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傾歌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的想法會和姬韻清的一致。
古皇族雖然能力很強，地位很高，但本質其實還是在為皇家賣命，不是說為皇家賣命有生命錯，但是這么強制后人，禁錮后人，確實是不妥。
這就是夜亦宸想解開詛咒的關系，不是所有人都想在古皇族這樣被禁錮的家族下過一生。
“理是這個理，但是用這個理由來美化自己的野心，挺不要臉的。”慕傾歌撐著下巴道。
古尊冷哼一聲道：“臉不臉的，本尊不在意。”
她看向慕傾歌道：“皇室這么對你們，為什么不反？鬼醫大人狂傲不羈，手底下這么多能人，手握整個天下的醫藥，不太像是會怕皇室的人。”
“比起造反，我更想殺了你。”慕傾歌扯出一個笑道。
古尊看了夜亦宸一眼，再次試探道：“他的毒已解，命也還在，那便是本尊下毒失敗，更進一步就等于本尊沒有下毒，這么一來，你好像就沒有理由殺我了。”
慕傾歌唇角勾起，這個時候了，還在試探夜亦宸的毒是否解了。
“他的毒能不能解是一回事，你有沒有下毒又是另外一回事，別試圖混淆我，我還不傻。”
古尊不動聲色的打量了慕傾歌一會兒，才收回視線。
她來前就已經大概猜到夜亦宸會提的條件，是以也沒有很驚訝，但是她不可能讓空心蓮一直在夜亦宸的手里，這對她很不利。
“空心蓮給我，我告訴你內奸是誰，如何？”她看向夜亦宸道。
她很清楚，夜亦宸現在還在私底下找內奸，只是這內奸藏得很深，很難找的，這對夜亦宸來說，確實是一個很重要的消息。
“不需要。”夜亦宸直接回絕道。
古尊帶著笑意的臉瞬間黑了下來，她沒想到夜亦宸會這么快的就拒絕了。
“不要便罷了，到時候他把朝堂攪得一團亂，那就不關我的事了，誰讓你不同意本尊提出的條件呢。”
“你死了，他就蹦跶不了了。”慕傾歌道。
古尊紅得陰鷙的眼尾一挑道：“是嗎？這可不見得。”
“你若不答應，現在就可以離開。”夜亦宸下逐客令道。
古尊沉默了一會兒道：“這個空心蓮還不是完整的空心蓮，還有一樣東西沒找到。”
夜亦宸沒接話，等著她把話說完。
“真正的空心蓮需要把心真正吸收，但是你們手上的空心蓮是還沒有吸收心前的空心蓮，只不過這個心，本尊派無數人去找，都沒有消息。”古尊道。
夜亦宸和慕傾歌對視了一眼，所以他們現在手上的這個是半成品？！
對于古尊的話，兩人并沒有懷疑，畢竟這種事，夜亦宸只要派人稍微查一查就能知曉真相的事。
古尊憤怒的哼了一聲道：“要不是你爹娘沒事找事，本尊現在也不用這么滿世界找心。”
慕傾歌翻了個白眼道：“就算我爹娘沒有救那個女子，她也不會和你說心在何處的，還有，你派人追殺還有理了？
你既手下的人窩囊廢，還怪起我爹娘來了，當真是什么樣的窩囊廢養出什么樣的窩囊廢。”
“你！”
“心我們會去找，你可以回了。”夜亦宸冷聲道。
“真的不考慮同本尊聯手？皇室都這么不做人了。”古尊眼眸里滿是惡毒和幸災樂禍道。
夜亦宸微微抬頭，眼眸深邃平靜道：“你不配。”
“噗呲。”慕傾歌沒忍住笑了出來。
古尊臉色難看的甩袖離開了，坐回馬車上，她露出了一個惡毒的笑容。
“夜亦宸，慕傾歌，你們不在意皇室怎么看，那百姓呢？本尊會讓你們體會什么叫老鼠過街，人人喊打的！”
……
“想要找到空心蓮的心，看來是個大工程。”慕傾歌道。
夜亦宸揉了揉她的頭道：“確實是一個挺大的工程，挖墳掘墓不管對誰來說，都會是一個大工程。”
慕傾歌以為自己聽錯了，看向他道：“挖墳掘墓？！什么意思？”
“還記得娘之前說的，那個死了的女子，脖子上有個吊墜嗎？”夜亦宸問道。
慕傾歌想了想，點頭道：“娘說那個吊墜里好像還裝有紅色的血的東西。”
她后知后覺，驚道：“所以你的意思是，那個吊墜里的東西，就是空心蓮的心？”
“不錯，這么重要的東西，在要逃亡的時候，一般只有兩個選擇，要么是帶在身上，要么是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
夜亦宸分析道：“古尊找到他們避世的地方后，肯定就是進去大開殺戒，而后那個女子在身邊的人保護下一路逃亡。
她肯定不會把這么重要的東西放在避世的地方，而一路逃亡下來，她不可能把東西丟了，藏起來的話她也不知道哪個是安全的，哪里可以藏，畢竟她人生地不熟，扔了再找回來就難了。”
慕傾歌了然點頭道：“所以你由此推斷空心蓮的心還在她身上。”
“不止，姬韻清是什么樣的人我們都清楚，這么重要的信息，若非真是束手無策，她不會告訴我們的，她定是派了無數的人找，無所獲，才會告訴我們這件事，希望我們去找。”夜亦宸道。
“沒錯，她要是找到了空心蓮的心，今天定然會拿它和我們談條件。”慕傾歌很贊同的點點頭。
“過完十五我們便去西面吧，正好可以帶你看看西北大漠。”夜亦宸道。
“好啊。”慕傾歌笑得眉眼彎彎，靠在他的身上。
兩天后，坊間都在傳夜亦宸慕傾歌和姬韻清見面，像是在謀劃什么事情的樣子，一時間，百姓們對兩人的風評瞬間不好了起來，說得做多的就是攝政王鬼醫和前古尊在謀劃，準備謀反。
事情越鬧越大，最后鬧得全天下人盡皆知，話也演變成了——皇室因為知道了攝政王鬼醫的野心，所以才不失體面的讓他們離開京城，什么愛護百姓，愛好和平全都是他們冠冕堂皇的假話。
兩人做這么多，只不過是想要籠絡人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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