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最強使靈 > 第43章 弄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
回到厲家,已經快兩點了。
她特意換了衣服,又穿上了白天上班穿的職業裝。
剛開燈,沙發上的人影,嚇了溫傾語一跳。
厲西霆坐在沙發里,眼神幽暗,直直的看著她,帶著一絲難以言說的意味。
“你怎么還沒睡?”
莫名的。
溫傾語也覺得有些不自在,躲避開了他的視線。
“怎么這么晚回來?”
他問道,視線從始至終都沒有從她的身上挪開。
溫傾語訕笑一聲:“臨時有個會,很急。”
他該不會知道她去了那個地方吧?
應該不可能。
凌風沒有找到她。
光從背影,怎么可能認出她來?
“墨辰今天情況怎么樣?”
溫傾語轉移話題。
“睡不太好。”
“我去看看他。”
心里頓時一緊,溫傾語已經快步上了樓,她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間,就看到房間里的大床上,厲墨辰身體縮成一團,眉毛皺得緊緊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
心頓時澀澀的疼。
她伸出手,想撫摸厲墨辰的臉,可想到厲墨辰對她的排斥,最終還是忍著,沒有去碰,怕嚇到他。
“墨辰并不討厭你。”
跟進來的厲西霆解釋道,以為溫傾語還在介意厲墨辰昨天說的話。
溫傾語努力保持鎮定,朝厲西霆笑了笑:“我知道,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這個,可能是她的孩子啊。
她怎么會和自己的孩子生氣。
“你陪他睡覺吧,我去睡了。”
一想到厲西霆可能是那天晚上的男人,溫傾語就感覺這間房里怎么待著都不自在。
看著落荒而逃的女人,厲西霆忍不住皺了皺眉。
半個小時前。
“爺,我在黑市那邊,好像看到了少夫人的蹤影,她和那個私家偵探在一起。”
凌風給他打了電話,如實說了在黑市發生的事情。
“不過還不能確定,只是覺得背影有點像,好在,我們找到了那個私家偵探的下落,現在還在問。”
“繼續問,弄清楚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是。”
按道理,這會兒……應該問完了。
正想著,手機響了。
“爺,那個私家偵探不肯說,咬死不知道。”
凌風有些頭疼,看了眼坐在會客室,就好像回到自己家的周軒。
“那就放他回去,暗中盯著他的動靜。”
厲西霆吩咐道。
如果那個人是溫傾語,她一定還會去找周軒。
他相信。
除了他,她也一定在找這塊玉的來歷。
躺在床上,溫傾語魂不守舍的,竟然再一次夢到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放開我,求求你——”
她努力掙扎著,可無論如何怎么用力,都沒有辦法撼動男人分毫。
他的呼吸打在她的脖子上,帶來危險的訊號。
她努力睜開眼,想看清男人的面容,可房間里一片漆黑,只能聞到淡淡的梅花香味。
這是她無數個夜晚都會夢到的畫面。
可今天,好像有點不同。
黑霧慢慢散開,男人的臉漸漸清晰起來。
凌冽清晰的下顎線,緊抿的薄唇……厲西霆!
溫傾語猛地驚醒,從床上坐了起來。
額頭的冷汗一層一層的,看了眼時間,已經早上十五點了。
手機恰好在同一時間響起。
接完電話,溫傾語化了個妝,打算出門。
厲西霆陪著厲墨辰在客廳,看到溫傾語,厲墨辰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窩在厲西霆身邊,不說話,只是還是忍不住去看她。
這個人,真的不是他的媽咪嗎?
“我去上班了。”
溫傾語笑了笑,本來想和厲墨辰說幾句話,怕自己失態,也怕被厲墨辰拒絕。
離開厲家莊園,她沒有去溫氏,而是往郊區方向開去。
這條路,五年前的時候她走過。
最終那一方天地,困住了她整整五年。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不會想再來這個地方。

郊外,僻靜的小店里。
一個留著寸頭的男人叼著要,吊兒郎當的走了進去,他左右看了看,直到看到那坐在門后面,一臉冷意的女人,臉上露出一絲邪笑。
“喲,這出獄了之后,是去吃好的喝好的了?該不會是抱到大腿了吧,看看這打扮——”
話還沒說完,男人就被旁邊的兩個男人給摁在了地上。
溫傾語松了口氣。
還好,她長了個心眼,雇了兩個打手過來。
之前這個男人在監獄里的時候,就被收買對她百般折磨,要是沒有這兩個人,還不知道他會對她干什么。
“你這個臭娘們兒,敢打我?是不是忘記自己在監獄里的日子了?”
男人破口大罵。
溫傾語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男人,她踩著高跟鞋,準確無誤的落在了男人的手掌上。
“還記得你對我做的事情嗎?”
溫傾語紅唇微笑,笑容滿是冷意。
“被你關照的日子里,我沒有睡過一天安穩覺,整天都要提心吊膽……”
她蹲下身子,手里的銀針,在他的臉上比劃,故意壓低聲音,“我把你約到這個地方來,你說你死在這里,會不會有人發現?”
話剛說完,溫傾語有點想笑。
在監獄里待久了。
恐嚇人都學得入木三分。
男人果然被嚇到了,他看著那根銀針,額頭冒出冷汗:“你,你敢,我是獄警……”
“獄警?”
溫傾語拍了拍他的臉,“你覺得,有什么是厲西霆不敢做的?”
厲西霆?
男人打了個哆嗦,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什么厲西霆?”
“厲家,厲西霆,我現在是厲家少夫人。”
溫傾語淡聲說道。
男人的臉色越變越奇怪。
這個女人,竟然嫁給了厲西霆!
要是換做別人,他不會信。
可是這個女人,當初進來的時候,就是因為豪門糾紛,由此可見她的身份絕對不會是個普通人!
要是她真的嫁給了厲西霆,弄死他,不就和弄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么?
男人打了個哆嗦,一改剛剛的囂張跋扈,戰戰兢兢的說道:“你到底想干什么,當初在監獄里虐待你的可不止我一個,我們也是被迫的……”
“我沒工夫跟你追究這個。”
她當然知道他們是被人收買的。
溫傾語眼里籠罩著寒霜,冷冷問道:“我想知道,當初我生下的那個孩子,是不是一出生就死了,還是……你們扔他的時候,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