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去找師傅了。”南星還想著中午有貴客，得加菜呢。
“去吧。”慕染把藥粉裝好，讓司燁寒先幫她搬到廊下去，不能在日頭下曬著。
沉甸甸的壇子在司燁寒手里似乎毫無分量，很輕松地就拿過去了。
顏昭白默默喝著茶，雖然黑芝麻湯圓對別人冷漠疏離得很，但對小九兒還是好的。
午膳兩葷兩素四個菜，阿鳶還燒了一道火腿竹蓀湯。配著南星買回來的燒鵝、醬肉、扒雞、炸小魚，看著就很豐盛了。
慕染給五哥和男朋友一人盛了一碗湯：“今天可是托了二位的福，老沈才舍得加這么多菜。”
“那小九兒多吃一點。”顏昭白看著燒鵝皮亮肉嫩，夾了一塊放到慕染碗里。
“謝謝五哥。”慕染垂首吃飯。
“一會兒要是沒有其他事情要忙，我們就去看戰艦。”司燁寒給慕染夾了個珍珠丸子。
“哦，好呀。”慕染已經把給朱夫人打保胎針的事情，交代給阿鳶，手頭上也沒其他事情。
三人用過午膳，稍稍休息了一會兒，就往水師駐扎的營地去了。出城之后，周圍的景色變得有些蕭索，多了幾分初冬的意境。
司燁寒把慕染從窗邊拉到身側，順手關了窗子：“仔細一會兒吹得頭疼。”
“哦。”慕染靠在車廂上，覺得有些無聊，“還要多久才到？”
“大概兩個時辰吧。”司燁寒回答，“要不要下棋？”
“你跟五哥下吧，我要睡一會兒。”慕染閉著眼睛倚在引枕上，一副我已經睡著了，誰也別打擾我睡覺的樣子。
司燁寒從矮幾下層取出出棋盤和棋笥，顏昭白選了白子，司燁寒執黑子。
慕染掀開眼皮看了下，對顏昭白說：“五哥加油！”
“好。”顏昭白唇角含笑地應了。
“我呢？”司燁寒看媳婦又閉上了眼睛，伸手拿了披風蓋在她身上。
“你就不要加油了。”
最好五哥可以把司燁寒殺個片甲不留，最好可以虐他千百遍，讓司燁寒好好體會一下輸棋的‘樂趣’，推己及人，以后就不要再找自己下棋了。
慕染本來只是逃避跟司燁寒下棋，沒想到馬車晃晃悠悠，實在很助眠。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當慕染睡醒一覺，發現司燁寒和顏昭白還在下棋。慕染揉揉眼睛，發現車廂里的光線變暗了一些。
“醒了？要不要喝杯熱茶？”司燁寒偏頭看向慕染。
“我自己來。”慕染把司燁寒的披風放到一邊，倒了杯茶捧在手里，“剛才誰贏了？”
“一局還沒下完。”顏昭白也是第一次同人下棋，下這么久還沒分出勝負。
“嘖嘖。”慕染咂咂嘴，“您二位真是好雅興。”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司燁寒倒是棋逢對手，覺得很盡興。
到了目的地，司燁寒和顏昭白這盤棋還沒下完。
慕染看這局勢，實在說不上誰更勝一籌：“算是平局如何？”
“好。”司燁寒和顏昭白都無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