不用。”慕染又查看了一下旬邑的生命體征，“根據出血狀況，引流三到五天即可。”
“王妃娘娘，顱內出血的病患，是不是都可以用這個方法救治。”
“理論上說是這樣，但是在動手前，你必須要確定出血的位置，和顱內狀況。否則，打孔的位置或是深度不對，是會鬧出人命的。”要是沒有醫療系統的核磁共振成像加持，慕染是不敢隨隨便便在人腦袋上開洞的。
“在下明白了。”徐大夫連連點頭。
慕染給旬邑喂了七微丹和消炎的西藥，這種情況最好是輸液預防感染，但慕染不敢暴露太多，只能先這樣了。慕染在手術室觀察了一個小時，沒發現什么問題。
“你先看著他，我需要休息一下。”慕染發現，現在這幅身體還是太弱，隨便一個小手術做下來，都感到疲憊。
“您去吧，在下會好好照看他的。”徐大夫替旬邑診了脈，他現在的脈搏已經有力了，不像之前那般似有若無的衰弱。
慕染走出手術室，就看到司燁寒站在外面：“事情都查清楚了？”
“嗯。”司燁寒點點頭，“阿一和初三捉了個人回來，應該就是瑄兒說的那個穿夜行衣的人。這人……是太妃的暗衛。”
“啊？”慕染沒想到，沈太妃會在這時候對小團子下手。
“你很意外？”司燁寒牽著慕染的手，往寢殿走去。
“意外是有些，但有很多地方想不通……”慕染蹙著眉說，“比如說，她為什么要對瑄兒下手？就算是覺得瑄兒礙著沈碧池的事了，也應該等沈碧池入府之后動手吧，現在八字還沒一撇呢……
再有就是她就算是要害瑄兒的性命，把人一起扔進枯井也比扔到竹苑的池塘穩妥吧，我院子里那么多人，很快就會有人看到，瑄兒獲救的可能性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