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唆災民鬧事這件事，證據形成了閉環，將所有矛頭都指向了五皇子，慕染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怎么了？”司燁寒用指尖輕輕揉開媳婦蹙起的眉。
“好像有哪里不大對。”慕染盤腿坐在床榻上。
司燁寒司燁寒側身躺下，拍了拍身側的位置：“過來，為夫就告訴你。”
慕染乖乖躺下，順手扯了扯司燁寒的頭發：“快說！”
“那幾個人，是動了刑才招供的。如果只是收了二兩銀子做事，根本沒必要受這皮肉之苦。”司燁寒伸手將慕染攬入懷里，“很顯然，對方是想讓我們覺得嚴刑酷打下的口供更可信，其實，弄巧成拙了。”
“嗯嗯，就是這樣。”經司燁寒這么一提點，慕染便覺茅塞頓開，“有人想借咱們的手除掉潯州太守……那咱們怎么辦？”
“不用咱們出手……”司燁寒唇角微勾，“只要給老三透個信兒，說潯州太守與老五從往過密。以老三的手段，那太守定不會有好下場。”
“那咱們還是被人利用了吧？”坐著還好，現在一躺下，慕染的眼皮就開始打架了。
“現在，潯州水患嚴重，時疫橫行，可見那太守就不是個好的。”司燁寒并不介意被利用，膽敢利用他的人，他定不會放過就是了，“總不能因為不想被人‘利用’，就放過那飽食終日之徒。”
“嗯……”慕染還想發表一點意見，但實在太困了，已經睡著了。
司燁寒扯過紗被給慕染蓋上，他的小丫頭在空間里肯定累壞了。
慕染這一覺睡得很沉，再醒來時，已經到了掌燈時分。
慕染揉揉眼睛坐起來，身邊傳來司燁寒聲音：“睡好了？”
“嗯。”慕染有些意外司燁寒還在，“你也睡了這么久嗎？”
“中間起來處理了些事情。”司燁寒用火折子將燭臺點燃。
慕染伸了個懶腰：“這里的事情很多嗎？我看你昨天沒休息好的樣子。”
“娘子不在身邊睡不踏實。”司燁寒笑著說。
“我信你個鬼。”慕染翻了個白眼。
“不信算了。”司燁寒的睡眠一向不好，真的是跟慕染在一起后，睡前才不用燃蘇合香的，“剛才秦大夫傳信，說你那套醫治辦法很有效，好幾個危重病患病情都穩定下來了。”
“真的嗎？太好了！”慕染眼睛亮了亮，這見效的速度比她的預期快了不少。
只用了三天時間，危重病患的死亡率由之前的百分百，下降到百分之十左右。營地的醫官、大夫和病患都對秦大夫的醫術贊不絕口，現在都管他叫‘秦神醫’。
這療法和藥方都是‘慕大夫’研究出來，秦大夫只覺汗顏，不得不一遍一遍跟他們解釋，自己只是‘照本宣科’，真不是自己的功勞。
不明情況的人們，更覺得秦大夫謙遜有禮。秦大夫見營地這邊，已經可以井然有序地治療，便回縣衙跟主上復命。
“懇請王爺將‘慕大夫’研究出治療霍亂之法的事情公之于眾，在下……實在不能貪天之功……”秦大夫深感壓力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