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帝國時代造反實錄 > 第三十四章 蒲松齡
  益都城拿下來后,周圍的臨淄城、壽光,臨朐以及樂安城也相繼落入了沉墨的手中。

  這些城池的知縣和縉紳都很通情達理,沉墨只是派人去這些城池外面騎著馬拿著武器熘達了一圈,知縣就帶著縉紳們主動打開了城門,很熱情地歡迎齊侯大軍到來,并且由衷地表示齊侯到來,讓他們這些亂世之中茫然無助的小可憐們終于重新有了主心骨。

  沉墨對他們的覺悟表示了贊賞,對于官聲尚可,還有能力的官員繼續聘用,并派人著急那些鄉紳們進行了一場場關于統一思想共建和諧青州的座談會。

  雙方坦誠地交換了意見,最終達成了完美的共識。

  縉紳們很感動,表示以后肯定努力配合齊侯建設美麗青州,和諧青州,爭取做一個五講四美三熱愛的優秀縉紳。

  縉紳們不僅嘴上表態,在行動上也充分踐行他們的誓言,主動獻出了以前侵占的百姓財產,拿出了大量的糧食捐獻給官府,以表達自己的誠意。

  這其中有個人的表現特別的突出,不僅讓出了大量侵占的田產和糧食,而且家主還主動給齊侯沉墨上書一封進行勸進。

  這一日,沉墨正在益都城里看關鵬派人送來的公文,諸城已經順利拿下,他們正在攻打莒州。

  莒州的知縣是個頭鐵的,不僅不愿意投降,而且還扇動縣中的縉紳大戶,組織他們的家丁和縣衙的衙役一起上城守城,企圖抵擋齊軍的攻擊。

  關鵬請示要不要強攻。

  沉墨將公文交給傅建道,問道:「你怎么看?」

  傅建道看完后,道:「守備軍成軍之后還沒怎么打過仗,而且之前咱們收取城池太過順利,這必然會導致他們生出輕慢懈怠之心。還是打一打的好。那些衙役和家丁組成的守軍不會太強,正適合用來練兵。」

  沉墨點點頭道:「我也是這個意思,給關鵬傳令,讓他該打就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要的是結果,過程由他自己把控。」

  傅建道答應下來,然后從懷里遞過來一封信,笑容古怪地遞給了沉墨。

  「齊侯,你看看這個。」

  沉墨看完后,也是樂了。

  這是一封勸進表,寫信的人是臨淄城大戶孫家的家主孫之獬。

  他在勸進表中先是狠狠拍了一番沉墨的馬屁,最后說沉墨的功績實在太大,一個齊侯已經不足以彰顯他的權威,凸顯他們的功績,所以建議沉墨直接稱王。并且最后表示如果齊侯成了齊王,自己愿意效犬馬之勞。

  「孫之獬?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啊。」

  沉墨對于那些拍馬屁的廢話沒有半點興趣,看著勸進書的落款思考起來。

  傅建道笑道:「這位可是個臨淄城,也是崇禎朝的的大笑話。」

  孫之獬是明朝天啟年間進士,授檢討,遷侍讀。

  孫之獬做官時正是魏忠賢當權時期,閹黨吃香,他便成為閹黨成員,著實過了一段好日子。

  崇禎元年,人妖魏忠賢倒臺后,崇禎下令毀掉由閹黨編寫的以排斥、誅殺異己為目的的《三朝要典》。

  這本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只會拍手叫好,大贊皇帝陛下英明,

  可是這位孫大人不知道腦子里哪根筋搭錯了,竟然抱著《三朝要典》到太廟痛哭。

  這個操作實在是驚呆了滿朝文武,崇禎皇帝一氣之下就給他罷官,讓他滾回老家了。

  要說剛當上皇帝的崇禎還是很大度的,要是換個別的人,估計直接送孫之獬去見魏忠賢了。

  然后這廝就一直待在山東臨淄老家。

  聽傅建道說完后,沉墨就想起了這廝是誰了。

  這貨在()原本的歷史上也是個臭名昭著的大漢女干。

  順治元年,四月二十二日,清軍打敗李自成進入山海關的第一天就下令剃頭。

  五月初一日,攝政王多爾滾率領清軍過通州,知州迎降,多爾袞「諭令剃發」。

  初二進北京,次日多爾袞給兵部和原明朝官民分別發出命令,命兵部派人到各地招撫,要求「投誠官吏軍民皆著剃發,衣冠悉遵本朝制度」。

  這是清朝進入北京后正式下達剃發和易衣冠的法令。

  孫之獬在清兵入關之后,很快就投降了滿清,從山東老家跑到了北京城上表投降,對多爾袞各種拍馬屁,極盡巴結之能事。

  孫之獬為得滿清歡心,有心「標異而示親」。

  一日上朝時他變得「煥然一新」,不但剃了發,留了辮,還改穿了滿族官吏的服裝。當時,朝臣分滿漢兩班,上朝的時候,滿班大臣說他是漢人,不許他入班;漢班大臣說他是滿人打扮,也不要他。

  徘回于兩班之間的孫之獬進退不得,狼狽萬狀。

  結果這貨惱羞成怒,于是想出了一個壞主意,給順治上了一封奏章。

  原文是這么說的:「陛下平定中國,萬里鼎新。而衣冠束發之制,獨存漢舊,此乃陛下從中國,而非中國從陛下也。」

  滿清攝政王多爾袞覺得這廝說的有道理,于是下令在全國推行剃發令。

  后面無數的中原百姓,士子縉紳為了保存華夏衣冠,挺身反抗,最終百萬生靈死于清兵屠刀之下,就是因為孫之獬而起。

  王家楨《研堂見聞雜記》對這一段歷史有很清楚的記載:中原之民,無不人人思挺螳臂,拒蛙斗,處處蜂起,江南百萬生靈,盡膏草野,皆之獬一言激之也。原其心,止起于貪慕富貴,一念無恥,遂釀荼毒無窮之禍……」

  不過這這貨最終也沒落下一個好下場。

  1647年,也就是順治四年,山東抗清義軍首領謝遷帶人攻破了臨淄城,活捉了正好衣錦還鄉的孫之獬。

  謝遷痛恨孫之獬的無恥,將他五花大綁游街示眾。

  孫之獬自知眾怒難犯,已無活理,于是破口大罵。謝遷讓人將他的嘴巴縫上,然后讓人用錐子在他身上扎滿了懂,插上頭發,罵道:「我給你種發!」

  最后將孫之獬千刀萬剮,凌遲處死,還將他在臨淄城的子孫全部殺死。

  人們聽到這個消息后,極為開心,就連大儒顧炎武都專門寫了一首詩來慶祝此事。

  時間關系,以下內容先更后改。看到這里的書友明天刷新后看正式內容。

  楊嗣昌死了,崇禎很悲痛,連他爺爺輩的親戚(襄王)死了,他都沒這么悲痛,非但沒追究責任,還追認了一品頭銜,撫恤金養老金,一個都沒少。知己死了,沒法以死相報,以錢相報總是應該的。

  其實和崇禎比起來,楊嗣昌是幸運的,死人雖說告別社會,但畢竟就此解脫,徹底拉倒。

  而崇禎是不能拉倒的,因為他還要解決另一個問題,一個更麻煩的問題。

  崇禎十三年(1340),崇禎正忙著收拾張獻忠的時候,皇太極出兵了。

  雖然此前他曾多次出兵,但這一次很不尋常。

  因為他的目標,是錦州。

  自打幾次到關寧防線挖磚頭未果,皇太極就再也沒動過錦州的心思,估計是十幾年前被袁崇煥打得太狠,打出了恐x癥,到錦州城下就打哆嗦。

  所以每次他進攻的時候,都要不遠萬里,跑路、爬山、爬長城,實在太過辛苦,久而久之,搏命精神終于爆發,決定去打錦州。

  但實踐證明,孫承宗確實舉世無雙,他設計的這條防線,歷經近二十()年,他本人都死了,依然在孜孜不倦地折騰皇太極。

  皇太極同志派兵打了幾次,毫無結果,最后終于怒了,決定全軍上陣。

  同年四月,他發動所部兵力,包括多爾袞、多鐸、阿濟格,甚至連尚可喜、孔有德的漢女干部隊,都調了出來,同時,還專門造了上百門大炮,對錦州發動了總攻。

  守錦州的,是祖大壽事情的發展告訴皇太極,當年他放走祖大壽,是比較不明智的。

  因為這位仁兄明顯沒有念他的舊情,還很能干,被圍了近三個月,覺得勢頭危險,才向朝廷求援。

  而且據說祖大壽的求援書,相當地強悍,非但沒喊救命,還說敵軍圍城,若援軍前來,要小心敵人陷阱,不要輕敵冒進,我還撐得住,七八月沒問題但崇禎實在夠意思,別說七八月,連七八天都沒想讓他等,他當即開會,商量對策。

  開會的問題主要是兩個,一、要不要去,二、派誰去。

  第一個問題很快解決,一定要去。

  就軍事實力而言,清軍的戰斗力,要強于明軍,遼東能撐二十多年,全靠關寧防線,如果丟了,很沒戲了。

  第二個問題,也沒什么疑問,盧象升死了,楊嗣昌快死了。

  只有洪承疇。

  問題解決了,辦事。

  崇禎十三年(1640)五月,洪承疇出兵了。

  得知他出兵后,皇太極就懵了。

  打了這么多年,按說皇太極同志是不會懵的,但這次實在例外,因為他雖然料定對方會來,卻沒有想到,會來得,這么多。

  洪承疇的部隊,總計人數,大致在十三萬左右。屬下將領,包括吳三桂、白廣恩等,參與作戰部隊除本部洪兵外,還有關寧鐵騎一部,總之,最能打的,他基本都調來了。

  本來是想玩玩,對方卻來玩命,實在太敞亮了。

  考慮到對方的戰斗能力和兵力,皇太極隨即下令,繼續圍困錦州,不得主動出戰,等待敵軍進攻。

  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卻讓他很暈。

  因為洪承疇來后,看上去沒有打仗的打算,安營、扎寨,每天按時吃飯,睡覺,再吃飯,再睡覺,再不就是朝城里(錦州)喊喊話,兄弟挺住等等。

  暈過之后,他才想明白,這是戰術。

  洪承疇的打算很簡單,他判定,如果真刀真槍拼命,要打敗清軍,是很困難的,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守在這里,慢慢地耗,把對方耗走了,完事大吉。

  這是個老謀深算的計劃,也是最好的計劃。對這一招,皇太極也沒辦法,要走吧,人都拉來了,路費都沒著落,就這么回去,太丟人。

  但要留在這里,對方又不跟你開仗,只能耗著。

  耗著就耗著吧,總好過回家困覺。

  局勢就此陷入僵持,清軍在祖大壽外面,洪承疇在清軍外面,雙方就隔幾十里地,就不打。

  當然,清軍也沒完全閑著,硬攻不行,就開始挖地道,據說里三層、外三層,賽過搞網絡的,密密麻麻。

  但事實告訴我們,祖大壽,那真是非一般的頑強,而且他還打了埋伏,之前跟朝廷說,他可以守八個月,實際滿打滿算,他守了兩年。

  就這樣,從崇禎十三年(1640)五月到崇禎十四年(1641)五月,雙方對峙一年。

  六月底,出事。

  洪承疇突然打破平靜,出兵,向松山攻擊挺進。

  這個舉動大大出乎清軍的意料,清軍總指揮多爾袞(皇太極回家)

  沒有提防,十萬人突然撲過來,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戰敗。

  消息傳來,皇太極暈了,一年都沒()動靜,忽然來這么一下,你打雞血了不成?

  多年的作戰經驗告訴他,決戰的時刻即將到來,于是他立即上馬,率領所有軍隊,前往松山。

  但是,有個問題。

  當時皇太極,正在流鼻血。

  一般說來,流鼻血,不算是個問題,拿張手紙塞著,也還湊合。

  但皇太極的這個鼻血,據說相當之詭異,流量大,還沒個停,連續流了好幾天,都沒辦法。

  但軍情緊急,在家養著,估計是沒轍了,于是皇太極不顧流鼻血,帶病工作,騎著馬,一邊流鼻血,一邊就這么去了讓人難以理解的是,他沒有找東西塞鼻孔,卻拿了個碗,就放在鼻子下面,一邊騎馬一邊接著,連續兩天兩夜趕到松山,據說到地方時,接了幾十碗。

  反正我是始終沒想明白,拿這碗干什么用的。

  會戰地點,松山,雙方亮出底牌。

  清軍,總兵力(包括孔有德等雜牌)共計十二萬,洪承疇,總兵力共計十三萬,雙方大致相等。

  清軍主將,包括多爾袞、多鐸、濟爾哈朗等精銳將領,除個把人外,都很能打。

  洪承疇方面,八部總兵主將,除吳三桂外,基本都不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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