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最強使靈 > 第180章 有損他的形象
張氏仍舊哭,不說話。
沈凌月又看向沈斌,“爹,我的嫁妝呢?”
沈斌一臉愧疚的看著沈凌月,嘴唇哆嗦了一下。
“爹,你倒是說話呀!”
“沒,沒了……”
沈斌終于說出來了。
簡單的兩個字,對沈凌月來說如同晴天霹靂,“你是說,我的嫁妝沒了?”
“沒了……”沈斌捂住了臉,羞愧的不敢再看沈凌月。
“明明早就準備好了,怎么會沒了?”
張氏此時強行止住了哭聲,她撲過去,對著沈斌又抓又打,“你這個挨千刀的,要不是你說那場賽馬穩贏,我怎么會迷了心竅,拿月兒的嫁妝去賭,你讓月兒怎么嫁……”
“娘,所以,爹說的都是真的?”
沈凌月打斷張氏。
“是……”
張氏不得不承認。
雖說這事是沈斌起的頭,但她若是堅持不讓,沈斌也不敢拿那么一大筆嫁妝去當了。
她嘴里雖罵沈斌,心里卻清楚,她也有責任。
而且責任很大!
“你們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沈凌月竭嘶底里的尖叫了起來,她怨恨的瞪著張氏。
“月兒……”
張氏想過去抱抱她。
卻被沈凌月一把推開,“滾開,不要碰我,我好不容易攀上晉王,你們是想讓我成為笑話嗎?”
“不,不是的,你聽娘解釋……”
“我不聽,我不聽……”
沈凌月捂住耳朵,連連后退,轉身跑回了自己的院子,‘啪’的一聲,將房門重重合上。
此時的梅花院,梅姨娘也回來了。
她呆愣的坐在梳妝臺前,眼神無光。
“姨娘,姨娘……”
“啊?”周媽媽喚了好幾聲,梅姨娘這才回過神來。
“庫房里的人參用完了,二少爺的人在催著送參茶過去……”
“人參?”
“對啊,姨娘忘了嗎?每日午膳后,二少爺都習慣喝一盞參茶,今天奴婢去取,發現庫房里的人參都用完了!”
若是放在從前,買點人參,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
這段時間,她前前后后花去了十一萬兩銀子!
手里的最后一盒首飾也在昨天當掉了。
哪里還有余錢去買人參?
“姨娘……”周媽媽見梅姨娘好半天都不吭聲,擔憂的又喚了一聲。
梅姨娘緩緩的從自己的發髻上取下一支簪子交到周媽媽的手里,“拿去當了,給二少爺買人參!”
“這……”
周媽媽也看出了不對勁。
想問什么,卻見梅姨娘擺了擺手,示意她出去,她只好閉嘴。
待周媽媽走后,梅姨娘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嘴里喃喃道,“這點銀子算什么?只要耀輝考上了狀元,凌蕓做上了晉王妃,還愁以后沒有好日子過嗎?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她不斷的安慰自己,可手心里卻滿是冷汗。
十一萬兩的缺口!
怎么補?
寒王府的后院,承云將今天發生的事一一匯報。
秦非絕面無表情的聽著,聽到最后,嘴角微微一扯,扯出了一個若有似無的笑意來。
“嘖嘖嘖,小爺今天是眼花了嗎?居然看到千年鐵樹開花,萬年冰寒臉融化,趕緊跟小爺說說,遇上了什么喜事?”
后院的墻頭,一抹藍色身影利落的躍下。
順帶將他嘴里叼著的一根狗尾巴草往秦非絕的俊臉上一吐……
秦非絕一翻衣袖,狗尾巴草便偏了方向,掉在了地上。
惹得草的主人一陣婉惜,“秦非絕,你真是不解風情啊,這根草是小爺好不容易摘來送你的,你就這么扔了?你這是要傷小爺的心吶……”
承風和承云在一旁聽的險些連隔夜飯都吐了出來。
“有事?”秦非絕挑眉,對于程琪的到來,沒有半點的震驚。
能在寒王府自由出入的人,這世上也只有程琪了。
若是換了其他人,還沒靠近寒王府的圍墻,就已經身首異處了。
程琪上前,臉上掛著又痞又欠揍的笑,朝著秦非絕伸手。
“世子爺什么意思?”承風不解道。
“自然是來要銀子!”
“我家王爺啥時候欠了你的銀子?”承風不解。
他家王爺低調,不代表沒有錢!
他家王爺的家產可是數之不盡,犯得著去問程琪借錢嗎?
程琪不理承風,將手再往前湊了湊,“秦非絕,你不會是想過河拆橋吧?小爺我為了你可是裝病裝了好幾天呢?瞧瞧,睡的我全身骨頭都松了!還有在賽馬場上,小爺為了幫你把戲做的更真一些,表演了幾個狗啃屎,把小爺我玉樹臨風的形象都毀了,你怎么也得賠點吧?”
承風和承云的嘴角抽了抽。
承風沒忍住,問道,“程世子,您在京城有形象嗎?”
噗……的一聲,承云憋笑險些憋出了內傷。
程琪不樂意了,皺著眉頭瞪承風,“你怎么說話的?小爺我怎么沒形象了?喜歡小爺的姑娘,都能從皇宮大門口排到城門口了,小爺我這次犧牲可大了!”
“是嗎?本王只聽說郭相家的千家拒了程王府的求親!”秦非絕淡淡開口。
都說打蛇打七寸。
一句話,瞬間捏住了程琪的死穴。
程琪的嘴角抽了抽,瞪了秦非絕一眼。
這個悶葫蘆,每次一開口,就懟的他無言以對。
他也不爭論這個話題了,言歸正傳,“秦非絕,你那未過門的王妃真是好本事,竟想到這一出坑人坑錢的法子,娶了她,先不說前程似錦,光說生財之道,就不用愁了!”
前幾日,他突然收到沈凌音送來的信。
信上讓他裝病,擺出一副必輸不可的架勢來。
其實,沈凌音不說,他也正準備弄一場賽馬比賽。
畢竟……一個紈绔子弟,怎么可能十天半個月不搞點事出來呢?
看了沈凌音的信之后,他一拍即合。
干脆就應承了。
“過獎了!”秦非絕倒不謙虛,將程琪的話直接收了。
“秦非絕,你不對勁!”
程琪半瞇了眼睛,將秦非絕上下打量了一通,“看來,蔣芷嫣已經從你的心里走出去了,可憐我,還是個單身漢,有些人啊,只管自己吃肉,也不管別人喝西北風啊……”
“程琪!”
秦非絕再好的耐心,也聽不下去他又臭又長的胡言亂語了,“你今天來所為何事?”
程琪似乎這才想起正事來,臉上的痞笑肯間消失,他從袖口掏出一封信交到秦非絕手里,“你看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