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第一氏族 > 章八一八 戰后
  這是一場徹徹底底的大勝。

  初步檢點戰果,僅昨日一戰,反抗軍就斬首近兩萬,俘虜兩萬多,除了騎兵跑得快些沒有殺傷太多,逃出生天的侍衛親軍步軍與建武軍步軍,加起來都不到兩萬之眾。

  這中間的差數,是吳軍在驚慌潰逃過程中,自相踐踏造成的傷亡。

  反抗軍在費縣鏖戰十幾日,攏共也就殺傷吳軍數千人,這還是在后期反抗軍獲得巨大優勢的情況下,而昨日這一場追擊戰的成果就是以往鏖戰的近十倍。

  反抗軍在昨日之戰中亦有傷亡,但跟吳軍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

  費縣這一整場大戰下來,反抗軍攏共就傷亡了數千將士。在昨日之戰前,吳軍的傷亡雖然比反抗軍多,其實也多得有限,遠不到兩倍之數。

  進占沂州城,趙寧達到了此戰的基本目的。

  除此之外,不繼續追擊的原因,一方面是反抗軍疲憊不堪無法再戰,另一方面則是楊佳妮從宋州調來的援軍,已經開始接應潰逃的吳軍。

  如若不然,趙寧定會派遣騎兵與精銳繼續追殺。

  雖說追擊不能沒日沒夜的進行,途中需要休息,速度不及昨日的一鼓作氣,但逃亡的吳軍將士也需要喘氣,不可能一直跑,反抗軍要是繼續追殺肯定仍能有不俗斬獲。

  “有費縣這場大勝,加上日前的鄒縣之戰,王師進軍中原的第一站算是站穩了,往后的戰局因之好了許多。”

  范子清到帥府向趙寧稟報戰損與斬獲時,精神亢奮、滿臉春風地說道。

  ——沂州城里的刺史府,現在被征作了大軍帥府,能住在城中府宅,總比住在軍營帳篷里好太多。

  案桌后的趙寧笑了笑,一邊翻看范子清遞上來的戰報一邊道:“進占沂州,兗州的袁承志就成了甕中之鱉,收拾起來易如反掌。

  “得到兗州與沂州,大軍左翼就已成功展開,往后有了向南壓進、威脅徐州泗州的主動權,不擔心被楊氏、魏氏圍死在鄆州那一隅之地。”

  費縣之勝對整個中原戰局影響深遠。

  從現在開始,反抗軍已能從容展開拳腳作戰,往后無論是東線主動、西線主守,還是東線主守、西線主攻,都能自由選擇,相互配合呼應。

  看完戰報,趙寧放下文書對范子清道:“大軍鏖戰十多日,將士疲憊不堪,讓各軍在費縣、沂州休整一段時間,加緊救治傷員。

  “當然,高手們不能閑著,要出去刺探軍情,掌握各處吳軍的動靜。東線戰場的戰爭遠未結束,后面還有大戰惡戰,不可掉以輕心。”

  范子清抱拳應諾,領命而去。

  趙寧一只手摸著下巴,一只手敲擊著桌案,自顧自陷入沉思。

  大軍得到沂州,已經在東線戰場徹底打開局面,但并非就此高枕無憂。

  吳軍在東線戰場共計投入了二十多萬的兵力,不說徐州北部各縣沂州境內各城,單論東北面的密州就是一個大麻煩,哪怕沒有宋州來的侍衛親軍援軍,反抗軍要在東線攻城掠地都不容易。

  攻打堅城跟野外陣戰是兩碼事,難度不可同日而語。

  ......

  有范子清在,沒有多少具體軍伍需要處理的趙寧,趁著這個機會到兗州、費縣等城以及轄境各個鄉村去轉了轉,了解民生民情。

  本地百姓對朝廷大軍占領地方,一開始并沒有太多反應,臉上大多掛著受盡苦難看不到生活變好希望的那種特有的麻木,一舉一動跟圈里的豬羊、雞鴨并無本質區別。

  趙寧曾經殺過雞,印象最深的一回是,公雞在被逮住刀架在脖子上,馬上就要割開喉嚨的時候,依然平靜麻木沒有反應,好似置身之外,只在喉嚨開始流血之后,才本能地踢腿揮翅掙扎。

  沂州、費縣百姓的這種平靜麻木,讓趙寧想起當初那只公雞。

  當然,人跟雞鴨畢竟不同,本地百姓在看到反抗軍甲士的時候,眼中有濃烈的畏懼恐懼之情,隔著老遠就會低著頭默默繞開,如同反抗軍甲士就是一只只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

  小孩子在看到甲士們,害怕得渾身亂抖,卻連哭都不敢哭一聲。

  有些個妙齡少女,遇到從面前走過的甲士,甚至會恐懼得渾身僵硬手指都不能動彈。

  當甲士們走遠之后,她們的魂魄才會回到身上,身體發軟得仿佛要摔倒,而后忙不迭地逃開,臉上掛著劫后余生的慶幸之色。

  凡此種種情景,令趙寧心有戚戚。

  他可以想象,在此之前,本地百姓受了藩鎮軍多少苦,也能想象吳軍到來之后,他們遭受了怎樣的艱難。

  ——吳軍將士被楊延廣要求不騷擾地方,但這不是吳軍不主動禍害百姓,百姓就會好過的問題,吳軍進占沂州、密州是一件大事,必然會有連鎖反應。

  別的不說,吳軍部分軍糧就要就地籌集,袁承志都成了吳臣了,本地駐軍的將校、官員為了巴結吳軍將校,必然大肆盤剝百姓搜集錢財、珍寶、美人。

  趙寧更加可以想象,在官府士紳的宣揚中,反抗軍比藩鎮軍、吳軍要可怕多少倍。

  若非如此,本地百姓不至于對朝廷王師的到來如此恐慌。

  這種恐慌慘烈刺骨,但并沒有持續多久。

  反抗軍軍紀嚴明,尋常時候將士們都呆在軍營里,等閑不會出營活動,與民秋毫無犯。

  那些需要出營辦差的甲士,在跟百姓接觸時無不和顏悅色,猶如面對兄弟姐妹,連大聲說話都極少,就更別說打罵了。

  最重要的是,反抗軍將士絕不染指百姓財物,買賣東西的時候嚴格依照市價,絕不會短缺一個銅子,不管做買賣的商鋪出于恐懼,害怕事后被報復等原因如何拒絕,銀子都會被塞到他們手里。

  有時候反抗軍將士路過人家的屋子,有雞鴨撲到他們腳前,他們都不會去碰,碰到豬羊逃出圈四處亂跑的情況,反抗軍將士還會幫忙捉拿,而后原封不對地還給主人,連瓜果這樣的謝禮都不要。

  至于那些經常被軍中將校欺負的妙齡女子——無論她們是面目清秀還是溫婉可人,反抗軍將士都不會多瞧她們一眼,目不斜視得仿佛她們就是路旁的一根木頭。

  最讓百姓們無法理解的是,反抗軍將士竟然不逛窯子、不進瓦肆、不上青樓!

  城里的窯館起初還擔心有新的大軍進占地方后,窯子里的姐妹會遭殃,變成對方發泄的對象,身子經受不住不說還沒銀子收。

  心驚膽戰的等了幾天,竟然不見一個反抗軍甲士,窯子里的老鴇又因為沒生意還發愁。

  不逛窯子是軍紀使然,連路旁的妙齡少女也不看,倒不是反抗軍將士個個都是圣人、石頭,與之相反,大多數反抗軍將士都是血氣方剛之輩。

  只不過軍中有嚴令,每新到一個地方都得格外收斂言行,萬萬不可失禮,丟了反抗軍跟大晉皇朝的臉,更不可讓地方百姓不安,所以他們才即便是碰到美人都不多看一眼。

  反抗軍的軍紀嚴明很快收獲了非同凡響的效果。

  面對這樣一支前所未見、聞所未聞的軍隊,費縣、沂州百姓漸漸放松下來,對軍隊不再那么恐懼、敵視,一些人甚至有了好奇的心思。

  當反抗軍將士再跟他們碰面說話時,他們也能大著膽子跟將士們聊上幾句,在發現反抗軍將士的確平易近人,不僅不是藩鎮軍、吳軍、地方官府宣揚的妖魔,反而個個都是極守規矩的良善之輩后,雙方的交流就變得順暢自然。

  于是乎,本地百姓在萬分驚異中,無不對反抗軍的軍紀軍貌大加贊賞,并在跟親朋好友茶余飯后的閑談中,大肆褒獎反抗軍。

  在百姓眼中,一支能做到與民秋毫無犯的軍隊,就是世間罕有的義軍,如果將士還能沒有架子,對百姓以禮相待,那便是天兵天將了。

  沒幾日,本地百姓與反抗軍之間的隔閡漸漸消除,雙方越來越能談得來,趙寧經常聽到彼此交談時發出的笑聲。

  這種轉變自然不出趙寧預料。

  反抗軍與一切革新戰爭之前的軍隊都不同,這種不同是由內而外方方面面的,一眼就能看出來,一接觸就能感受得分明。

  在趙寧眼中,反抗軍既是皇朝作戰部曲,也是大晉的宣傳隊伍,他們每到一個地方,就能讓彼處的百姓認識到大晉王師、朝廷的好。

  依照慣例,在本地百姓不那么恐懼反抗軍,能跟反抗軍正常接觸后,趙寧讓范子清安排一些大戰時損失相對較小、不那么勞累的部曲,輪流出動去幫助本地百姓修橋補路、疏通水利灌溉溝渠,修繕在戰爭期間損壞的百姓房屋等等。

  碰到有人欺壓良善,反抗軍將士便會精神大振的上去主持公道。

  這些措施起到的效果早已被證明,旬日之間,費縣、沂州的百姓便跟反抗軍混熟,雙方不說親如一家、兄弟相稱,至少也是軍民相得。

  在費縣、兗州之間的廣闊地域上,無論城池市井還是鄉村道旁,慢慢的遍地都是相處和睦、相談甚歡,猶如多年好友的軍民。

  相處過程中,反抗軍將士把宣傳先鋒的角色體現得淋漓盡致。

  他們抓住每一個機會,或是干活休息之時,或是坐在酒樓對飲之際,甚至干脆是創造機會閑聊時,堅持不懈地向百姓講述河北河東的世道是什么風貌,大晉朝廷是什么國策,那里的百姓過得是什么日子。

  很多反抗軍將士都是現身說法。

  他們用自己與家人的親身經歷,向本地百姓證明革新戰爭的種種好處,因為細節飽滿、情真意切而格外讓人信服。

  費縣、沂州沒多少金光教教壇與教眾,金光教在這里的影響力很小,百姓受到的思想荼毒與禁錮沒那么深,對大晉的仇視沒那么重,也沒有多出一批頑固的既得利益者敵視大晉。

  故而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

  經過反抗軍將士的賣力宣揚,大多費縣、沂州的百姓都對河北河東的生活充滿向往,很想自己也能過上那樣的日子。

  當然也有將信將疑的百姓,他們這一生吃盡了苦頭,不相信這個從古至今都混賬的人間會突然變得那么美好。

  這個時候,就需要趙寧有更加強力的措施。

  “殿下,下官來遲了。”周俊臣帶著隊伍風塵仆仆地趕到沂州時,正好碰到趙寧從外面巡察回來。

  “來得正好,不算遲。”

  趙寧招呼周俊臣等幾個領頭的文官坐下,看到這些革新官員都瘦了一圈黑了一圈,但無不精神奕奕,不禁露出滿意的笑容,“鄆州的革新諸事都處理得差不多了?”

  周俊臣拱拱手,不無自豪地道:

  “回稟殿下,鄆州并及兗州部分縣邑的革新諸事,俱已進入正軌,往后不需要下官等也能正常進行。正因如此,接到殿下的命令,下官才能立馬帶人過來。”

  趙寧點了點頭:“你們的差事辦得比我預計得要快一些,我會給你們記下這一功。

  “反抗軍將士在沂州等地的第一批宣傳攻勢已經取得應有效果,你們有了在這里全面推行革新戰爭、進行革新建設的基礎,往后這里的革新諸事就交給你們了。”

  周俊臣當仁不讓,與眾人一起站起身:“我等領命!”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我是蓬蒿人的第一氏族

  御獸師?