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染知道，如果不是帶著自己，司燁寒回軍中的速度，應該會更快一些。
“沒有。”司燁寒想了一下，“不過，那些糧草馬上就會到了，之后，估計會有一場惡戰。”
“哦，”慕染前世雖然出任務做過戰地醫生，但都是在后方救治傷員。除了工作環境比醫院差一些，工作量大一些，跟平時上班沒太大區別。她沒見過冷兵器戰爭，覺得自己還是做一些心理建設比較好。
第二天一早，跟司燁寒一起用過早膳，司燁寒召集手下將領議事。慕染直接從后帳回去自己的小營帳，這里也收拾得干凈整潔，慕染很滿意。
閑著也是閑著，慕染決定煉制一些救急的丹藥，遇到重傷員可以先吃一顆止血止痛吊住命，能等到大夫來救治。
慕染翻看了一下秦默送過來的草藥，選了幾種得用的。然后取出煉藥工具，開始熬煮藥材，研磨藥粉。
慕染的營帳離司燁寒的大帳很近，有淡淡的藥香飄散過去。那兩位見過慕染的副將，又神色復雜地對視一眼——難道是自己誤會了，慕大夫真的只是大夫？
慕染剛煉制好一爐藥丸，就聞到淡淡的土腥味。她放下手中的工作，走出營帳，發現天空已經泛黃——這怕是要有沙塵暴啊。
秦默看到王妃怔怔地看著天空，走過來低聲道：“王妃娘娘，每每遇到這種天氣，北池都會伺機偷襲。您一定要待在大帳，不可外出。”
“好。”慕染點點頭，“在這種天氣偷襲，北池人不怕風沙嗎？”
“他們從小在這種風沙環境下長大，在風中辨別方位和五感都比我們的將士強許多，所以會比較有優勢。”秦默也很頭疼，因為在那樣漫天的風沙中，他自己的戰力都會下降許多，更別說普通士兵了。
“你們在風沙中作戰，主要是辨不清方向嗎？”如果只是這樣，慕染倒是覺得比較好解決。
“眼睛睜不開，沙子往口鼻中灌，總之就是什么都不大好。”秦默越說越沮喪。
“那用面巾遮住口鼻呢？會不會好一些？”慕染詢問。
“好一些是好一些，但作用有限。”
“有沒有試過多幾層布疊加？”慕染想到了不同防護級別的口罩。
“那樣不方便作戰。”他們也想過面巾弄厚實一些，可是太厚會影響行動。
“我來想想辦法，你過半個時辰再來找我。”
“是。”秦默眼中閃著希望的光，他也知道王妃法子多，或許這次，他們不用在風沙中吃虧了呢！
“對了，魯巧匠在軍中嗎？”慕染想起，還有個辨不清方向的問題沒有解決。
“在的，王妃要見他嗎？”
慕染點點頭：“把他叫過來。”
慕染回到帳中，找出一塊細棉布。試了幾次發現折疊四層，比較妥當，然后縫制成口罩的樣子。
雖然醫療系統中有不少口罩，但也不夠十幾萬大軍使用。很多時候，‘不患寡而患不均’，拿出來給一部分人使用，不是明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