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染坐過去，從司燁寒胸前捉起一縷頭發繞圈圈：“有什么不好處理的事情，可以告訴我，或許我能幫上忙呢。”
“小事一樁，不用勞動愛妃大駕。”司燁寒想起了另一件事，“之前在西北找到的煤，比木炭耐燒許多。魯巧匠說，好好利用，可以煉制出大量的精鐵來。”司燁寒捧起慕染的臉頰，“知不知道自己立了多大的功，嗯？”
慕染眼眸微閃：“煤還能煅燒成焦炭，用焦炭煉制的話，能煉出比精鐵更堅韌的金屬。”
司燁寒都愣住了，他知道有比精鐵更堅韌的金屬，比如說——玄鐵。但玄鐵礦比金礦更稀缺，根本不可能用來打造兵器武裝軍隊：“你說的是玄鐵？”
“不是。”慕染從醫藥包里取出一把手術刀，“是這種。”
司燁寒不止一次見過慕染使用手術刀，也知道這小小的刀片異常鋒利。司燁寒接過手術刀在手中把玩：“這是用什么礦石煉出來的？”
“就是鐵礦煉的。”慕染用自己所知的物理知識，大致跟司燁寒講了煉鋼的原理，然后說，“你可以理解為，鐵礦石中的雜質被去除的越徹底，就能得到越堅韌的金屬，這個去除雜質的過程，需要借助高溫。所以，如果可以得到更高溫度的燃料，就有機會得到更精純的鐵。
當然，就目前的技術手段，想要煉出手術刀這樣精純的鐵應該很難，但是比精鐵更堅韌，完全有可能達到。”
“染兒。”司燁寒一把將小丫頭按到懷里，“你怎么能這么聰慧，真是小妖精變的不成？”
司燁寒很清楚，慕染知道的這些，并不是一句‘聰慧’就能解釋的，但是除了聰慧，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說。越是見識到她的與眾不同，與欣喜伴隨而來的還有莫名的恐慌。自己必須足夠強大，才有資格與她比肩而立才能保護得了她。
“……”慕染翻了個白眼，“我是妖精你都不害怕嗎？”
“怕什么？”司燁寒挑眉。
“怕我吃了你啊？”慕染笑得一臉奸詐，“我給你講個畫皮鬼的故事吧。”
“你講。”司燁寒單手撐著腦袋，倚在榻上。
慕染講到后面，故意伸手成爪在司燁寒胸前比劃：“就這樣把王生心挖出來吃掉了。”
司燁寒不為所動任她玩鬧。
慕染講完之后，司燁寒笑著說：“愛妃辛苦，為夫受教了。”
“啊？”慕染有些懵，這是個鬼故事又不是成語故事，他受教什么了啊？
“愛妃不就是說，那些鶯鶯燕燕都是吃人心肝的妖魔鬼怪，不可親近。”司燁寒一副我都懂，你放心的樣子，“為夫記下了。”
“……”慕染瞬間石化，她真沒這個意思啊。
“噗。”司燁寒覺得自己王妃呆呆的樣子真可愛啊。
“算了，隨便你吧。”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男朋友見自己捍衛主權……
“明天我們去東山莊，看看種下去的玉米。”司燁寒順了順慕染的頭發，“我讓人把魯巧匠也帶過去，你教他煉焦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