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帝王側 > 第0024章 大勢所趨
  “胡說,試試。”王皇后親自給她摘了耳朵上的銀荷花,換上這一對。

  “果然合適吧?”王皇后說著,又翻出一對蓮花的,一對葫蘆的都給她:“這些都是我戴過的。等你大婚時候給你的就是殿中省出的。”

  王稚內心十分的感動。也挺心疼皇后的。要是她自己有個孩子,不管男女,也不用這么疼愛一個侄女。

  雖說也有血緣,可畢竟不會多親近的。

  她想不管未來怎么樣,我都會好好保護姑母的。

  第二天一早,薛紹沖又被夫子嫌棄了。

  夫子也習慣了,二皇子也不是不聰明,就是不太上心。說成二皮臉了。

  嘆口氣:“好好琢磨吧,來年二皇子就大婚了,也不來念書了。只是您是皇子,是親王,日后是要輔佐陛下的。豈能如此浪蕩?”

  “是。”薛紹沖態度還不錯。

  下課后,王稚看著他笑。薛紹沖抿唇:“笑我?”

  王稚搖搖頭。

  “我餓了。”薛紹沖這話說的一點別的意思都沒有,就是餓了。

  王稚還沒說什么呢,他就道:“去我殿中吃。”

  他如今住在長安殿,倒是離仙居殿不遠。

  王稚以前也不是沒去過,不過在他殿中用膳倒還真沒有過。

  此時既然人家邀請了,她也不好推辭。

  只是問:“就我們倆?”

  如今大家不太流行什么避嫌,端看這么大的皇子還在后宮住,就知道了。

  只是不避嫌,但是會尷尬啊。

  薛紹沖嗯了一下,也不解釋。

  王稚只好跟著。

  薛紹沖是不愛說話,不過他殿中的宮女和內官可不是這樣。

  都是愛說愛笑的,見了王稚都笑盈盈的請安說話。

  聽說郡主要在這里用膳,那叫一個高興。

  為首的宮人費濟世,為首的宮女仙桃兒都熱情的很。

  “奴婢們這就預備膳食去,姑娘就跟二皇子坐著說說話。”

  薛紹沖的殿中布置的也跟別的皇子一樣,無非就是多了些別的元素。比如有些獸皮之類的。

  但是也不多,他畢竟那么小就來了中原,也沒多執著西涼的文化。

  同住這邊的三皇子和四皇子后回來一步,也過來請安來了。

  三皇子的生母是賢妃崔氏,四皇子的生母是淑妃楊氏。

  三皇子今年九歲,已經是少年人的模樣。四皇子六歲,還小,今年才搬來這里住。

  他們倆一向對二哥是敬而遠之的。倒不是說有什么意見。雖說皇子們勢必要爭奪皇位,但是他們還小。敬而遠之的主要原因就是溝通不了。

  畢竟薛紹沖這樣,看起來不好說話又冷漠,跟他說句話都容易凍著的,也確實不是誰都能相處。

  一起長大的這一批小伙伴們年深日久都了解了,比他小的可理解不了。

  兩個皇子過來,主要是給王稚請安來了。

  別看他們才是皇子,王稚在宮中是絕對有地位的。

  “嬌嬌姐姐難得來我們這里呢。”

  他們也住長安殿,也算地主,也是因此才來問安。

  “是啊,確實來的少,三皇子和四皇子也剛下學吧?今日有些熱,出汗了?趕緊更衣去,別一會受寒了。”王稚笑道。

  “是,那我們就回去啦。”三皇子笑著看四皇子。

  四皇子點點頭:“回去了。”

  兩個人又給薛紹沖行禮:“二哥,我們走了。”

  薛紹沖只是點點頭。

  皇帝畢竟也是有了年歲的人了,他后來也就添了這幾個孩子。下頭還有個許昭容生了三公主,不過才四歲,身子也不大好,是不怎么出來的。

  這幾年,后宮已經沒有生育了。

  王稚正在欣賞墻上一幅畫,前朝一位不怎么出名的畫師畫的。

  薛紹沖忽然問:“母后打你了?”

  王稚啊了一聲轉頭:“姑母從來不打我啊。”

  “你脖子怎么了?”薛紹沖沉著眼睛問。

  王稚茫然:“沒怎么吧?”她摸摸脖子不解。

  青雀過來看了看,她脖子左邊果然有一道紅痕。不說不知道,這會子摸著,還真有點痛癢。

  “是這衣裳刮的吧?這件是新的,領子上有些硬了。”

  剛好就在脖子和鎖骨交界處,衣裳遮住的時候看不見,王稚剛才摸了摸畫,放下胳膊的時候就拉出來了。

  王稚低頭看:“這衣裳用了銀線的緣故?”

  青雀點頭:“是了。回去就換了吧。”

  薛紹沖這回沒話說了,只是想她也太嬌嫩了。銀線做的衣裳都會刮傷她的肌膚。不過這是不是算美人玉肌?

  又想小時候還在西涼,他的奶娘養了一盆花。都不記得那是什么花了,就記得開了是粉色的。

  奶娘就總是說這花太嬌貴,一個護不住就不開花了。不澆水要枯萎,澆水多了要爛根。曬狠了黃葉子掉話,不曬就蔫兒著。

  王稚也是。

  有了這個認知,吃飯的時候,薛紹沖就又覺得王稚很嬌氣了。

  她吃東西也不多,還吃的特別精細。

  吃一片魚儈咬那么多口,嚼那么多下。休棄安靜又津津有味。

  一頓飯,薛紹沖看的十分的有趣開心,自己都多吃了一碗。

  卻把王稚吃的好累,前半段她沒在意的,后半段就發現了,這人死盯著自己。

  好不容易吃完了,端上茶飲,王稚就問:“怎么盯著我吃?”

  “嗯。”

  王稚……

  算了,不問了。

  吃飽喝足,在他殿中休息了一會,就起身回了仙居殿。

  一回去就換了衣裳,剛換了,就見費濟世來了,拿著一盒香膏:“這是生機膏,您抹著用。日后不管來傷著都能用,不過要是見了血可就不能用了,恐留疤。”

  王稚好笑:“這不是崴著扭著才要用?我這一點點就是衣裳磨著了,不用什么明日也好了。”

  “難得咱們二皇子開竅,您就用吧。太醫也說了,可以用。”費濟世認真道。

  王稚只好收下:“回去跟你們家二皇子說我一定用。”

  “是。”費濟世心滿意足的走了。

  有時候,被同化是真的大勢所趨。就像是薛紹沖身邊的奴婢們,他們絕大多數都是中原人。

  自然會偏向中原人。

  就費濟世這個人,他也不喜歡西涼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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